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定金
眼看著玉畫和少平拐進(jìn)了一家鋪?zhàn)?,清河站在街上環(huán)顧四周,方才自己看見的身著灰色衣衫的可疑人影是真的不見了,清河只恨自己沒有看清方才那人的臉,只是覺得身形有些眼熟,但看著這街上來往的人心里疑惑:難道這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正想著玉畫和少平已經(jīng)從鋪?zhàn)永锍鰜?,手里還拎了兩個(gè)盒子,二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想著跟蹤玉畫的人和她被劫之事有關(guān),清河不愿意讓玉畫知曉,于是閃身躲到一旁。
等到自己出來的時(shí)候街上不僅沒有那灰衣人的身影,就連玉畫和少平的影子也看不見了,心里一急生怕再出事就急著往前趕,疾步走了兩步出去清河停下腳步,心里暗暗笑自己:少平跟玉畫在一起,哪那么容易出事,而且那人既然救了玉畫,想來是友非敵,自己現(xiàn)在反倒是像個(gè)驚弓之鳥。
這么想著,清河便想轉(zhuǎn)身回去,抬眼看去,江起云就站在對面,一身緊身勁裝,濃眉如畫墨眸深邃看著清河,微笑道:“像個(gè)小狐貍,看什么呢?”
清河笑著朝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怎么?我不是小刺猬了?”
江起云順勢抓住清河的手,煞有介事的搖搖頭,“刺猬多刺難抓,你是小狐貍,抓不住??!”
清河作勢要掙開手,可是她的力氣又怎么敵得過江起云呢,便任由江起云牽著,輕哼一聲道:“那你現(xiàn)在不是抓住了?”
“嗯,終于抓住了?!苯鹪剖稚嫌昧⑶搴幼У母?,“說說剛才看什么呢?”
清河便將自己方才所見講給江起云聽,江起云聽完道:“你說的沒錯(cuò),那人既然已經(jīng)救了玉畫,想來也不會再加害于她?!?p> “嗯,咱們回去吧!”
江起云點(diǎn)頭牽著清河往回走,清河突然拽住江起云出聲道:“那個(gè),你今天難得回來的這么早,咱們逛逛吧?”
清河的眉眼一顰一笑都在江起云的心上,自然知道她現(xiàn)在的表情被稱之為心虛,其中還藏著幾分狡黠,江起云也不戳破,而是反問道:“去哪里逛?”
清河腦中將自己知道歷安中能逛的地方想了個(gè)遍,靈光一閃指著自己方才看見玉畫進(jìn)的鋪?zhàn)用摽诘溃骸叭ツ莻€(gè)鋪?zhàn)涌纯窗?,我早就想去了?!?p> 江起云看了眼清河指得鋪?zhàn)?,神情奇怪出聲問道:“那家?你確定?”
“對啊,有吧!”清河不住的點(diǎn)頭,肯定道。
江起云笑笑不說話,任由清河拉著他走向那家鋪?zhàn)印?p> 清河走進(jìn)鋪?zhàn)拥臅r(shí)候有些傻眼,終于反應(yīng)過來江起云方才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了,因?yàn)檫@是一家賣金玉首飾的鋪?zhàn)印W约浩饺绽锍唆l(fā)外,一概不戴首飾,這突然領(lǐng)著江起云來首飾鋪?zhàn)?,想說沒鬼清河自己都不信。
清河訕訕的笑,搖了搖下唇看著江起云小聲道:“回去吧!”
江起云卻拉著清河走到柜臺前,看著上面擺著的首飾,“都來了走什么?”
清河撿起一根步搖,看著上面晃動的珠墜,撇了撇嘴道:“我又不喜歡。”
江起云拿過掌柜的遞過來的一對牡丹玉耳墜在清河耳邊比照,淺笑道:“那你喜歡什么?”
清河的耳垂圓潤如玉,雖有耳洞但卻未有裝飾,這耳洞反倒顯得不美,牡丹紅玉雕成雖然鮮艷但清河氣質(zhì)清冷有韻,江起云看著覺得不襯清河悻悻放下。
“總之不喜歡這些?!鼻搴与m然嘴上說不喜歡,但是看見各式玲瓏剔透的玉器還是細(xì)細(xì)打量。
江起云順著清河的視線看過去,不禁眼前一亮,一套寒梅青玉首飾,青玉之中似有水波浮動,若在一旁看不見也就罷了,若是瞧見了它便再移不開目光,只覺旁的都失去了顏色。
掌柜的將錦盒拿下來推到江起云面前,也不多說,這玉器不像金銀講究克數(shù)花樣攢刻工藝,要自己詳細(xì)介紹,這買玉講究個(gè)緣分,若是眼緣對上了便再難放下,若是眼緣沒對上即便自己說出個(gè)大天也沒什么用。
“那這便當(dāng)做定禮,以后補(bǔ)給你?!苯鹪茖Ⅳ⒆虞p輕插進(jìn)清河的發(fā)間,細(xì)細(xì)端詳將鏡子推到清河面前,“很襯你?!?p> 清河看著鏡中的自己,青玉瑩潤臘梅沁雅更顯氣質(zhì),左右看看又用手往里推了推,看著江起云笑道:“你眼光真好,很會挑?!?p> 江起云像是看著簪,更像是看著清河,輕啟唇道:“當(dāng)然?!?p> 聽著這句一語雙關(guān)的話,清河抿住嘴但還是止不住笑意。
從鋪?zhàn)永锍鰜?,也不知道怎么的,清河覺得自己像是泡在蜜里一樣,想想暗笑自己以前總覺得自己行為處事男兒一般,原來遇著這樣的事都是一樣的女兒心,若不是街上來往行人身旁還站著江起云,清河只怕要一路扶著發(fā)間的簪子回去,生怕自己步子邁的大一點(diǎn),震掉了它。
二人才進(jìn)帥府后院就看見少平走在花廳前,看見江起云和清河二人進(jìn)來笑道:“王爺,郡主,你們回來的正好。”
清河看著少平臉上和衣服上蹭的不知道什么東西白白的,于是指著問道:“少平你臉上怎么了?”
少平“啊”了一聲抬起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的笑道:“玉畫說吃餃子,我給幫忙來著。我去看餃子,餃子煮好了?!?p> 說著轉(zhuǎn)身往廚房走,清河拉著江起云到花廳坐定,笑著打趣江起云,道:“你看看少平,多厲害,上的戰(zhàn)場下的廚房?!?p> 面對清河的揶揄,江起云處之泰然,反問道:“我呢?”
清河瞄了眼他手中握著的錦盒,恭維道:“你也厲害,你也厲害?!?p> “是嗎?具體說說?!?p> 沒想到江起云還會往下接,清河眨眨眼笑道:“眼光厲害?!?p> 二人正說著話,少平和玉畫就已經(jīng)端著餃子進(jìn)來了。平日里江起云和少平都在駐地吃飯,清河便和在房里吃了,花廳倒是不常用,今天四個(gè)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倒是熱鬧不少。
清河看著熱氣騰騰的餃子,招呼他二人坐下,玉畫擺擺手將酒杯倒?jié)M,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二月二是大日子,慣例是要大過的,但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了,都是因?yàn)槲疫B累大家都沒好好過節(jié)……”
“什么節(jié)不節(jié)的,快坐下吃飯。”清河笑著打斷,舉起自己手邊的酒杯同玉畫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江起云和少平也同自己碰了杯,飲盡杯中酒。
玉畫本來有些不安,現(xiàn)下安定下來,覺得桌上的熱氣氤氳著眼睛酸酸的,但卻熱的心里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