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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離了

第12章 大伯的計謀

  帕子?這玩意,她就沒在原主的身上見過。

  “沒有。”

  南安意如實道,自然的撩起他的袖子,“擦這吧,反正也要洗的。”

  成云紋垂眸,寬大的袖口顯得兩根手指越發(fā)的纖細,若沒記錯,剛才捻起糕點的也是這兩根……

  他目光輕移,落在她對側(cè)的袖口上,那里,依稀可見點點不知名的痕跡……

  這事,一看就沒少干。

  南安意察覺他的目光,微微一怔,眼神帶了些不可思議,“莫不是……你要擦我的?”這么沒風度?

  成云紋面無表情地睨她一眼,扯過自己的袖子,在上面擦了擦。

  他把書擺到中間,拿起擱在硯臺上的毛筆,沾勻了墨,低頭開始謄抄,“我還要一會兒。”意思是,你等不及,可以先走。

  南安意“嗯”了聲,拿過桌上的墨條幫他磨墨。

  成云紋筆下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復又低下頭去,繼續(xù)謄抄。

  兩人配合著,速度快了不少,眼瞅著太陽西下,成云紋總算落下了最后一字。

  掌柜的照例檢查完,從柜臺里數(shù)了銅錢給他,“今日抄了一本詩集,一共一百八十文?!?p>  成云紋接過,給了南安意。

  南安意怔怔地看著手里的銅錢,心里竄過一絲歡喜,這是……

  上交銀兩?

  誰知,下一秒,就打回了現(xiàn)實,只聽他道:“家里窮,但不至于連個帕子都買不起?!?p>  好家伙,是嫌棄她!

  ……

  大伯已經(jīng)喝上了,見吳全從推車上扛了兩壇酒下來,眼睛一亮,果然,侄媳婦就是靠譜。

  他已經(jīng)等不及,在院里擺了張桌子,取了個瓷碗,獨自坐在椅子上小酌。

  大伯靠在椅背上,一臉愜意,看見他們回來,沖他們晃了晃酒碗,一飲而盡,“你們回來了??!”

  南安意“嗯”了聲,目光落在他前面的推車上。

  車上有些雜亂,堆著幾件男式的舊衣服,一床凌亂的被子,一個洗得泛白的枕頭,還有,幾沓破舊的書。

  南安意憑角落里的半袋面粉,認出了吳全的車,不由奇道:“吳全去收破爛了?怎么還拉來這?”

  成云紋走近,瞧了眼,臉瞬間黑了。

  涼涼地瞥她一眼,從嘴里吐出兩個字:“我的?!?p>  聞言,南安意一愣,尷尬地躲開他的視線,轉(zhuǎn)頭看向大伯:“大伯,你這是……要把相公趕出門去?”

  酒喝多了,六親不認了?

  “哪能??!”吳全抱著一沓書,從成云紋的屋里出來。

  看見他倆,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是大伯說,成大哥的屋里有老鼠,要我把東西搬出來,找找。”

  他屋有老鼠,他怎么不知道?

  成云紋狐疑地看了眼大伯,四目相對,大伯的眼神輕輕一觸,便心虛地躲開,他站起身,對吳全道:“東西都搬完了吧,我去看看老鼠躲哪了?!?p>  屋里,傳來大伯跺腳的聲音,那狠勁,恨不得把地面跺出個洞來,“老鼠,看你往哪跑!還藏,還藏……”

  片刻后,大伯一臉遺憾的出來了,他搖頭道:“這老鼠太能藏了,竟然東西都搬出來了,云紋吶,你去侄媳那住幾天?!?p>  說完,食指一抬,指著南安意的房間,對吳全吩咐道,“把東西都搬那去!”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是個瞎子都看出來了,大伯這是打著抓老鼠的旗號,要他倆同房呢!

  南安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成云紋的身上,帶著一絲審視,不知道……

  他有沒有參與。

  成云紋的臉色頓時更黑了,立即撇清道,“我沒有?!?p>  這事,大伯和他提過幾次,每次他都囫圇著敷衍過去了,沒想到,今兒鬧了這么一出。

  他嘆了口氣,眼神頗為無奈,“我去看看。”

  屋里,吳全把他的行李卸了一半,凌亂的被褥和枕頭隨意的堆在桌上,高高壘起,底下是幾沓書籍,放不下了,就堆在桌腳。

  他抱著一堆衣服,神色為難,見成云紋進來,眉眼一松,“成大哥,你來得正好,這些放哪?”

  成云紋接過他手里的衣服,放回到車上,“別忙活了,你把車留在這,等我弄好了,再把車還給你。”

  “也行。”吳全答應(yīng)下來,他用手肘捅了捅成云紋的腰,低聲笑道,“成大哥,你晚上可得哄哄嫂子,若再被趕出來,我們可幫不了你了?!?p>  成云紋:“……”

  造謠,犯法嗎?

  ……

  夜色漸深,南安意進屋的時候,成云紋正把凌亂的物品歸整到車上,他推著扶手,道:“大伯應(yīng)該睡了,我推回去。”

  “你確定?”南安意眉梢輕挑,“我剛看大伯搬了張椅子,在院里又喝上了?!?p>  她順手帶上門,“我想,大伯是鐵了心,要我們同房。這回不成,指不定下回又搞什么幺蛾子,倒不如……”

  她摸了摸下巴,思忖:“遂了他的意?!?p>  “你的意思是……”

  南安意纖手一指,大方道:“地盤分你一半,你睡地上?!?p>  成云紋:“……”

  他就知道,沒什么好事,認命地從柜子里拿了鋪蓋……

  院里,大伯翹著二郎腿,抱著酒壇喝了口酒,小腳快樂得一顛一顛的,完全不知自家侄兒有屋不能回,有床不能睡的悲慘境地,看著小兩口屋里的油燈熄滅,他才安心地拖著椅子往回走。

  嘿嘿,老鼠抓沒抓到,他說了算。

  ……

  南安意蹲在地上,把蘿卜干挨個翻了個遍,最近日頭好,蘿卜已經(jīng)被蒸發(fā)了水分,變得皺巴巴的。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咋呼的女聲,“快來人啊,云紋哥要死了!”

  南安意扔下手里的蘿卜,急忙起身。

  門口,凌飛燕背著一個人,她的雙手抓著那人的手臂搭在肩上,極力地往前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籃子。

  男子的身形高大,凌飛燕幾乎承受不住,壓得彎下了腰,男子兩條修長的腿搭在地上,拖出一道弧度。

  大伯聞迅出來,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趕忙抓住成云紋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卸掉了凌飛燕大半的壓力,“這是怎么了?”

  南安意早已打開門,兩人扶著成云紋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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