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綁架腐敗男爵
五個人遂決定結伴一道同行。酒足飯飽了以后。緹雅帶領著戈麥斯、雷德修斯和兩個部下分別先后走下樓梯,來到了柜臺旁邊大堂經理的面前。走在最前面的戈麥斯將一枚銀幣碼到了柜臺上,講道:“這是我們的飯錢?!彪S后,他便和緹雅一同走向了出口。
當雷德修斯他們三個也快步要跟過去的時候,卻被侍者巴蒂撐開雙臂攔住了去路,提醒:“哎!——幾位軍爺,你們還沒有買單呢?”
雷德修斯急忙抬手,直指緹雅和戈麥斯,高聲回答:“我們和他們可是一起的啊——”
巴蒂寸步不讓的說:“那就請他們回來,替你們付賬吧?!?p> 雷德修斯只得央聲懇求:“緹雅,請?zhí)嫖覀冺槺阋舶奄~結了吧?!?p> 這個時候,緹雅領著戈麥斯已經走出了酒樓,站在門外回應:“我可不記得和你們是一伙地。既然你們執(zhí)行的是秘密任務,就莫說孟菲斯沒有給過你們差旅費?!睂嶋H的情況就是孟菲斯沒給雷德修斯他們一個銅板的差旅費。
雷德修斯只得把右手伸進了自己懷里,裝模作樣的掏出了一枚錢幣,然后慢慢的遞到了巴蒂眼前說:“看好了。我手上的,這可是一枚金幣!”啪!緊跟著,大劍士竟然右手操起一記老拳,就狠狠的揍在了侍者的眼眶上。
大劍士指代雷德修斯。
巴蒂馬上捂著臉,疼痛的大聲的叫喚了起來:“哎喲!——”
雷德修斯緊跟著大喊:“一、二、三閃人了!”嘭!結果,他領著兩個小弟將侍者一下子撞翻在地、奪路而逃、立刻就飛奔出了這棟酒樓。
侍者巴蒂則躺在地上慘叫著“哎呀呀!——...”沒想到雷德修斯等人一躥出了酒樓。從酒樓近旁的胡同里便涌出一大隊段費而塔的士兵將他們和緹雅、戈麥斯、五個人一起團團包圍了起來。
一個全身披掛青綠色的厚實鋼甲,頭戴同樣青綠色全覆式鋼鐵頭盔,右手持一柄兩人多長的戰(zhàn)戟,左手握舉著一面長方形巨盾,為首帶隊的重裝兵隨即大喝:“站住!有人控告你們冒充段費而塔的軍人在這里騙吃騙喝?!敝匮b兵一般都是段費而塔軍的小隊長。
在這棟產權屬于五行商會的酒樓三樓。一個頭發(fā)半黃半綠,身著西式禮服,每只耳朵上都穿著幾只金耳環(huán),脖子上戴著金項鏈,手指上套著幾枚寶石戒子,眼睛小到瞇成了一條細縫,滿臉疙瘩,瘦不拉嘎的青年人正嘴里叼著一根雪茄,從窗戶往下望見了此情此景,不禁陰陽怪氣的喃喃自語了起來:“哼。我這里可不是你們這種來路不明的家伙,可以隨便吃白食的地方...”
戈麥斯見此情形,不禁心煩意亂了起來:“可惡啊。——沒想到竟然惹上了這種麻煩...”
緹雅趕忙上前一步,和對方交涉:“各位軍爺。這只不過是個誤會而已。還差多少錢,我們照付便是了?!?p> 重裝兵隊長嚴肅的回答:“一百倍的罰款、外加侍者的醫(yī)藥費共計十枚金幣?!?p> 緹雅不禁驚訝的發(fā)問:“什么?這也未免太貴了吧?”
