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炎龍針法
叢愷婼對秦壽的醫(yī)術(shù)倒是非常的好奇,她一直都弄不明白這個家伙究竟是師承何處,更是不懂為什么年紀輕輕就有著那樣的造詣,特別是他爺爺?shù)哪谴沃螅恢倍荚谘芯酷樉?。雖然只是幾根細如發(fā)絲的銀針,但是卻有著令人不可捉摸的效果,讓她這個一直認為中醫(yī)根本就是無能的認識有了不少的改變。
小樓里面的生意非常好,無數(shù)的人進進出出,在一樓的大廳沙發(fā)上還有一排長長的人群等在著看病的患者。
粗略的看了這下,這些人穿戴都不凡,屬于社會中精英或者成功階層的人士。當然了,一般的老百姓也不敢妄這種診所里面來,光是那昂貴的診金就能把人嚇倒。
在佟新林的帶領(lǐng)之下,一群人走進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間里面。這個房間里面擺放的都是各種醫(yī)療器械以及中藥材。在墻上還懸掛著一個巨幅的人體穴位走勢圖,還有一個與真人一樣高的人體穴位示意模特。
“你想比什么?”猛然間佟新林停下了腳步,扭頭問道。
“既然想要贏哪塊匾,那就比針灸吧?!鼻貕圩旖鞘冀K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你可以選其他的?!辟⌒铝中闹猩鸬母嗍遣恍?。這家伙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明知道自己在針灸上面最強的情況下還要挑戰(zhàn)。要知道,佟新林擅長的并不是只是針灸,只是在這個領(lǐng)域當中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更加突出。除了針灸之外,無論是推拿,處方等方面他也是一個全面手。
“沒關(guān)系?!鼻貕蹟[擺手,劍眉一挑,語氣非常淡定的說道:“既然比試就要讓你心服口服,要不然也對不起我贏的哪塊牌子?!?p> “……”
白家輝算是被這個家伙的自戀徹底的打敗了,秦壽的醫(yī)術(shù)和水平什么樣他是不知道,但是說話的口氣卻是深深的領(lǐng)教了。
“這家伙是誰啊?”
這個診所是佟新林開的,里面有不少都是他的徒弟,而且那些前來看病的人也都是慕名而來,尤其是沖著哪塊針王的牌子來的。就在幾個人進到了這個房間的時候,佟新林的幾個徒弟也跟了進來。
“這年頭沒錢的裝大款,沒能耐的裝大爺,想摘我們的牌子小心風大把腰身閃了?!庇忠晃毁⌒铝值耐降茉谂赃呴_腔說道。對于他們來說,佟新林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光看那些富商和慕名而來的人就知道,這位的地位和醫(yī)術(shù)。
“說再多的廢話也沒有用?!辟⌒铝痔种浦沽诉€要說話的那些徒弟,倨傲的說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也讓你看看什么才是針灸。”
叢愷婼一直靜靜的站在門口,雖然那個可恨的胖子是一個自大狂,非常的自戀,但是在針灸上的造詣她還是有所體會的。只不過她爺爺那種狀況并不常見,而在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最為普通的癥狀,不知道這個家伙對這些病人的治療手法會是什么樣的水平。
“你那里不舒服?”佟新林走到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面前問道。
“腰間盤突出?!蹦莻€男人看著佟新林滿眼冒出了精光。要知道到這個診所來的病人并不是誰都能夠讓這位針王親自出手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樣的幸運。有了針王出手,男人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痊愈的曙光了。
佟新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拿過了針盒,同時取出了三更毫針捏在了手心。動作非常的嫻熟,流暢的將毫針消毒,然后將三根毫針分別的捏在了掌中,對男人說道:“脫上衣?!?p> “佟醫(yī)生,會不會很痛?”看到佟新林手上拿著三根針,那位男人的的臉色有些蒼白。
“不疼?!辟⌒铝置鎺⑿Φ陌参康溃骸熬秃臀浵佉Я艘幌乱粯印!?p> 有了佟新林的安慰,男人的臉色好了很多,隨即便照做,將上衣脫了下去,露出了那肥胖的肚腩。
“躺下,不要動?!?p> 佟新林的話簡直就像是圣旨一樣,那個男人連一句為什么都沒有問,直接按照佟新林的要求照做。
佟新林站在病榻之前,雙眼微閉,做了幾個深呼吸。猛然間他一雙眸子好似放出了兩道精光一樣,將手掌上的三根毫針分作兩手,左一右二。幾乎是同一時間,三根針一上兩下,平推而出。
病榻上的男人就仿佛是沒有任何的知覺一般,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相反的,在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非常愜意,舒服的表情。
“炎龍針法!”見到佟新林的手法,秦壽眼前一亮。這個家伙手底下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光是憑借這三根毫針就想要勝出顯然還差很多。
和大陰陽五行針法一樣,這種炎龍針法同樣也是一種古老流傳下來的針灸之術(shù)。他是利用毫針消毒瞬間的溫度將毫針刺入到人的身體之內(nèi),雖然溫度算不上高,但那種火候的掌握絕對是對施針者的一種考量。
只不過這種針法秦壽聽說過,在華夏能夠使用這種施針之術(shù)的并非只有佟新林一個人,而且這個針法也不是什么佟大川的原創(chuàng)。如果非要說有所改良的話,那就是由粗變細,在針上面還是有著一點點的不同?;蛟S用更加細的針有利于治療的效果,但同時對施針者認穴的眼力和手法也有了更高的要求。
“果然名不虛傳。”秦壽在旁邊不由的想到,自己還真的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迸赃厓旱囊粋€徒弟聽到了秦壽贊許不由得意的說道:“我?guī)煾傅拿暱刹皇菓{空而來的,沒有幾分本事敢在京城之地開這樣的診所嗎?”
