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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兒行

五十一、岳陽

射雕之男兒行 人不識 6258 2018-03-04 10:32:28

  “樓觀岳陽盡,川迥洞庭開。

  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

  云間連下榻,天上接行杯。

  醉后涼風起,吹人舞袖回?!?p>  李太白的這首《與夏十二登岳陽樓》道出了岳陽樓之名的來歷,使岳陽樓聞名天下,讓后世的文人騷客,絡(luò)繹不絕的紛紛登樓賦詩,借之表達自己的情懷。

  恰是月上西樓時分,覺心與風扶搖二人正在岳陽樓最高層上觀賞景色。覺心遠望洞庭湖的粼粼波光,拍著闌干吟道:“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范文正公的《岳陽樓記》寫的實在太妙,恰恰寫出咱們此刻見到的美景,登樓遠望,真讓人心懷大暢。哈,今天就算沒見到郭大哥,來到這里見到如此景觀,也是值了。”

  風扶搖點了點頭,舉起手里的一個酒壺,喝了一口,然后道:“能與你一路行來,每日切磋,已讓我獲益良多,至于見不見你的郭大哥,我實在是無所謂的?!?p>  二人今日傍晚才到岳陽城,到了之后便四處打探郭靖黃蓉的下落。隨后碰到了一個丐幫七袋弟子,打聽之下才知道,郭靖和黃蓉以洪七公弟子的身份在丐幫大會上現(xiàn)身,并且黃蓉在大會上成功取得丐幫幫主之位,此時卻不知二人身在何處,怕是同其他長老一起,去臨安府接洪老幫主了。覺心聽到這個消息,只得嘆一聲自己來得晚了,隨即尋到丐幫長老魯有腳,告知自己乃是郭靖的義弟,請他下令給丐幫弟子幫忙傳信江湖,就說南少林的覺心和尚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了,讓全真派的道長、江南七俠、郭黃兩位還有自己的師父師伯放心。魯有腳聽說覺心是郭靖的結(jié)拜兄弟,本想好好招呼,被覺心以不便打擾為由,告辭而去。

  二人在城中尋了個客店住下后,覺心便想來岳陽樓觀賞景色,上一次來岳陽城附近,還是被金輪法王追殺的時候,那時候覺心東奔西逃,可謂走投無路,只好逃上洞庭湖畔的鐵掌峰,惹到了裘千仞,也機緣巧合的得到了《武穆遺書》。

  覺心聽風扶搖如此回答,哈的一笑:“你的嘴巴還是那么硬,來,咱們喝酒賞景。”說罷也是舉起手里的一個酒壺,與風扶搖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說起來,覺心要感謝江南六怪,他現(xiàn)在是愛極了在心情愉悅時痛飲美酒的滋味。風扶搖一笑,舉起酒壺也喝了一口。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樓下有人說話:“辛護法,您老人家在鹽幫的人面前真是威風八面,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答應每年拿三十萬兩銀子給咱們,嘿,有了這筆銀子,烈陽使有財力相助,登上教主之位就更有把握了。啊,岳陽樓到了,您老人家請。”覺心正覺得聲音耳熟,扭頭望去,只見樓梯處露出兩個人的身影,當先一個中年人模樣,一頭暗紅色頭發(fā),身披紅袍,在這黑夜里如同移動的火炬一般耀人雙眼;跟在后面的人一副哭喪臉,好似別人都欠他錢一般,不是明教山門門主尹垚是誰?覺心一愣,暗嘆冤家路窄,竟在這里遇到了對頭。

  尹垚登上樓來,見到覺心和風扶搖也是一愣,隨后大叫道:“好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竟然在這里!”

  覺心還未說話,風扶搖便嗤道:“也不知道是誰像兔子一樣被人打跑了?!?p>  尹垚大怒,罵道:“你這個小白臉沒資格說我,我又不是被你打敗的?!憋L扶搖大怒,便要拔劍出手,卻被覺心伸手攔住。尹垚的目光轉(zhuǎn)向覺心:“小和尚,咱們的帳,今天得好好算算!”

