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痞子傭兵開始逆天改命
沒過多久,雷德修斯和凱文、湯姆來到了阿非細亞大陸東面,位于凱爾特帝國與格羅尼斯公國交界處的格洛鎮(zhèn)。
格洛鎮(zhèn)原屬凱爾特帝國。在一百多年前,嫡出的格羅尼斯大公宣布自己的封地——格羅尼斯獨立時。兩個國家都宣稱擁有該鎮(zhèn)的主權,為此還差點兵戎相見、手足相殘。
作為凱爾特和格羅尼斯接壤處的唯一城鎮(zhèn),倘若第三國占領了格洛鎮(zhèn),這兩個國家就會被隔離開來、互不接壤。
當時的凱爾特帝國皇帝是格羅尼斯大公同父異母、庶出的哥哥。
最終在精靈王克洛旺斯的干涉與調(diào)停下(他既支持庶出的長子登基,又支持嫡出的次子獨立),以段費而塔共和國代為托管格洛鎮(zhèn)的方式平息了這場爭端。
誰也沒有料到,格洛鎮(zhèn)被段費而塔一托管竟然就是一百多年。
無論現(xiàn)任的凱爾特帝國皇帝華萊士,為了收回該鎮(zhèn)申訴、抗議了多少次??寺逋苟家桓挪挥枥聿?。
“太好了,前面就是格洛鎮(zhèn)。讓我們加快腳步前進吧?!边h遠望見了格洛鎮(zhèn)后,雷德修斯回頭沖跟著自己的兩個小弟大喊。
“隊長。我們...我們還是別去格洛鎮(zhèn)了吧?!北持罹摺㈠佂肫芭韪诤竺娴膭P文氣喘吁吁的抱怨。
“對啊。隊長。我們還是趕緊去打獵吧?!北持渌欣畹臏芬搽S聲附和。
“不就是錢花光了嗎?打獵多麻煩吶。況且我們已經(jīng)遠離野獸出沒的區(qū)域了。到了城鎮(zhèn),自然應該用城鎮(zhèn)的辦法?!崩椎滦匏菇器锏奈⑽⒁恍?,自負的回答。
“城鎮(zhèn)的辦法?是偷還是搶?”對這個不靠譜的隊長,頗為不滿的凱文發(fā)問。
“別說得這么難聽嘛。你們只管跟我來就行了?!崩椎滦匏挂宦沸∨?,率先溜進了格洛鎮(zhèn),神秘的答復。
凱文和湯姆見狀,只得硬下頭皮,上氣不接下氣的朝這位,根本就靠不住的隊長追了過去。
雷德修斯跑進格洛鎮(zhèn)后,環(huán)視著周圍的建筑一瞟,徑直奔向了視野中最大的一棟酒樓。
“老板!有什么好菜只管端!有什么好酒盡管上!我們是段費而塔共和國,正在執(zhí)行公務的正規(guī)軍!”他邁進酒樓的大門,走到了大堂經(jīng)理面前,斜靠著柜臺無比氣粗的放話。
“你...”大堂經(jīng)理不禁被問得一愣,剛一開口。
緊跟著,他發(fā)現(xiàn)雷德修斯的腰間,別著一柄段費而塔下級軍官的制式佩劍。又看見凱文和湯姆兩個段費而塔士兵裝束的人,氣喘吁吁的跟進了酒樓,站到了佩劍軍官的身旁。
“巴蒂!快帶三位軍爺?shù)綐巧涎抛ァ!苯?jīng)理于是扭頭,沖不遠處的一名侍者大喊。
“三位軍爺,請到樓上雅座稍等片刻。我這就命人端上好的酒菜過去?!贝筇媒?jīng)理又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的伸手沖三人做出了一個請上坐的手勢
他心里卻想:弄些大肉大魚、大桶裝的烈酒、隨便糊弄一下這三個粗蠻的軍人就夠了。
“三位軍爺這邊請?!笔陶甙偷傩念I神會的將雷德修斯三人領上了二樓。
雷德修斯進入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在一張餐桌靠近窗戶的空位坐了下來。
落座后,他抬頭就端詳了對面和他們同一桌的兩位客一番。