重裝兵隊長以容不下半點質疑,異常嚴厲的口吻解釋:“這棟酒樓可是段費而塔共和國,大名鼎鼎的赫爾戈男爵閣下的財產。吃白食一百倍的罰款,可是男爵閣下親自訂立的規(guī)矩。除了貴族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們之外,任何民眾都不得違反?!?p> 緹雅只得對戈麥斯講:“好吧。戈麥斯,付錢給他們。”她心中暗想:雖然只是一個段費而塔的腐敗小貴族,但還是少惹為妙。
雷德修斯此刻,卻不服氣的上前一步,站到了緹雅的身旁,大聲的質問對方:“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赫爾戈,本身就是個混賬東西嗎?還有,貴族憑什么就可以吃白食?”他為了試探對方兩個傭兵的身份故意惹事。
凱文也站出了身來大聲質問:“對呀!我們可都是正在執(zhí)行秘密公務的軍官。你們膽敢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嗎?”
站在一旁的戈麥斯見狀,不禁冷語:“一群沒事找事的麻煩家伙。”
一個聲音突然從重裝兵隊長的背后傳來:“那就更應該把你們,這幫冒充軍人的賤民抓起來嚴刑拷問!”只見那個瘦不拉嘎的青年人,正站在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上大聲發(fā)話。馬車的兩側還有大隊段費而塔的士兵一字排開,擺出了陣勢。
這個世界的馬是一種類似恐龍和海馬混合體般的食草獸,擁有強健的雙腿和巨大的體形、蠻力十足、善于長時間的奔跑。拉車馬的背部都異常的光滑且突出,不能充當坐騎。也有極少種類的馬匹被專業(yè)人士馴服了之后,可以用來馱人。
緹雅余光一瞥,吩咐戈麥斯:“如果交涉失敗,你馬上準備突擊。”
戈麥斯隨即回應:“遵命!”
接著,緹雅彎腰低頭、雙手抱拳、對瘦不拉嘎的家伙行了一個禮,懇求對方的賠不是道:“閣下就是赫爾戈男爵吧?我們幾個只不過是路經此地的傭兵,一不小心觸犯了您所訂立的規(guī)矩。懇請您大人有大量,通融我們一次吧...”
赫爾戈這時卻兩眼放光、緊緊的盯著緹雅直發(fā)呆、垂涎欲滴、表情異常的猥瑣、恬不知恥的發(fā)話:“本大人當然就是鼎鼎大名的赫爾戈男爵閣下了!美女!你不但臉蛋好、身材棒、小嘴也蠻甜的,當傭兵多么的危險、多么的辛苦、多么的可惜啊。
只要你跟了本爵,山珍海味吃個夠,穿金戴銀風光無限。就算你的同伙個個都是本爵最為憎恨、最為厭惡、殺人不眨眼、罪大惡極的傭兵土匪。本爵今天也可以破例考慮網開一面,放過他們一次。”這家伙這輩子至今還沒占有過美女傭兵。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于此類腐敗貴族而言就愈是渴求。
雷德修斯聞言,插嘴進來大聲的怒斥、譏諷赫爾戈:“猴仔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混帳天生就是一副什么樣的嘴臉?整個打娘胎里出來,就變了態(tài)的畸形!還有,要不是靠攀上了個遠房的公爵叔叔,恐怕你這家伙早就已經餓死街頭了吧?要不要我把你以前是個什么東西,都抖出來給大家聽聽?”
赫爾戈一聽此言,立馬想到了以前自己屢屢遭人嘲笑、異常丑陋的相貌;還有幾年前,因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而流落街頭的浪蕩日子;不禁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右手握拳的咆哮了起來:“混帳啊!——刀疤臉猴子!——趕快把他們幾個統(tǒng)統(tǒng)給本爵抓起來!——”
緹雅見此情景,沖雷德修斯回眸一笑:“雷,謝了?!?p> 雷德修斯則畢恭畢敬的答復:“對于本人而言,能夠為您效勞實乃榮幸之至。”接著他返身就奔回了酒樓。
湯姆眼見大群的敵人逼近,慌忙轉身就沖雷德修斯大喊:“隊長,把那封信件拿出來讓他們瞧瞧吧!我們也是段費而塔如假包換的正規(guī)軍吶!”