  覺心笑了一笑:“尹門主,上回都說了,我們是與鹽幫起了糾葛,與你無關(guān)。小僧不愿與明教的高人為敵,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咱們不如罷手言和為好?!?p>  尹垚怪笑一聲:“你說言和就言和?哪有這般容易,除非你跪下磕三個響頭,再爬著出岳陽樓,爺爺再考慮考慮,要不要留下你一手一腳,讓你長長記性?!?p>  覺心瞥了一眼尹垚身邊的紅衣人,知道尹垚如此猖狂,必然有所依仗,想必就是這個人了,可他卻怡然不懼,冷笑道:“小僧如此說,你還要糾纏不休,上次已經(jīng)放過你了,真以為小僧是出家人,不能施以辣手?”

  尹垚怪叫一聲,五指成爪,向覺心抓來。覺心輕哼一聲:“比爪法,你還差點火候!”一招拿云式,抓向尹垚缺盆穴。此時的覺心使起龍爪手來,比之在少林寺時不可同日而語,真可謂沉穩(wěn)狠辣兼而有之,尹垚哪里是他的對手,只一招,險些就被他抓中穴道,登時嚇了一跳:“這小禿賊的武功比前些日子更厲害了,他媽的,老子恐怕對付不了他,須得求辛護法出手?!毙睦锵胫?,嘴上卻沒開口,只是咬牙苦斗。覺心的龍爪手雖然沒有練到返璞歸真,爐火純青的地步,對付尹垚卻猶有余力。到了第三十六招的時候,覺心縱步邁到尹垚身側(cè),一招守缺式,抓向尹垚京門穴。尹垚雖與覺心只斗了幾十招,可是覺心每一招都勁力十足,每一次格擋,都被覺心的內(nèi)力震得渾身顫動,這一招守缺式,尹垚再也防不住了,被其一下拿中穴道,渾身酸麻,倒地不起。

  自始至終,覺心與尹垚拼斗的時候,那紅衣人都仿若不相干的外人一般,只是憑欄而望,到最后尹垚被覺心擊倒在地,也似乎毫不關(guān)心,眼睛看也不看一眼。

  覺心打倒尹垚后,暗自堤防,怕紅衣人出手對付自己,可是見他毫無反應,與風扶搖對視一眼,均感疑惑。

  覺心等了一下,見紅衣人仍舊沒有動作,于是對尹垚道:“尹壇主,小僧再放過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再來惹我,須知事不過三,若是再有下次,休怪小僧辣手無情!”

  尹垚倒在地上,齜牙咧嘴,一副痛苦表情,卻是對覺心毫不理會,只眼巴巴的望著紅衣人。覺心順著他的目光,瞧了瞧那人,見他依舊故我,于是哼了一聲,就要和風扶搖離開。

  二人剛要走到樓梯處,卻見紅影一閃,那紅衣人后發(fā)先至,擋在樓梯口,緩緩開口道:“好一個龍爪手,小和尚是少林門下?”

  覺心見他軒昂中帶著三分邪意,氣質(zhì)詭異至極,心中暗自戒備,答道:“不錯,小僧正是南少林一脈弟子,閣下也是明教的?”

  紅衣人笑了一笑:“不錯,在下明教朱雀護法,辛明。你傷了我明教的壇主,卻想簡簡單單的就此離去,好像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啊?!?p>  風扶搖不耐道:“你待怎地,劃下道來吧。”

  覺心與風扶搖見對方眼神忽然轉(zhuǎn)冷,便覺得四周的空氣仿佛著火了一般,熾熱無比,一只通紅的手掌朝風扶搖拍去。風扶搖大驚,長劍立時出鞘,斬向?qū)Ψ绞终?,劍尖剛遞到近前,就覺一股灼熱的真氣堵在身前,迫得他難以呼吸,攻勢再也難以寸進。風扶搖心中驚駭無已:“這廝內(nèi)力好強,我的破氣式還未練成,破不了他的真氣?!焙鲆娦陵柪淅湟恍?,那股真氣轟然爆發(fā),震得風扶搖噴出一口鮮血,飛出去撞破闌干,落在地上,半邊身子懸在外邊,眼看就要掉下樓去。

  覺心大驚:“風兄弟!”想要奔過去把風扶搖拉回來,辛陽的聲音冷冷傳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炎風從背后襲來,覺心霍然回頭,右掌畫了個圓圈,亢龍有悔含怒打出,與辛陽對了一掌。火焰一般的真氣順著覺心的經(jīng)脈蔓延覺心整個右臂,覺心丹田一震,九陽神功自行流轉(zhuǎn),那股真氣便釋然消散了。

  辛陽眼神中微露訝異,道:“小和尚內(nèi)功底子倒是打得不錯,掌法也好得很,你叫什么?”