“就是,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迸赃厓旱牧嘁粋€徒弟隨聲附和,唯恐在這個時候沒有跟上拍馬屁?,F(xiàn)在這種情況,誰拍馬屁了佟新林可能記不住,但是沒有拍的,沒準兒就被師父記住了。
“可不是,剛才還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口舌之能。”
“是騾子是馬拉出啦溜溜就知道了。”
秦壽扭頭很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個身材清瘦的家伙,嘴角嘲諷的上揚,淡淡的問道:“那你師父是騾子還是馬啊?”
“你……”
那個和秦壽年紀差不多的徒弟真的很想指著這個家伙破口大罵,但他知道此時此地并不合時宜。只能狠狠的將后面要罵出來的話咽到肚里面,不管說師父像哪一個都是得罪人的。
“哈哈?!鼻貕鄣靡獾拈W過一抹戲謔的笑容,道:“針王究竟是騾子還是馬呢?這個還真有待于考究啊!”
“??!”
秦壽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病**上的那位便尖叫了一聲。
他沒有辦法不尖叫,剛才聽到了秦壽的話,佟新林氣的右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一根毫針推進去的時候稍微的急了那么一點,位置也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偏差。那位患者頓時便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不要動,沒有事兒?!辟⌒铝置Φ氖諗苛诵纳?,讓自己盡可量的保持冷靜。
那個可恨的胖子嘴巴可真是夠惡毒的!
很快佟新林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手勢。還好,那個患者感受到的刺痛并沒有那么強烈,沒有多一會兒,又安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雖然如此,不過秦壽還是在佟新林的失誤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短板。
一名真就是首先要講究的就是一個穩(wěn)字。在施針的過程中,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都不能夠影響到他的心緒。膽大,心細,手穩(wěn),是每一個針灸師都必須要做到的。
一上來佟新林就用了龍炎針法,這已經(jīng)充分的說明他的膽量。而心細則不用綴訴,沒有準確認穴的眼力斷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施針。而手穩(wěn)他還是有所欠缺,三者缺少其中的任何一點都沒有資格稱什么針王,指能算是一個針灸師而已。
佟新林同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毛病,當他忍不住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可恨的胖子此時正對著他的背影很是失望的搖著頭,這讓他的心中的怒意就更盛一籌。
不過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佟新林還是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總毛躁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時間在不經(jīng)意間悄然過去,所有的人都一臉關(guān)注的看著佟新林手上的毫針。就連其他等待的患者都被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吸引了。
二十分鐘轉(zhuǎn)眼便到了,單間佟新林雙手同時一提,三根毫針便在患者的身體之中拔了出來。
“穿上衣服。”佟新林對患者的時候,臉上總是洋溢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看上去就非常的喜歡。
話音落地,佟新林轉(zhuǎn)身將手上的毫針交給了他身邊的一名徒弟。那位徒弟忙跌的接過去,小跑似地去給毫針再次消毒放到了針盒之中。
而旁邊還有一位女徒弟給佟新林端來了一盆溫水洗手,另外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則是款款的端著茶杯送到佟新林的面前。
只是秦壽看不出來這位端茶水的女孩兒究竟是佟新林的徒弟還是助手,看來回去之后自己也應(yīng)該找?guī)讉€漂亮的徒弟,或者是女助手了。哪怕就是沒有患者的時候,看一看美女也能養(yǎng)眼不是!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佟新林喝了一口茶水,關(guān)心的問了患者一句。
那個男人小心翼翼的**了一下腰肢,感覺比之前確實好了一些,有膽大的嘗試扭了幾下才說道:“好像是沒有以前那么痛了?!?p> “站起來活動,幅度可以大一些?!睂⒉璞f給了旁邊那個漂亮的女孩,佟新林自信滿滿的說道。
男人聽了佟新林的話,緩緩的站到了地上,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特通果然沒有了,萬分驚喜的說道:“以前我稍微動一動,這腰就像是要折了一般,疼的死去過來的。現(xiàn)在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了,佟醫(yī)生,你簡直就是神醫(yī),這針王兩個字絕對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