雷德修斯卻頭也不回的答道:“別忘了,我們執(zhí)行的可是秘密任務!你們只要被抓——即是逃兵!”緊跟著,他徑直沖上了酒樓的二樓。其實大劍士是用謊話,故意威脅凱文和湯姆。
只見戈麥斯上前一步,右手拔出綁在自己左臂上,刀鞘中的那柄——刃面泛耀著紫金光澤、明晃刺眼的匕首——明刀.日晝;半蹲下身體,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道明亮的金黃色流光軌跡,以快得看不清身形的速度向前疾沖、穿梭于敵群之間。逆風氣刃!
凡是這道軌跡的所經之處,段費而塔士兵的小腿上無不挨了重重的一擊。腿骨折裂。傷者的慘叫、哀號之聲此起彼伏:“哇!——”“呃呀!——”...
赫爾戈眼見這道閃亮的軌跡直沖自己而來,立馬驚慌失措的伸手指去,不斷的大聲叫喝:“快!給本爵擋住此人!——...”重裝兵隊長們接到命令,紛紛跑步聚攏了過來,形成一堵緊密的人墻,擋住了戈麥斯的去路。
隨著重裝兵們刺出手中的戰(zhàn)戟。戟氣刃!一道道淡綠色、半月形的空氣波動直攻戈麥斯。唰嘰!唰嘰!...
中年大叔極為迅速靈活的就地連續(xù)翻滾,避開了如雨點般降下的致命打擊。被戟氣刃擊中的地面頓時碎石四濺、塵土飛揚。啪啪啪!...
當滿天的灰塵逐漸散開了之后,戈麥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了起來;且包圍圈最內的一層是一群手持巨盾擋于身前,相互之間緊挨得密不透風的重裝兵,禁不住大罵了一聲:“該死!”
眼見戈麥斯陷入了危機之中,緹雅退后一步,右手舉起皇家禮制法杖,口中念出了咒語,就準備釋放法術。幾個段費而塔的士兵見狀直撲而來,卻被凱文和湯姆挺身攔住了去路。
凱文首先調侃湯姆:“小子,你難道不怕死嗎?”
啪嚓!轉眼間,湯姆拔劍便接下了敵人迎面劈來的一擊,回應:“你小子都不怕,我當然更不怕了。不然在隊長的面前提起來多丟人吶?!?p> 啪!緊跟著凱文也揮出了一擊,打落了一柄劈向湯姆的利劍,回答:“那就讓我們倆個聯(lián)手,把這些敵人統(tǒng)統(tǒng)干掉吧!”結果,幾個撲將上來敵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們的身上。
凱文和湯姆就這樣被好幾個敵人圍攻著,背靠著背的迎擊,相互勉勵打氣,以消釋各自內心之中的恐懼和不安;同時心想:隊長,你倒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還不出來現(xiàn)身!
正當此刻。雷德修斯突然從酒樓三樓的窗戶縱身向外一躍,大聲的高呼:“緹雅!快將我送到猴仔子那邊去!”緹雅見狀心領神會。水彈!一大顆由氣泡包裹著的蔚藍水彈,瞬間便從皇家禮制法杖上躍然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為優(yōu)美的弧線,徑直便砸向了赫爾戈。
雷德修斯則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水彈上方。赫爾戈眼見不妙,拔腿轉身就要跳車逃遁。唰嘰!雷德修斯揮動手中的利劍,朝身后放出了一道半月形、淡綠色的劍氣刃;憑借這股劍氣刃的反沖力猛的朝前一躍,直沖男爵所乘的馬車就疾落了下來。
啪嚓!雷德修斯先是一腳踹翻了一個護衛(wèi)在赫爾戈身旁,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得目瞪口呆、而不知所措的重裝兵隊長;緊跟著落在了馬車上,從背后一把揪住了瘦不拉嘎猴仔子的后衣領。緹雅見狀,念出咒文,舞動皇家禮制法杖??罩心且淮箢w水彈瞬間便化作了一團白色的水蒸氣直升天際。
赫爾戈被大劍士拎得雙腳懸空,驚駭的扭頭大聲質問:“你想干什么???”