  “覺心!”

  辛陽微微頷首,面上逐漸露出一絲癡狂之相:“我記住了”雙掌緩緩立于胸前“我拿手的功夫叫做‘朱雀焚天手’,配合炎炎功,威力倍增,教中能擋住我的寥寥可數(shù),像你這般年紀的,卻一個也沒有。我倒要瞧瞧,少林寺教出來的弟子,是否真的那么高明,能擋得住我?guī)渍?。?p>  覺心微微愣怔:“這人可真會自說自話。”氣灌全身,當先出手,招式凌厲迅猛,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震驚百里。辛明大笑出聲:“呵呵,哈哈,你不是龍爪手便是降龍掌,都是跟龍有關(guān),倒是可以與青龍使那個家伙過兩招,可我,是朱雀啊!”雙手五指箕張,與覺心雙手相對,勃然內(nèi)力向覺心體內(nèi)襲來。

  覺心察覺對方的內(nèi)力雄渾熾熱,不可輕忽,大喝一聲,九陽真氣全力催動,以攻對攻,朝辛明雙手撞去。二人的內(nèi)力如對流的巨浪一般轟然拍擊,撞得雙方經(jīng)脈俱顫。辛明一臉訝異:“這個小和尚的內(nèi)功也是走的陽剛路子,只是于我不同,我的內(nèi)力如火焰巖漿,灼熱暴烈,他的內(nèi)力卻至陽至正,仿若初升的太陽?!遍_口道:“你的內(nèi)功倒是不錯,只是比起我來,還差了一籌。”

  覺心緊咬牙關(guān),嘶聲道:“誰更勝一籌,還說不準呢!”辛明聞言冷笑,再不說話,內(nèi)力更是催到十分,真氣如道道火蛇,猛擊覺心雙掌。辛明的真氣本就熾烈,碰到覺心的九陽真氣,更如火上澆油,二人四散而出的氣勁燒得四周的空氣都波動扭曲起來。尹垚見得此景,駭然無比,心道:“他媽的,辛護法也就罷了,這小和尚小小年紀,內(nèi)力居然也這么強,再在這呆一會兒,老子非他媽的被燒死不可。”強撐起身子,掙扎著往樓梯口爬去。

  風扶搖本來被打得昏倒在地,也被熱浪蒸得驚醒過來,他拄劍起身,想要走過去和覺心合斗辛明。忽然見覺心身子一顫,倒退兩步,臉上如醉酒一般顯出一抹酡紅,顯然是受了內(nèi)傷。風扶搖心中大震,叫道:“覺心,你沒事吧?”

  辛明哈哈狂笑,雙手如爪如掌,幻出一片虛影,向覺心狂攻。覺心身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施展凌波微步,身子歪歪斜斜,躲了過去,折梅手順勢一帶,將辛明推出兩步。辛明收勢不住,一掌拍在圍欄上,騰地一下燃起一股火焰。

  這岳陽樓全是用木頭造就,火焰見風而漲,整個岳陽樓最上一層頓時化為一片火海,并有向樓下蔓延的趨勢。城中百姓見到,紛紛叫道:“岳陽樓走水啦,快來!”敲鑼打鼓,端盆提桶,想來救火。城中的潛火軍也被驚動,慌忙取來水龍等滅火器具,朝樓上灑水。

