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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碟飛

二十六 音樂 語言

飛碟飛 作家yDIvX0 4464 2022-01-13 14:4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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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球音樂:投其所好,事半功倍)

  秋雨連綿,焦土上長出嫩芽,似乎是春天來了。

  草叢里的蛐蛐很興奮,竟然發(fā)出蟈蟈兒一樣的叫聲;小鹿一躍而起,欣賞乍到的綠茵毯;黃牛仰頭喊天,大雁回音。這場景如同畫冊上的題頭語《競技場》:

  青藤爬樹翹首望,

  嫩草破土來鼓掌。

  鯨魚海豚比歌聲,

  斑馬花鹿賽時妝。

  黃牛喊天等等我,

  大雁回音如清唱。

  樹枝上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這里還能搭巢做窩嗎?

  學成有愧心虛,給這群小鳥彎腰認錯。

  小鳥不依不饒,繼續(xù)嘰嘰喳喳地刺耳朵。他抬起頭,沖著鳥群一聲怒吼,鳥群急速飛向藍天,嘲笑他“你自己在那里玩吧”。

  鳥兒向小河上游飛去,他下決心,去追逐那一群小鳥。穿過一片小樹林,鳥叫聲在一座小院里傳來,院庭不大,茅草房、茅草亭、籬笆墻。

  一只小巴哥狗,掙扎著從籬笆墻空格子里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發(fā)現陌生,認為外面不安全、也不美好,又努力地鉆回去,沖著陌生人狂吠。

  學成恨透了“小狼”的叫聲,從地下撿起土塊,逼近籬笆墻:“誒!狼崽子,你敢對我發(fā)威?不要跑!”

  奧林看到籬笆墻外站著一個小男孩,竟然是學成,滿臉堆笑:“學成,你好!歡迎你來我家做客?!?p>  “這里就是你的家,還養(yǎng)著一只狼崽子?”

  “這不是狼,是我家的小巴哥?!?p>  聽說不是狼,學成把手中的土塊扔進籬笆園內。

  土塊砸地的響聲,驚動了茅草屋內的另一只小狗,它狂叫著跑出來,似乎在說:院子里不允許亂扔東西。

  當它看清楚客人是學成,狂吠變成了‘吱唔、吱唔’的討好聲,湊到籬笆墻下搖尾巴,又繞到門口跑出來。

  學成彎腰抱起它:“我一直在想你,你在屋里干什么?”

  “它在屋里聽鳥叫?!?p>  “你這小屋子,能養(yǎng)那么多的鳥?”

  “屋里不是真的鳥叫,是播放的《鳥語花香》音樂,非常逼真。”

  學成錯把音樂當鳥叫,受到戲弄、傷了自尊心,虛榮心占據上風。他放下淘淘,扭頭就走,撒腿就跑,一分鐘也不在這籬笆小院停留。

  奧林急切地大聲喊:“不要跑,我把音樂說成鳥叫了?!?p>  不管奧林怎么喊叫,他頭也不回地走、一溜小跑離開籬笆小院。

  淘淘回頭沖著奧林嚎叫,對主人不滿。

  奧林還沒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好事已經辦砸了,沒有完成指令長的任務。

  學成跑的兩腿酸軟,看到很多人在小河邊垂釣,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停下腳步,坐在小河前邊的水池梗上休息。

  周末垂釣的人,不乏有少年宇航學校里的學生和老師。

  垂釣環(huán)境安靜,沒人說話、咳嗽,專心關注水面、浮標,推測魚兒是否在水下上鉤,及時抬桿啟釣,免得魚兒脫鉤而逃。

  一艘快艇飛馳而來,停在河邊,兩個學生朝著水池走來。

  瘦小者看了看學成:小臉盤,特大號的眼睛、耳朵,藍色尖尖帽、紅色馬夾白襯衫點綴領帶、黃色緊身褲、白色五環(huán)鞋,別有氣度。他主動介紹:“我叫智星,咱們一起玩吧?!?p>  學成卻低頭瞇眼、不理睬。

  “胖樂天,今天我是為你來的,別人不理我,你也不給我說話?”