雷德修斯將手中的利劍一下架到了男爵的脖頸上,瞪著對方的臉孔,咬牙切齒的威脅:“猴仔子!快叫你的人滾到一邊去,讓本大爺的同伴們過來。”
赫爾戈頓時就被嚇得淚流滿面,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大聲狂叫:“大爺!小的什么都謹聽您的吩咐???!你們這些混賬都給大爺滾到一邊去。請大爺的同伴們過來。”結果被團團圍困,已經陷入危機之中的戈麥斯、還有緹雅、凱文和湯姆幾個人便從容不迫的登上了馬車,伙同雷德修斯一起綁架了赫爾戈男爵揚長而去了。
被五花大綁的赫爾戈見馬車停下,自己被雷德修斯拎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前,立馬驚駭得冷汗直冒,大聲求饒:“大爺!只要您們愿意放我回去,無論開口要多少贖金。我叔叔——懷特公爵都一定會照付的?!?p> 雷德修斯冷笑著回應:“我們不是綁匪,對贖金不感興趣;也知道懷特那個吝嗇鬼,是決對不會輕易的拿錢出來?!?p> 接著,雷德修斯便沖兩小弟作了個手勢,吩咐:“凱文、湯姆幫我綁緊他?!比擞谑且黄饘⒛芯舻沟踉诹寺愤呉豢么髽洌桓执蟮闹l上。
赫爾戈見狀,淚流滿面、害怕的連褲子都尿濕了;拼命掙扎、扭動著自己的軀體、聲嘶力竭的不斷狂叫了起來:“媽呀!救命呀!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啊???——你們倒底想要什么?。??——...”
雷德修斯站在一旁,微笑著回答:“別緊張。我們只不過是要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卸下來而已?!?p> 雷德修斯又提醒小弟:“凱文、湯姆趕快動手!不然寶貝都要被尿臊了?!庇谑牵髣κ勘愫蛢蓚€小弟一起開始猛扒男爵身上的物品。
搜刮赫爾戈財物的時候,凱文突然問了雷德修斯一句:“隊長。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雷德修斯卻滿不在乎的回答:“這家伙身上的東西都是壓榨良民的血汗得來地。況且他做過的壞事遠遠不止如此。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戒而已。”
趁雷德修斯他們幾個離開的機會,戈麥斯徑直湊到了已經下車的緹雅身旁,表情嚴肅的發(fā)問:“殿下。和這幫來路不明的段費而塔軍人,同去格羅尼斯真的妥當嗎?孟菲斯真的會把如此重要的信件交給這幫傻里傻氣、瞎惹麻煩的家伙嗎?”
緹雅嚴肅的回答:“海水不可斗量,凡人不可貌相。他們幾個雖然都直冒傻氣。但剛才在格洛鎮(zhèn)你也見到了,表現(xiàn)的可是不一般。特別是那個雷德修斯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出手攻擊、異常精準的時機判斷、都完全不像是個出生于和平年代的平民。況且這幾個人還是生面孔,比較容易辦事。
因此,孟菲斯會將密信交給他們,也就不值為奇了。而我們則需要隨他們一道前往格羅尼斯,伺機獲取密信的內容。”說著,女法師便將一只以法術喚來的白色信鴿,從手中放回了空中。還有好幾只這樣的信鴿一直都追隨著緹雅,徘徊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專門負責替主人送信。
戈麥斯回答:“屬下明白?!?p> 隨著幾聲無比凄厲、殺豬般的慘痛哀嚎連續(xù)傳來:“?。 ?、?。 ?、呃啊!——...”只見雷德修斯、凱文、湯姆幾個人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們心滿意足,手上抓滿了金耳環(huán)、金項鏈、金牙、寶石戒指和黃金法術打火機等物品返回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