  辛明掌式愈發(fā)凌厲,不顧周遭火情,不住地朝覺心攻擊。此時尹垚早已不見蹤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風扶搖大急:“覺心,不要跟這個瘋子打啦,咱們快走!”灼熱的火焰已將他的頭發(fā)眉毛燎得枯黃卷起,烤得他渾身灼痛。覺心的僧袍已經(jīng)燒著了,邊閃邊叫道:“你先走,不用管我,這家伙纏上我啦?!憋L扶搖面冷嘴硬,卻是個重感情的,此時哪里肯撇下覺心先跑,見二人身法迅疾,他插不上手,只好脫下長衫,不住在四周撲打火焰。

  此時火勢已蔓延了整個岳陽樓,木頭被燒得噼啪作響,一段段被燒毀的木料不住地朝下方落去,整個樓搖搖欲墜。忽然火墻破開一個大洞,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哼道:“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放火燒了岳陽樓,咦,小和尚,居然是你?”

  覺心閃過辛明一掌,對著來人定睛一瞧,猛地歡呼起來:“拓跋前輩!”來者竟是煙波釣叟拓跋昭,他見覺心嘴角掛血,左支右絀,好不狼狽,又見辛明雙手揮舞,招數(shù)凌厲,每一次攻擊都轟出一股灼熱真氣,登時對這里的情況看透大半,于是怒喝一聲:“好賊子,岳陽樓費了多少功夫才建起來,今日居然毀在你手里。覺心,你且退下,看我教訓他!”一步邁出,朝辛明沖去,覺心慌忙連退數(shù)步,退出辛明的攻擊范圍。

  金鱗身法被拓跋昭含怒踏出,直如長鯨破海,氣勢如虹,振臂一拳轟出,拳勁帶著周遭的火焰一齊向辛明罩去。辛明哈哈大笑道:“來的好!”袍袖一卷,兩道火焰激射而去,與拓跋昭的拳風撞在一起。

  拓跋昭身子一旋,身周的火焰化為旋渦,將二人籠在里面,就聽圈內(nèi)拳掌相擊的聲音如爆豆一般噼啪不絕,辛明在里面狂笑不止。覺心在火圈之外,見不到二人身影,心中焦急,生怕拓跋昭會有閃失。突然火圈轟然炸開,一個人影踉蹌而出,猛咳兩聲,然后大笑道:“老家伙,武功當真不賴?!鞭D(zhuǎn)頭盯向覺心,冷笑道:“小和尚,我明教弟子遍布天下,今后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小心些?!边@人正是辛明。

  覺心哼道:“你也要警告貴教弟子,不要被我撞到,否則討不了好去。”

  拓跋昭從烈焰中邁步而出,對著辛明冷聲道:“啰嗦什么,還不快滾?!毙撩骱吡艘宦?,抬掌將本就搖搖欲斷的木柱轟斷一根,然后狂笑聲中,縱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拓跋昭怒罵一聲,身影一閃,一手一個抓著覺心與風扶搖二人,躲開坍塌下來的木梁,也是跳下了樓。落地之后,施展身法,從圍觀的百姓中擠了出來,朝城外奔去。

  到了洞庭湖邊,拓跋昭將二人放下,覺心合十道:“拓跋前輩,幸虧您及時出現(xiàn),否則小僧非得葬身火海不可。”

  拓跋昭點了點頭,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我住的地方再說。”對著湖面唿哨一聲,聲音在夜空里遠遠傳了出去。不一會,就見一艘船駛了過來,駛到岸邊,從船上跳下來兩個漢子,搭上船板,請三人上船。三人登上去后,船便朝君山島的方向開了過去。

  不一會,船便靠了岸,拓跋昭當先跳下船來,引著覺心和風扶搖往島上深處走去。走了盞茶功夫,到了一處四面環(huán)水,玲瓏秀美的山邊,一條石階從山腳下蜿蜒而上,石階的盡頭,是一所隱在半山竹林里的大院子,院內(nèi)有一大一小兩間屋子,另有一座亭子,立在院外不遠處。

  拓跋昭拾級而上進到大屋中,覺、風二人跟在身后,也一齊進了屋里。屋內(nèi)的桌椅床榻乃至杯碗器具均為竹制,甚是精雅別致。

  覺心見拓跋昭落座,便對風扶搖道:“風兄弟,這位是拓跋前輩,于我有授藝之恩?!憋L扶搖一路見覺心對拓跋昭執(zhí)禮甚恭,于是不敢怠慢,上前拜倒道:“小子風扶搖,拜見拓跋前輩。”

  拓跋昭呵呵一笑,伸手相扶:“不必多禮?!憋L扶搖被對方帶得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毫無抵抗之力,心中更添一層敬佩,只是面上并不表露出來。

  拓跋昭問道:“覺心,你們兩個怎么到了岳陽城來了,又怎么和那個紅發(fā)人打起來的?”