  “不用說話,你打開音響,我好幾天沒有唱歌了。今天我要唱《海豚音》,音符在5個八度跳躍,這是專業(yè)水平,海豚聽到后會給我伴舞。”

  胖樂天,男生,15歲,愛好很多,近期愛音樂。他昂首挺胸,將軍肚豐滿,潤潤嗓子,張開大嘴、繃緊小口,歌聲從少年童音、直接蟲到海豚音分貝附近繚繞,尖銳悅耳、渾厚震撼,直入云霄,高位盤旋。

  水面受高亢歌聲的震動,泛起一串串漣漪、泛起浪花。

  從浪花里鉆出幾條海豚,搖頭晃腦、沖著岸邊游來,賽似水中芭蕾。

  它們來到岸邊,又扭身而去,藏如水底,消逝無痕,像是挑逗人們的眼神。隨后又快速飛出水面,在空中翻滾720度,垂直插回到水中,這是跳水運動員常來向它們學習的高難度動作。

  水面下偷樂的海豚,也抑制不住欣喜,躍出水面,聚集在水池中央,前翻、側翻、后翻,組成一字型、圓型,像是經過周密策劃的超級表演團。

  學成看著開心、聽著快樂,從內心贊嘆海豚的絕技表演。

  胖樂天興致盎然,唱完一曲,方才試音,又開始第二個循環(huán),始入高潮,第三個循環(huán)結束,已經滿頭是汗,氣喘吁吁,坐在水池旁休息。

  智星從胖樂天挎包里拿出海豚食來,獎賞給勞累的海豚們。

  胖樂天向周圍看,沒掌聲,釣魚臺上的男同學朱旁翹起兩只腳投票。

  他拉著智星、提著播放器,找朱旁聊天:“我的音樂學期結束了,下個愛好是垂釣。我有耐心,肯定能釣大魚?!?p>  “你吼天叫地開心了,過來耍我玩、拿我開心?我看見你比看見魚都煩?!?p>  “我跳進河里,給你當魚玩,你就開心了?!迸謽诽煲贿呎f,一邊脫衣服,要跳到水里,讓朱旁當魚玩。

  朱旁扯住他的衣服:“別鬧了,你把魚給嚇跑啦?!?p>  “我給指令長提出去木衛(wèi)二考察計劃,木衛(wèi)二冰層下有海洋。咱們在那里大顯身手,破冰釣上魚來,我們就成為宇航名人了?!?p>  “胖樂天應該改名叫吹破天。”

  “不管你叫我什么,我跟著我的愛好和興趣走,就是要學釣魚。你是教還是不教,說個痛快話。不然,別耽誤我放音樂?!?p>  朱旁用嘴巴給他指了指在身旁釣魚的一位長者。

  他來到長者旁邊,還沒開口說話,長者說話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要去外星垂釣大魚,想法很好,境界很高。但我在這里垂釣多年,沒有釣多少魚我釣的是清水秀色?!?p>  “木衛(wèi)二的冰層有幾十公里深,我不知道用什么樣的魚竿、魚餌更好?!?p>  長者看胖樂天是真心請教,便抹去了距離和客套,相互交換心得體會。

  學成眼睛很敏銳,從水池埂看到河邊快艇上放著生苞米穗,悄悄地走過去、爬上快艇,吃完一穗又拿一穗。

  快艇操縱桿與企鵝飛碟上的操縱桿相似,他試著按動電鈕,粗心大意的胖樂天沒有拔鑰匙,快艇轟的一聲響,立刻啟動。

  學成扔下生苞米穗,站穩(wěn)腳跟,雙手握住操縱桿,瞄準前方,逆水而上。

  胖樂天高聲喊“停下來”,喊聲被快艇馬達聲淹沒。

  智星看的很清楚:“他是在水池邊上坐著的那個小男孩,大眼睛、大耳朵?!?p>  朱旁看著駕駛快艇的少年背影,幸災樂禍:“你擾亂我釣魚,也有人擾亂你學釣魚,將心比心,有報應?!?p>  快艇以速度快著稱,操縱的隨意性刺激、動感。自從來到地球上,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時興奮,還按動了音樂鍵,播放著胖樂天版的《海豚音》,一條高歌猛進的飛速海豚,任性地飛向上游。

  上游有一座小木橋,橫架東西,橋下有一帆船順水推舟,迎面而下。

  小帆船擋住了視線和去路,學成為躲避碰撞,順手轉向,快艇沖向岸邊,擱淺到淤泥里,發(fā)出異常的怪叫聲之后,轟鳴聲消失了。

  他很慷慨,拿了一穗苞米,背著書包,丟下快艇,上岸去了。

  小木橋引橋上有個學生吹口琴,曲子很熟悉,定神一想,那是《飛碟飛》的音樂,媽媽領唱過多少遍。

  那位學生吹口琴總是跑調,看到有人來了,神情不爽:“智能人逆反,你也跑調,滾蛋吧你?!彼芽谇賿伒缴砗?,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學成情不自禁地走近引橋,彎腰撿起口琴,如獲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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