其中一位是身穿帶披風翠綠色法師短袍,有著寶石般深褐色的大眼睛,棕黑色長發(fā);一條又粗又長的馬尾辮甩在腦后,皮膚白里透紅,手持一柄鑲嵌著紅、藍兩顆寶石于檀木杖身之上,皇家禮制法杖的女法師。
另一位是腦袋纏裹褐色的頭巾,身穿同樣帶披風褐色麻布袍,左臂上綁著一柄帶皮鞘的匕首,體形精瘦,臉龐削瘦,雙目炯炯有神,嘴唇上留著兩撇小胡子,殺手般模樣的中年大叔。
從這兩人的舉止和神態(tài)上來看,名中年大叔明顯的是女法師的隨從和跟班。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人的裝束一看就是傭兵嘛。我們果然被老板當作麻煩,和麻煩的家伙扔到一起了。”雷德修斯心中暗想。
“這對清澈的眼眸?。俊彼l(fā)現(xiàn)對面女法師的眼眸,清澈得酷似自己曾經(jīng)在夢中見過的那雙。
而且,自打他和凱文、湯姆進入了房間。對面的兩人就停止了談話,使氣氛陷入了緊張的尷尬中。
凱文和湯姆見狀,也都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現(xiàn)場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沉寂。
“嗨!對面靚麗的小姐。請問你們是傭兵嗎?”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雷德修斯斗膽冒昧的首先開口,微笑著問候對面的女法師。
“隊長!他們可是不問任何理由,會殺人不眨眼的傭兵耶!”坐雷德修斯左手邊的湯姆不禁心里緊張得要死。
卻沒有勇氣將心中所想說出口來。
坐在雷德修斯右手邊的凱文同樣也不敢作聲。
在這個和平年代,這倆新兵蛋子本來就沒有打過仗,更甭提殺人了。
對于平民出身,又沒有練過武藝的他們,當兵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段費而塔兵!是我們讓這些家察覺到了什么嗎?...”對面的中年大叔也在心里盤算了起來。
“當然是。請問你們也是段費而塔的軍人嗎?”女法師禮貌的反問雷德修斯。
“當然也是?!币娙绱嗣利惖男〗悴坏珱]有拒絕回答自己的問題,還對自己提出了問題;雷德修斯不禁輕佻的閉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我看不像?!迸◣熞参⑽⒁恍?。
此言一出并不打緊。但凱文和湯姆聞言,卻滿頭的大汗如雨點般的落下,面目蒼白的瞬間變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囧樣。
“哪里不像了?”雷德修斯并沒有察覺到身邊兩個小弟的異樣,繼續(xù)保持著十分鎮(zhèn)定的反問。
“首先,格洛鎮(zhèn)的段費而塔軍人這個時候都應該還在執(zhí)勤。其次,印在你們盔甲上的是段費而塔第一集團軍的徽記。第一集團軍的軍規(guī)里可是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禁止任何軍人外出飲酒。最后他們兩個的樣子實在是...”女法師繼續(xù)保持著微笑。
“呵、哈、哈...”女法師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右手指向雷德修斯這邊放聲大笑了起來。
雷德修斯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小弟已經(jīng)被嚇得魂不附體,神情恍惚的呆在了座位上。
于是他大聲斷喝:“你們兩個!——...”
