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寧母的臉色驟然一沉,目光凌厲地問道:“別人怎會毫無緣由地?fù)锬悖俊彼穆曇糁袔е|(zhì)問的嚴(yán)厲,“他挑中你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寧雪聽到母親的追問,話語頓時哽在了喉間,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她的眼神閃躲,內(nèi)心充滿了糾結(jié)與無奈。
寧母望著女兒這般模樣,心中對她的這番遭遇充滿了痛惜與焦急。
她深知,倘若此事不盡快妥善解決,一旦被寧父得知,還不知會給寧雪帶來怎樣嚴(yán)重的后果。
“你還在這兒磨蹭什么?趕快如實(shí)說來!”寧母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惱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聲響在屋內(nèi)回蕩,震得寧雪心頭一顫。
寧雪無奈之下,只得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和盤托出。
寧母聽完,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她緩緩地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意圖謀害世子妃?”
寧母喃喃自語,盡管這罪名最終沒有成立,但寧雪卻因此遭受了諸多磨難,這實(shí)在是自作自受。
而且,如此這般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向外宣揚(yáng)的。
寧母思索片刻后說道:“既然對方貪圖錢財,那你現(xiàn)在就去找他,給他足夠的錢來平息此事,先讓他閉上嘴,把當(dāng)前的流言蜚語給壓下去?!?p> 寧母深知,這件事只能私下解決,絕不能鬧大。
然而,寧雪卻連連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哭訴道:“不行??!母親,早上的時候,他竟跑到我的鋪?zhàn)觼砹?,還直言說,我若不想死,就得跟他!”
說到這里,寧雪的情緒徹底崩潰,再次嚎啕大哭起來,“母親,這樣的無恥之徒,我怎么能跟他?怎么能啊......”
她抽噎著,“況且,我還是個有夫之婦呢!”
寧母聽了,眉頭緊皺,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這無賴如此大言不慚,說了這么多過分的話,怕是霍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樁丑事,如此蒙羞的事情,他們家誰還會要你做媳婦?怕是最遲明天,休書就會送上門來了!”
寧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寧雪??!唉......”
她本想好好地教訓(xùn)女兒一番,但話到嘴邊,半天卻只道出了一個“唉”字。
這個女兒,終究是自己把自己的后半輩子給毀了。
“你再去和這人好好談?wù)?,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看看能不能把他給說通。”
寧母此時也實(shí)在是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于寧雪能與那人協(xié)商妥當(dāng)。
寧母接著問道:“他的武藝怎么樣?”
寧雪抹了抹眼淚,說道:“小櫻和林沫聯(lián)手,才勉強(qiáng)將他擊退!前兩天,他就曾來騷擾過?!?p> 至于婚后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寧雪選擇了隱瞞,她實(shí)在不忍心讓母親知曉那些痛苦的經(jīng)歷。
寧母微微頷首,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這樣吧!我再給你派兩名暗衛(wèi)保護(hù)你,這件事無論如何,首先要穩(wěn)住他,千萬不能再讓他到處胡說八道?!?p> 寧母又補(bǔ)充道:“等日后這風(fēng)頭過去了,咱們再花些錢找人,看看能不能......”說著,寧母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寧雪立刻心領(lǐng)神會。
“是,母親,女兒明白了!”寧雪深知此刻的形勢嚴(yán)峻,當(dāng)下最要緊的,就是先把邪魅安撫住。
隨后,寧雪離開了尚書府,身后緊緊跟著兩名新派來的暗衛(wèi)。
她滿心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宅子,心中對邪魅的痛恨愈發(fā)強(qiáng)烈。
這個可惡的家伙,居然將此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宣揚(yáng),真不知道他究竟都說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話語。
寧雪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滿心的憂慮與恐懼讓她夜不能寐。
“小櫻,你去茶館探查一番,瞧瞧今日究竟傳出了何種流言!”寧雪急切地吩咐道。
小櫻點(diǎn)頭應(yīng)下,隨后匆匆離開。
沒過多久,小櫻便趕了回來。
她站在寧雪面前,一五一十地將在茶館聽到的流言說了出來。
寧雪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交加,那模樣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
這些流言對她名聲的詆毀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讓她宛如蕩婦般不堪。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無法站出來辯白,因?yàn)檫@其中不僅牽涉到舒心,還涉及一些不可告人的謀算。
無奈之下,寧雪唯有將這口氣咽下,選擇默默忍耐。
次日,寧雪依舊未曾出面解釋,尚書府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原本只有四成的人相信那些流言,如今卻一下子增加到了六成。
與此同時,賭局的賭注也發(fā)生了變化。
緊接著,流言再度出現(xiàn)新的變化,還真是應(yīng)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句話。
有人開始說道:“誰說霍北軒帶著小妾離京出走是他的過錯?他做得太對了,好不好!”
原來,霍北軒既沒有揭穿寧雪婚前失貞的事情,算是給她保留了幾分臉面,又因內(nèi)心的傷痛被小妾趁機(jī)而入,以至于吸食了五石散。
這般說法一出,眾人仿佛如夢初醒,紛紛覺得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大家越討論越覺得已經(jīng)接近事實(shí),都認(rèn)為霍北軒原來才是那個值得同情的人。
畢竟娶了這樣一個被眾人認(rèn)為是賤貨的女子作為正妻,有幾個人能夠容忍?而且還是在婚后才知曉此事。
甚至有人大聲稱贊霍北軒拋妻離京出走的行為實(shí)在是明智之舉。
一直想方設(shè)法努力為自己洗白的寧雪,此刻卻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榻上。
之前為了挽回名聲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在她的面前,擺放著一封霍父替霍北軒寫的休書。
那休書上的言辭極其難聽,直言她犯迎,根本不配做霍家的媳婦!
寧雪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的絕望之中,她在心中暗自思量,難道真的只有跟隨邪魅,自己才能有條活路嗎?
可寧雪仍然不愿就此放棄,她還在苦苦等待。
如今,邪魅只是曝出了她婚前的那一次春風(fēng)一度,她最多也就是聲名狼藉,還沒有到必死無疑的地步。
寧雪就這么等著,她倒要看看,邪魅是不是還敢繼續(xù)爆料,是不是真的不怕就此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