  覺心道:“是這樣的……”將之前與鹽幫和明教的過節(jié)說了,并將來岳陽的目的也一同告知,然后道:“本來想明日一早就來君山拜見前輩,卻不料竟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尤其竟然還把岳陽樓給毀了,真是慚愧?!?p>  拓跋昭捻須點頭道:“哦,那人竟是明教的護法,難怪武功不弱。嗯,前些日子,丐幫的人來我君山上開丐幫大會,我嫌他們吵鬧,便離島游玩去了。原來他們選了新幫主,還是個女娃子,那老叫花子哪里去了?”

  覺心問道:“洪前輩現(xiàn)在恐怕還在臨安皇宮里遍嘗美食呢?!卑押槠吖軅卦诖笏位蕦m里療傷一事說了。拓跋昭皺眉道:“這個老叫花子,怎么會如此大意,受了如此重的傷,真叫人想不到。”

  覺心問道:“前輩識得洪前輩?”

  拓跋昭笑了一笑:“當然認得,他剛接任丐幫幫主的時候,我倆就認識了。如若不然,沒了老叫花子坐鎮(zhèn),他們丐幫的人還想在君山島上開丐幫大會?哼,我早把他們打出去了?!?p>  拓跋昭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對二人道:“你們?nèi)羰强诳?,就自己倒茶罷。”喝了一口又問道:“上回和你一起的另外一個和尚呢?你們從牛家村離開后,都干了些什么,說來聽聽?!?p>  覺心將自己上次與拓跋昭分別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娓娓道來,說到他無意中聽到完顏洪烈的奸計時,拓跋昭哼了一聲:“好金狗,竟然如此奸狡?!闭f到與丘處機等人定計取書,意圖破壞完顏洪烈的計劃時,拓跋昭贊道:“正該如此?!闭f到被金輪法王追殺到鐵掌峰,結(jié)果意外之下取到兵書時,直聽得他又是緊張,又是眉飛色舞,擔心的道:“后來呢,書沒被裘千仞還有甚么金輪給搶去吧?”最后說到兵書送給了趙葵,拓跋昭終于撫掌大笑,道:“做得好,做得好,覺心,你為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立了一大功,我當初確實沒有看走眼!”

  覺心也跟著笑起來,笑了一陣,忽然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拓跋昭道:“你受了內(nèi)傷?過來我看看?!?p>  覺心搖了搖手:“前輩無須為小僧費神,這點傷,晚輩一個晚上就能恢復過來,還請前輩看一下風兄弟的傷?!?p>  拓跋昭嗯了一聲,上前探出三根手指,搭在風扶搖的脈上,然后對他道:“你受的傷也不算重,我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用不了兩天就會恢復如初?!?p>  風扶搖也不客氣,道:“多謝前輩。”拓跋昭讓風扶搖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右手按在他的至陽穴上,緩緩渡入一股真氣。風扶搖被這真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個周天,登覺渾身舒泰,疼痛減輕了大半。

  覺心自顧自的坐在另外一個蒲團上搬運周天,運功療傷。洗髓經(jīng)何等神妙,只兩個時辰,便將覺心的傷勢全部治愈。他睜開眼睛,見此時天還沒亮,二人療傷未完,便悄悄起身,想出屋尋些食物做來吃了。出了屋子,行不數(shù)步,便見之前駕船而來的一個漢子站在路旁,見是覺心,拱手問道:“大師想要到哪里去?可需小人引路?”

  覺心笑道:“我想給拓跋前輩還有風兄弟尋些吃食,不知島上哪里有?!睗h子笑道:“此等事何勞大師掛心,交給在下便可。”施了一禮,便朝院內(nèi)的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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