“...也太丟人了吧!——”他皺起眉頭,伸出左右兩支臂膀,分別摟住了兩個小弟的頸脖,朝自己身前就是一按。
咣當!凱文、湯姆戴著頭盔的腦袋隨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哎呀!”“哎喲!”倆個小弟這才從可怕的想象中驚醒了過來,流著眼淚、揉著腦瓜的叫嚷。
“咳嗯!首先,我們并非本地的軍人,其次我們執(zhí)行的是秘密任務...”雷德修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恢復了一臉的鎮(zhèn)定,再次看向女法師,反駁對方的質(zhì)疑。
“還有,由于此次的任務事關機密。以至于,我連他們兩個都沒有告訴,才讓你們見笑了?!崩椎滦匏拐f著就往背后一靠,用自己的雙臂摟住兩個小弟的肩膀,故作神秘的解釋。
“隊長,真的存在秘密任務嗎?”“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凱文、湯姆一聽此言,立馬豎起耳朵,貼到了隊長嘴邊;滿目的陰晦一掃而空,急切的尋問。
“當然。不過...”雷德修斯繼續(xù)保持著一臉的神秘,裝腔作勢的頓了口氣,故意賣關子。
“走吧。我們可沒有時間繼續(xù)在這里聽人閑扯。”坐在三人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大叔突然不耐煩的站起了身來,斜眼都不瞟他們一次,即向身旁的女法師提議。
“再見了。有緣后會有期?!迸◣熡谑钦酒鹕韥?,向三人告別。
“喂!——嗨——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秘密任務的內(nèi)容是什么嗎?”雷德修斯一下子就急了,大聲發(fā)問。
“既然是連自己部下,都不方便透露內(nèi)容的秘密任務。我們這些外人自然更沒有資格知道了。況且你們段費而塔軍的秘密,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對此我們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迸◣熉勓裕灰恍Φ幕卮?。
“是啊。秘密任務怎么可以讓外人知曉?!薄皩ρ健ρ?。有緣下次再會了。”凱文、湯姆兩個家伙聞言;竟然招手,高興的隨聲附和起對方來了。
“混帳東西!他們走了,誰來替我們買單???”雷德修斯趕緊將兩個小弟的腦袋一把按到了自己的嘴邊,小聲怒罵。
兩個小弟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自白變綠、靈魂再次墮入了深淵。
“誰說和你們沒有關系?你們不是傭兵嗎?我這里可是有一封孟菲斯元帥的親筆信,要轉交給格羅尼斯傭兵協(xié)會的會長安迪將軍?!崩椎滦匏箾]有其它的辦法,又想留住對方,干脆道出了內(nèi)情。
說著,他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封外觀整潔、印著黑色的“機密”兩個大字、蓋有藍色的軍用公章、還有孟菲斯元帥親筆簽名的信件,鄭重其事的放在了眼前的餐桌上。
“孟菲斯元帥?竟然會有這種事?雜魚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信件?肯定是偽造的。我們走!”中年大叔對此不以為然,一面質(zhì)疑,一面繼續(xù)向門外邁步,催促女法師。
“可惡啊!——隊長如此重要的信件,你這個家伙竟敢說是偽造的???簡直無法原諒!”凱文此刻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激動萬分的轉瞬間從地獄返回了天堂,大聲質(zhì)問中年大叔。
“對!可恨吶!——你這個叫花子般模樣的家伙竟敢說我們是雜魚。要知道我們的隊長在段費而塔可是人稱萬人敵、千人斬、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不,大英雄囁!”湯姆也喜悅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緊跟著凱文興奮無比的大聲叫嚷,并口誤。
“我們兩個也都是元帥麾下統(tǒng)御千軍萬馬的將領,豈是你們這些傭兵可以小瞧的?!”凱文繼續(xù)吹牛。
見有孟菲斯元帥當靠山,這倆家伙的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句接著一句,一句比一句氣粗的囂張了起來。
隨著雷德修斯一聲斷喝:“你們兩個都說夠了沒有?。俊?p> 他的兩個小弟才停止了放快,再次安靜了下來。
“既然你們是傭兵,那么肯定認識安迪將軍,也必然會前去參加格羅尼斯的傭兵大會。而我們幾個卻不認識安迪將軍,對格羅尼斯也不熟悉。不如我們大家結伴同行,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崩椎滦匏钩脽岽蜩F的提議。
