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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血開局,瘋批公主深陷修羅場

第四章:尊嘟?什么都可以

  宴辛白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泥土。

  “你個狗雜種憑什么起來,沒見本王還在這里跪著嗎!”

  姜庭佑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卻也不敢起身。

  哪怕他身邊只有侍奉自己的太監(jiān)看著。

  “昭京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才來多管閑事,娘娘腔你也就只有做面首的命!”

  宴辛白眼底的陰鷙是一閃而過的殺意,只是下刻就藏于蕭瑟的風(fēng)中。

  他從容地走到姜庭佑面前,掌心將指著自己的手指按捺回去,只聽一聲——“咔嚓”

  只因長公主的態(tài)度,周圍幾個狗腿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才沒攔住。

  “??!”姜庭佑捂著手慘叫:“你個雜種瘋了!”

  宴辛白明明笑得溫柔從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謝靜王點撥,能得長公主賞識是辛白的榮幸,”宴辛白盯著對方吃人的目光,善意的提醒他:

  “對了,公主方才那句話的意思是王爺您實在長得有礙觀瞻,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

  宴辛白說完便不顧身后傳來的狗吠,不緊不慢的走了。

  “我要殺了你!啊?。 ?p>  姜庭佑咆哮著,身邊的太監(jiān)則是烏泱泱圍上去查看他的傷勢。

  不遠(yuǎn)處,宴辛白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侍衛(wèi):

  “主上可需屬下去處理掉他?!?p>  孟申沒有絲毫表情,即使暗殺祁國的王爺是件天方夜譚的事。

  “不用,一個蠢貨而已,留著他還有些用處?!?p>  宴辛白伸手折斷樹上的海棠枝:“不過,明日祁國靜王被幾個乞丐毆打致殘廢這條消息傳遍滿京城或許會很有趣?!?p>  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底是翻江倒海的墨色,隱匿著平靜的瘋感戾氣。

  ……

  姜喬老遠(yuǎn)就瞧見尚書房跪著的凌鉞,這番處境他依舊挺直著脊背。

  總管太監(jiān)查士良趕忙上前迎她,佝僂著身子,一臉擔(dān)憂:

  “殿下您怎么來了,皇上正在里頭邊兒氣頭上呢,您身體剛好萬一嚇到了那怎么成?!?p>  “查公公放心,父皇不會遷怒我的?!?p>  姜喬擺了擺手后走了進(jìn)去,略過一旁跪著的人。

  “放肆!”

  殿內(nèi)猛地傳來一聲怒喝,姜喬的腳步一頓。

  原不是在說自己。

  “一要銀子就哭窮,如今連賑災(zāi)糧餉都敢克扣中飽私囊。”

  姜帝將訴說災(zāi)情的折子氣的扔了出去,砸到了姜喬的腳邊。

  她彎腰撿起,奏疏上寫的是漳縣的災(zāi)情。

  “父皇何必為了不值得人不值得事氣傷了自個。”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明白人的知道長公主是在罵那些冗官。

  有心人亦能把這句話理解成享天下之養(yǎng)的公主卻未成把子民放在眼中。

  姜帝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只關(guān)心公主可有被砸到:

  “昭京來了,砸到你了沒?”姜帝壓下火溫聲詢問。

  姜喬耍寶似的捂住額頭:“唉喲砸到了,疼,父皇?!?p>  她本就病剛好,蒼白的小臉加上甕聲甕氣的喊疼,姜帝以為真的砸到她了。

  “讓父皇看看砸到哪了?”

  姜帝放下筆,快步上前檢查,焦急的音量都拔高了:“查士良傳太醫(yī)!”

  “父皇先幫你看嚴(yán)不嚴(yán)重,別捂到傷口了?!苯垡詾樗龘踔蛔尶匆詾槭桥鲁?。

  “父皇不高興拿兒臣撒氣,昭京肯定破相了嗚嗚嗚嗚。”姜喬假模假樣的干嚎了兩聲:

  “不管,父皇賠!”

  “賠賠賠,昭京要什么朕哪回沒給你?!币娝康目蓱z,姜帝哪兒還空有分神辨別她哭得只打雷不下雨。

  “尊嘟?什么都可以!”姜喬眼睛露出得逞的狡黠光芒。

  殿外跪著的凌鉞從姜喬進(jìn)去,注意力就一直在里邊,一聽到她哭喊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盯著查公公進(jìn)去出來后,凌鉞也顧不得自己戴罪,騰的起身攔住了他:

  “可是殿下傷到了?怎么弄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

  凌鉞擔(dān)心的三連問都把查公公問蒙了。

  這吃人的架勢查公公要是再不回答,怕是真要急死世子爺了。

  “無事無事,殿下同皇上鬧著玩,都沒傷到?!辈楣亮瞬令~頭上的冷汗。

  “那就好?!绷桡X喃喃道,又重新跪了回去。

  查公公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世子咋就這么倔呢。

  尚書房里頭,姜帝食指輕扣了兩下姜喬的腦袋:

  “下次不許嚇父皇了,你要什么東西派人進(jìn)宮知會一聲不就是,整這一出嚇朕。”

  姜帝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要拿回姜喬手里攥著的奏疏,但拽不動:

  “?”

  “兒臣要去漳縣!”

  “胡鬧!”姜帝氣的胡子都吹直了。

  “去行宮出個游也就罷了,漳縣是個什么危險的地界,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朕怎么同你母后交代。”

  姜喬就是炮仗,一點就著:

  “與其讓那些吃干糧的廢物大臣去押送貪了去,怎么就不能讓兒臣去了!”

  姜帝一時不知道該捂住耳朵先,還是銷炮仗先:

  “父皇知昭京向來聰慧,只是解決饑荒一事并非那么簡單,官商勾結(jié),天災(zāi)人禍的不是兒戲?!?p>  見硬的沒用,姜喬只好側(cè)過臉小聲啜泣:

  “兒臣也是想為父皇分憂,您剛才還應(yīng)得兒臣什么都可以,君無戲言的。”

  姜帝晃了下神,似有新的考量:

  “昭京真要去也未嘗不可,只是漳縣離京路途遙遠(yuǎn),跋山涉水到時候你可別朝朕撂挑子?!?p>  姜喬心事重重的從尚書房走了出來。

  父皇怎么會如此輕易答應(yīng)了?

  而凌鉞從她出來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姜喬停在了他的跟前:

  “凌鉞我能幫你出京城?!?p>  凌鉞抬頭與俯身下來的姜喬對視著,永遠(yuǎn)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他該恨她的。

  要想洗刷凌家通敵叛國的冤屈,凌鉞知道借長公主之手是最快的辦法。

  凌家后代絕非軟骨頭的無用之輩,而且他也不愿將姜喬置于危險之中,

  凌鉞內(nèi)心一番掙扎,最后只是道:

  “不要趟這蹚渾水,于你無益,舜華。”

  他的話指的是漳縣,更指自己。

  凌鉞雖然不知道姜喬進(jìn)去和皇帝說了什么,但是他太了解她了。

  每次只有凌鉞生氣了才會這么叫自己:

  “我偏不,”姜喬朝他伸出手:“本公主心情好,日行一善?!?p>  兩兩相望,凌鉞眼底是化不開的復(fù)雜情愫。

  公主一旦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最后他十分恭敬雙手伏地,額頭觸地,發(fā)出沉悶聲響:

  “臣叩謝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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