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鐘聲悠揚,香火繚繞,祈愿樹下掛滿了紅色的祈愿牌。
宋驕陽站在樹下,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突然,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她回頭一看,竟是周遲景和陳望舒并肩而來。
陳望舒挽著周遲景的手臂,故意走到宋驕陽面前,撞了她一下。
“這不是宋小姐嗎?你也來求緣?。坎贿^我聽說這祈愿樹可不靈驗,有些人,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p> 周遲景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過客。
他的右手纏滿了厚厚的紗布,顯然傷勢不輕。
身后跟著的幾個人一看到宋驕陽,話里話外都帶著刺。
“我說你也是夠執(zhí)著的,遲景馬上就要和望舒結(jié)婚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遲景,有意思嗎?”
“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再糾纏,難堪只會是你自己。”
“你們看,那邊那個女的,就是個倒貼男人的賤貨!”
他們都是周遲景的兄弟,自然會不遺余力為他說話。
宋驕陽嘴唇微張,正想把話說開,卻被一道高大身影擋在面前。
“夠了!她不是你們肆意踐踏的對象?!?p> 傅東闕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怎么來了?
宋驕陽還在震驚,他已經(jīng)不由分說牽起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聽到這話,周遲景臉色陰沉下來。
幾個男人被傅東闕的氣勢震懾,悻悻地閉上了嘴。
剛邁出幾步,宋驕陽的另一只手腕卻被一股大力抓住。
周遲景眼神陰鷙,聲音冰冷:“你就這么缺男人?”
宋驕陽被抓得生疼,想掙脫他的手,卻被抓得更緊。
“有什么事沖我來,別嚇到她?!备禆|闕及時上前阻攔,將宋驕陽護在身后。
周遲景冷笑:“不介紹一下?”
他向來漫不經(jīng)心,這是宋驕陽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醋意。
可他吃哪門子醋?他愛的只有陳望舒。
“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傅東闕?!彼悟滉栟D(zhuǎn)頭看向周遲景,“他是周遲景,算是前任。”
簡單介紹后,周遲景和傅東闕握手,青筋暴起,誰也不肯退讓。
兩人不動聲色甩開手,宋驕陽覺察出幾分男人間的較量。
祈愿樹下,她將曾經(jīng)和周遲景的祈愿牌取下,上面寫著‘宋驕陽永遠愛周遲景’。
隨后扔進火爐。
看著它化為灰燼,仿佛這段感情也隨之消散。
傅東闕拿來筆,宋驕陽重新寫下一張祈愿牌,虔誠地掛在祈愿樹上。
兩人相視一笑。
周遲景站在陰影處,目睹這一切,眼神復(fù)雜。
他堵住宋驕陽,撂下兩句話。
“宋驕陽,你現(xiàn)在要是敢走,就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別后悔?!?p> 是威脅,是警告。
周遲景攥緊拳頭,紗布滲透鮮血。
宋驕陽頓了頓腳步,正要給出答復(fù),就聽到陳望舒微弱顫抖的聲音。
“遲景,我頭好暈?!?p> 周遲景毫不猶豫,抱著人就往外沖。
四周的人都用看可憐蟲的眼光看著宋驕陽。
“還做著春秋大夢呢,人家才是天生一對,你算什么東西?”
“人家望舒才是遲景的心尖尖,門當戶對,也不會舔著臉求上,比某些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聽到他們的陰陽怪氣,宋驕陽深呼吸,做出回應(yīng)。
“我和周遲景,已經(jīng)是過去式。我再也不會纏著他,逼他在兩個人中間做選擇,勞煩你們告訴他,他和我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以后?!?p> 說完,她沒有理會他們,昂首挺胸離開了。
曾經(jīng)她以為迎合他的喜好就能留住他,現(xiàn)在才明白,真正的愛不需要刻意討好。
而她重新寫下的祈愿牌,內(nèi)容是:放下過去,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回到住處后,宋驕陽查看F國近三天的天氣預(yù)報。
搬出同居的房子時,她將所有日用品打包扔進垃圾站,拖著行李,暫住酒店。
之后翻糖蛋糕同門師兄聯(lián)系到她,問她去不去恩師壽宴。
這讓宋驕陽有些意外,畢竟他們斷聯(lián)很久了。
有懷念,有感慨,也有些許猶豫。
她現(xiàn)在出門都得戴墨鏡,這次出國參賽,是她唯一翻身的機會,也期待能拿到好名次,不負師門教導。
經(jīng)過掙扎,她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