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享受這一場舞蹈,痛快盡興。
溫正祁抱著跳累著的紀禾予,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正想借此機會好好溫存一下,手機響起了。
紀禾予見他起身去接電話,小口喝酒,平復(fù)著跳舞后的余熱,心跳還是有些快,想到跳舞時兩人的較勁,其實他跳的很不錯。
休息夠了,她想起了父親給她安排的任務(wù),見目標人物就在不遠處,她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又拿起滿滿一杯朝著人走過去。
中途被人冒失的撞了一下,酒灑出不少,她皺眉,還好沒弄臟了衣服,余光瞥到又在和那個女人爭執(zhí)的沐遠,嘆氣,真沒出息。
走進了看,有不少熟人,影后葉芷虞也在,她不善的目光直盯著她。
紀禾予笑笑,朝她舉了下酒杯,算是打了聲招呼,葉芷虞冷哼,別開了臉。
紀禾予不甚在意她對她的態(tài)度,女人嫉恨一個女人,不是因為長相不如人就是看上了同一個男人,不巧,她被代入后者了,這她忍不住就要罵人了,該死的溫正祁!
逡巡了一圈在這里的人,沒想到,她要找的人還很年輕,掛上紀氏微笑,“厲總,你好,我是紀禾予,奉家父之命,來邀請你周末一敘,不知道厲總有沒有時間?”
“紀禾予,你是紀燚的女兒?”
“正是家父?!?p> “好久不見伯父了,伯父邀請那是一定要去的,不知道紀小姐到時候陪不陪同呢?”
略有些輕薄的語氣,紀禾予下意識皺了眉,又笑著說,“如果厲總想讓我去的話,那我舍命陪君子,一定要去?!?p> “好好好,我改天登門拜訪伯父,再具體約時間?!?p> “好的,厲總,那我先失陪?!?p> “別啊,紀小姐,喝一杯再走不遲?!眳柊擦x攔著紀禾予,非要她喝下一杯酒,紀禾予強笑著喝下,又耐著性子說了不少好話,才脫身走了出來。
正要過去找沐遠,葉芷虞喊住了她。
“紀小姐,我們能聊聊嗎?”
紀禾予看了她一眼,輕笑出聲,“不能?!?p> “紀小姐真是個大忙人啊,陪完這個男人又要去陪下一個,交際花名不虛傳啊。”
這諷刺的語氣,還用上了激將法,紀禾予沒這閑工夫和她嘮嗑,如果是想說有關(guān)溫正祁的,那就更沒工夫了,“是啊,知道我忙就別硬湊上來了?!?p> “你!”葉芷虞瞪大了眼睛,她是沒聽出來她在罵她嗎?“我想和你談?wù)劀乜?。?p> 紀禾予扯開她的手,“說了沒空?!?p> “沒空?那你怎么有空爬上了溫總的床,還讓他不再見我!”女人越想越委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溫總面前說我的壞話,他已經(jīng)好多天不來找我了,你怎么能霸占著溫總?”
激將不成,改走苦情路線了?“葉芷虞,你知道我的脾性,你再口不擇言,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葉芷虞想到她經(jīng)常送人進局子的事,心里犯怵,“你裝什么清高,費盡心思爬上溫總的床,你也一樣的賤!”
“也?這么說來,葉影后也很賤了?”
“你!”葉芷虞終究還是裝不下去了,憤怒還有嫉恨在這些天里不停的折磨著她,看到他把她壓在身下,看到他護著她,看到他和她跳舞,她就想把面前的女人給撕爛了,如果不是她,在他身邊的就是她!
她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潑向了紀禾予,紀禾予雖然在她越來越怨懟的眼神中防備著她,躲了一下還是被淋了滿頭滿身。
“嘖,葉芷虞,你可真是愚蠢?!?p> 紀禾予更狠,拿起裝香檳的冰桶,整個從她的頭上倒下去,她愣在原地,沒反應(yīng)過來去躲,被徹骨的冷意凍得渾身顫抖,她哆嗦著只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你……”
兩人鬧得動靜不小,見不少看戲的人聚了過來,紀禾予蹙眉,“你最好保佑自己在娛樂圈混的很干凈,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愛記仇,睚眥必報!”
沐遠也從不遠處趕了過來,迅速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還好嗎?你怎么和她杠上了?”
紀禾予白他一眼,“你覺得是我想杠嗎?先帶我離開這里?!?p> “好?!便暹h抱著她的肩,帶她去洗手間。
“怎么回事?”
聽到溫正祁的聲音,葉芷虞滿心歡喜,“正祁,是紀小姐她——”
“你閉嘴!”
被他一吼,葉芷虞嚇得不敢出聲,只敢在一旁流淚。
二樓的欄桿上,方昕儀和溫道欽并排站著,聽到動靜都往樓下看去。
從看到自家大兒子被一女人打臉,又看到兩個女人為了他掐架,她興奮的抱著溫道欽的手臂搖著,“老公,你看,正祁被打了,是那個藍衣服打的,還有她剛才潑冷水的動作好帥??!”
“咳咳,”溫道欽清了清嗓子,用空著的左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寵溺卻帶著點霸道的說到,“乖,你喜歡的只能是我,女的也不行!”
方昕儀抿嘴,“老不正經(jīng)?!?p> 溫道欽捏著她的下巴,報復(fù)性的狠狠一吻。
方昕儀嗔罵了一句,推開他,然后對站在身后不遠處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二十幾個黑衣黑褲帶著黑墨鏡的男人,從二樓下來朝著紀禾予他們跑了過來,背對著他們,圍成了一個包圍圈,擋住了看戲人的目光。
溫正祁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無奈的伸手扶額。
其余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訝,怎么有種誤入黑社會的錯覺。
她皺眉,看了眼還站著發(fā)抖的女人,又看了眼一臉不悅的男人,“溫總,麻煩你管好你的女人。”
“不是,紀——”溫正祁想抓她的手,被她側(cè)身躲開了,他握拳,目露兇光,死瞪著葉芷虞。
被人攔住了去路,沐遠和紀禾予的腳步一停,這是要干什么?紀禾予語氣不好的吼了句,“讓開!”
保安巍峨不動安如山,不移動分毫。
溫正祁適時出聲命令道,“讓他們走?!?p> “是!”
紀禾予走后,這里的氣氛愈加緊繃,葉芷虞在他的瞪視下,害怕地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誰讓你去惹她的?”
“正祁,我只是嫉妒她,我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美人落淚自是我見猶憐,端的是七分憐三分魅,饒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柔情。
“呵,”溫正祁冷哼一聲,他討厭糾纏不休的女人,他揮了揮手,有保安過來,“把她趕出去,敢在周年慶上鬧事,是不把溫家看在眼里嗎?”
“正祁,我沒有,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見你。”
“祝謙!”
“老大!”祝特助喘著粗氣從不遠處跑過來,當個助理真是不容易,還得隨叫隨到,老大還不如找曹操當助理,可把他累壞了,還好他耳朵不聾聽到了。
“封殺!”
“是,老大,”祝謙看了眼震驚倒地的女人,讓在一旁待命的保安把她帶了出去。
葉芷虞掙扎著,想喊他的名字卻被人捂住了嘴,她淚流滿面。
這個冷酷說出“封殺”二字的男人,把她捧到現(xiàn)在的高度,卻也親手將她推了下去,她怎么能忘了這個在商場上叱咤的閻王,陰晴不定脾氣暴躁,觸著他的逆鱗,便會永無翻身之時,而如今他的逆鱗是另一個女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