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jié)
但她也說不上來,按理來說一只神獸的預言跟她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才對。
墨時樈?jīng)]注意到的是墨宣彥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神情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帶著試探的意味問她“鳳主?你聽誰說的?”
墨宣彥隨即也放下筷子,轉(zhuǎn)過來認真的看著她。
“墨塵叔??!”墨時樈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可惜墨宣彥此刻自己也有心事沒有在意。
再者,他根本不相信墨時樈這話。墨塵固然知道鳳主,但想必也不會在墨時樈面前多提。更何況,自家女兒身邊還有一只魔獸。
那只魔獸會對她說些什么?墨宣彥有些擔心凱隱會不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雖然應該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察覺,但若是萬一呢?這么想著,墨宣彥隱晦的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兒的神態(tài)。
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之處。想必應該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墨宣彥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跟她解釋著上回墨塵沒能說下去的傳說。
“鳳主如果有一天出現(xiàn)不論會不會帶來浩劫。她自身是絕對不會被容下的,數(shù)千年前的同仇敵愾并不會隨著時間過去就對鳳主網(wǎng)開一面?!币怀隹诰褪侨绱藲埲逃脂F(xiàn)實的回答。
墨時樈有些愣住,但仔細想了想也表示贊同。確實,她只是沒想到父親會和她的看法不謀而合。
“歸云,你要知道這片大陸不僅只有這大勢力。上面也有無數(shù)的家族,沒有人會容下可能對自己家族榮光造成威脅的存在?!?p> 墨宣彥抬手指了指上方,墨時樈沉默了。上下兩界面,不會有人放任自流。
墨宣彥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有些心酸:即便你與北領(lǐng)交好,與那路鏡丞的關(guān)系也不尋常。可是上面呢?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哪怕傾下界所有人之力都護不住你。更何況,中央皇室對你的忌憚也不會比上界少。
然后墨宣彥才跟她講了一些數(shù)千年前的恩怨,墨時樈聽在耳里記在心上。
兩邊個說個有理,魔獸認為人類背信棄義,人類卻認為自己是為天下大義而不得不為之。
最后,墨時樈回去時已經(jīng)完全忘記高涵約見這一事,只感覺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鳳主鳳主。
再加上一夜沒睡,墨時樈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泡溫泉,然后再在鋪了幾層棉絮加上柔軟皮毛的床上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陽光燦爛但落在身上并無多少溫度可增。墨時樈掀開厚重的床簾,從里面伸出手來。
很快就有侍女注意到動靜上前來扶她,墨時樈借力坐了起來然后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醒來的她腦子里有些亂糟糟的,眼里不太清明朦朧著帶著些水霧在里面。
侍女不經(jīng)意看見這一幕下意識的移開眼,悄然臉頰飛入一片緋紅。
自家少主委實長得或許好看了些,繞是她一個侍女看慣了這樣的景象也禁不住這樣的誘惑。
“少主,……”侍女神情有些猶豫的輕聲喚道,不知道該不該說接下來的話。
墨時樈抬眼看向她,有些詫異的問“怎么?”
“……,高涵還在等著少主去見他?!笔膛粶仕南敕ㄓ行┎桓屹Q(mào)然為高涵說話,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墨時樈。
墨時樈這才恍然,她就說好像忘了什么。她有些懊惱的閉了閉眼,然后對一旁等候的侍女吩咐道“替我更衣吧!”
“少主,家主說今日去見高家公子的時候穿這套?!笔膛畬⑹掷锏囊路柿松先ィ行┬睦锊话捕?。
墨時樈本來沒注意什么不同,但聽侍女說是父親特意的囑咐于是定睛看了一眼。
不是一貫的常服,而是墨綠色的纏枝紋理衣裙,配上墨綠色的披風。行走間披風下擺處若隱若現(xiàn)著墨家的族徽,這是作為少主去見附屬家族的子弟。
不是平輩的交好,而是上位者對下屬的接見。
“呵!”墨時樈忍不住輕笑,她父親啊還真是有一套。
不過,因為墨宣彥對那高涵的態(tài)度墨時樈突然有幾分猜到高家的來意了。
她抱著去瞧瞧一番熱鬧的心態(tài)出了門,侍女始終跟在她身后兩步位。
“那高涵……可有什么過人之處?”墨時樈隨口問道。
她心里也是有些好笑的,那高家若真的去如她想得那樣的來意,也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故此,她倒是對那個高涵有了幾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然敢讓高家抱有那樣的心思。
侍女聞言想了想上前一步跟近了些然后低著頭對墨時樈柔聲回答道“高涵天資尚佳,但跟少主比起來還是微不足道的。法修修的是風元素,不過……高涵有一把追星弓。”
侍女說到那追星弓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墨時樈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側(cè)頭瞟了一眼侍女。
“追星弓?”墨時樈暗自嘀咕,這東西她好像聽說過但好像沒有什么印象了。
侍女偷偷瞧見她的神色于是輕聲解釋道“少主日理萬機見過的東西多了,一時想不起來也屬常事。這追星弓是件認主的圣階法器,是用靈力注入形成箭矢的。”
這么一提醒,墨時樈頓時想了起來。
追星弓,之所以叫追星弓是因為它射出去的箭矢有破風的速度。射程極遠,傳說它最初的主人用它射出去的箭可追日月星辰。故此得名追星弓。
墨時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沒想到高涵的機遇不錯。圣階的法器,若不是只是一把弓說不定她凝出的火劍都打不過。
這么想著,她更加對高涵感興趣了。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些許,侍女留意到然后默默地跟了上去。
墨時樈還未走到高涵等在的地方,就遠遠的看見了一襲白衣立在雪地里。
身姿倒還修長,就是看著這與天地幾乎要融為一體的白。墨時樈心底是真的差點笑出聲來,好在她忍住了。
但是此刻的墨時樈不知道很快她就會笑不出來。
當高涵轉(zhuǎn)過來面對她的時候,墨時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特別是高涵一臉的詫異和驚慌,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