“誰會和你們這幫雜魚同行?”中年大叔的右腳已經(jīng)跨出了門檻,口吻依舊冰冷的回頭就潑冷水。
“戈麥斯!”女法師卻沒有跟隨中年大叔一同走出門外,反倒回頭吼了此人一句。
“抱歉。他這人一慣都是這個樣子?!迸◣熃又值狼?。
“沒關系。我這人也一慣心胸寬廣?!崩椎滦匏挂埠敛唤橐獾幕卮稹?p> “還有凱文、湯姆!你們在一位如此通情達理的小姐面前,難道都不為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感到失禮嗎?”雷德修斯又扭頭看了看他的兩個小弟,提醒。
“對不起。”“抱歉?!眱蓚€小弟趕忙致歉。
“戈麥斯!別人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女法師聞言,再次回頭責備中年大叔,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哼!——”戈麥斯自知胳膊扭不過大腿,瞪著雷德修斯等人,從鼻腔內(nèi)極不服氣的哼出了一聲,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女法師一落座,就伸手懸空放在了密信的正上方,雙眼稍稍一閉;掌中微微釋出一道淡綠色的光芒,落下接觸到了此物。
“果然是孟菲斯的親筆簽名。而且還是一封用法術封印了的信件?!比缓笏犻_了眼睛敘述。
“沒錯。元帥曾再三叮囑過我,只有把信件交到了安迪將軍的手中,方才可以打開。所以本人現(xiàn)在就要把它收起來了。”雷德修斯回答,并從將這封密信收入了懷中。
“對了。一時沒有在意,都忘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緹雅。他叫做戈麥斯。我們兩人都是在格羅尼斯的傭兵協(xié)會,登記在冊的正式傭兵?!迸◣熒焓种噶酥父犒溗梗榻B自己和同伴。
女法師指代緹雅。中年大叔指代戈麥斯。
“我是雷德修斯——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一劍士團、第四大隊、第三縱隊、第五小隊隊長。像您這么氣質(zhì)高雅的小姐只需要稱呼本人為“雷”就夠了。還有,他們兩個剛入伍的新兵則是我的部下——凱文和湯姆。以后大家一道同行還請多多關照?!崩椎滦匏估^續(xù)用雙臂摟著兩個小弟的肩膀,像是和老熟人談話一般,拼命的想和對方套近乎。
“輕浮的臭小子!我們可還沒有答應...”戈麥斯一聽此言,又板起了臉孔,喝叱。
“戈麥斯!要明白這封信件對于格羅尼斯公國而言,非常的重要。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閃失,傭兵協(xié)會不知將會受到怎樣的牽連。因此作為正式傭兵的我們,理應該護送他們前往格羅尼斯才對?!本熝帕⒓凑酒鹆松韥?,表情嚴肅的喝止了中年大叔。
“我懂了。”戈麥斯聞言,竟然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既然雷,你們要會見的是傭兵協(xié)會的會長安迪將軍。那么勇氣證明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緹雅再次發(fā)問。
“當然準備好了?!崩椎滦匏箾]有半點猶豫的答復。
“那是什么東西呢?十張郊狼的毛皮?五根巨黃蜂的毒刺?還是別的什么呢?”緹雅追問。
郊狼是種異常兇猛、犬齒外露的類犬食肉動物。巨黃蜂是種體型有一人多長的巨大黃蜂。
“這些都實在是太普通了。我要準備的可是泰坦蛇的毒牙。而且還是邁格拉沼澤最大的那種泰坦古蛇的毒牙?!崩椎滦匏棺孕艥M滿。
“如此說來,你們是還沒有準備好啰?”緹雅淡然一笑。
“我們當然已經(jīng)準備好去取泰坦古蛇的毒牙了。本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可是從來都不曾失手的?!崩椎滦匏购敛皇救醯霓q稱。
“是因為隊長您,從來沒有去弄過什么稀罕之物吧?”凱文聞言,將自己的嘴巴貼到了雷德修斯的耳邊,小聲提醒。
“既然知道,還不閉嘴!”雷德修斯馬上小聲回擊。
“那么隊長,您為什么還要這么說呢?邁格拉沼澤可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啊?!睖芬矞愡^了頭來,小聲耳語。
“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嘛。還有,有了這兩個傭兵的幫忙,弄到泰坦古蛇的毒牙豈非易如反掌?”雷德修斯仍然信心十足的小聲反駁。
“好。那接下來我們的目的地便是,位于格洛鎮(zhèn)西南的邁格拉沼澤...”緹雅總結發(f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