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謠言滿天飛
邪魅見好就收,暫時停止了對寧雪的逼迫,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來與寧雪慢慢周旋。
邪魅前腳剛離開翠玉閣,寧雪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軟軟地滑倒在地。
她滿心懊悔,掩面而泣,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fā)展到這般糟糕的地步。
“我一定要想個法子,一定要!”
寧雪在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說著,可一時之間,卻又毫無頭緒。
要知道,邪魅從來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離開翠玉閣后,他一轉(zhuǎn)身就邁進(jìn)了茶館,開始口若懸河地大肆吹噓,揚言說翠玉閣的老板娘寧雪是他的舊情人。
當(dāng)然,邪魅的本意是想要人財雙收,并非想要寧雪的性命。
所以,他所講述的是寧雪未出嫁之前與他的那段情事,而非她婚后的出軌之事。
然而,茶館本就是個眾人胡侃八卦的地方。
對于邪魅的這番言辭,大多數(shù)人都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相信。
這可讓邪魅心生不滿,他急忙從懷中掏出從寧雪身上摸來的貼身玉佩,一臉篤定地聲稱這就是他們的定情之物,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表示,自己根本不怕和寧雪當(dāng)面對質(zhì)。
他說得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的,還真讓一部分人信了七分。
不過,邪魅已然三十二歲,比寧雪大了將近十六歲,而且,他長得普普通通,毫無出眾之處,再看他的談吐,粗俗不堪,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文雅氣質(zhì)。
如此一來,那些原本信了七分的人,又紛紛改變了想法,只信了大概四成。
那信了四成的人,在得知邪魅并非京城本地人之后,忍不住拿他打趣,說道:“寧雪都已經(jīng)嫁人了,你現(xiàn)在來探尋舊情人,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邪魅卻不以為然地笑著回應(yīng):“我知道她嫁人了,可如今她夫君跑了,難道我就沒機會了?”
另外那六成不相信的人,則是哄堂大笑,紛紛嘲笑邪魅說的這番話簡直是荒誕至極,純粹是癡人說夢。
這時,有人忍不住質(zhì)問邪魅:“你要錢沒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憑什么去取悅邪魅?還妄想跟她談情說愛?”
邪魅卻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厚顏無恥地說道:“我年紀(jì)大,懂得哄女孩子開心,花招多得很,而且床上功夫更是一流?!?p> 他這一番不知羞恥的話語,又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最終,一群舉止粗俗的男子和一群恥于談?wù)撍耸欠堑淖x書人,就因為邪魅的這番話而爭執(zhí)起來。
再加上一些豎著耳朵、熱衷于聽八卦的七大嬸和八大姑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個下午,茶館以及外邊的大街上,可謂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還有賭場東家專門為了這一場鬧劇開設(shè)了對賭,而這一賭局一經(jīng)開設(shè),吸引了眾多人的參與。
一直以來都喜歡在茶館喝茶、聽?wèi)?、聽小曲的上官浩軒,此刻正默默地在角落里為邪魅拍手叫好,心中暗自贊嘆:“這邪魅做得可真是太給力了!”
寧雪全然不知邪魅在離開鋪子后就去四處散布流言了,此時的她正滿心苦惱,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該如何應(yīng)對邪魅這個大麻煩。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已到了下午時分,荷姑急匆匆地來到了鋪子前。
寧雪瞧見荷姑的身影,臉上浮現(xiàn)出微微的驚訝,問道:“荷姑,你怎么來了?”
荷姑沒有心思與寧雪閑話家常,而是直接緊緊拉住她的手,神色焦急地說道:“小姐,您快跟我回一趟尚書府吧!如今整個京城,都把您當(dāng)作笑柄在議論呢!”
寧雪聽聞,心中猛地一揪,難道真的是邪魅闖出了什么大禍?
荷姑不由分說地拉著寧雪快步前行,身后的林沫和紅豆一路緊緊跟隨。
“小姐呀!您的貼身玉佩怎么會落在一個流氓的手里?”荷姑邊走邊問。
寧雪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了杏姑所指的是誰,那塊玉佩,當(dāng)時她著實找了好久,只當(dāng)是在衣物被撕爛時掉到不知哪個偏僻角落里去了。
“那,那流氓拿著玉佩,去府里鬧事了?”寧雪滿心緊張地問道。
荷姑趕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只是他在茶館里說了一堆難聽的話,夫人讓您回去,要是他說的不是事實,一定要讓那流氓好看!”
寧雪聽到這話,嬌軀不禁顫抖了一下。
那邪魅,居然真的如此大膽,一點緩沖的時間都不給她,就這樣毫不留情地逼迫她!
寧雪沉默不語,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回去聽聽母親的想法了。
荷姑一路上都在仔細(xì)觀察著江蘊,發(fā)現(xiàn)寧雪不僅沒有憤怒地反駁,反而是沉默以對。
她心里便明白了幾分,真沒想到,那家伙在茶館里說的竟然可能是真的。
也難怪他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茶館里大放厥詞,絲毫不擔(dān)心會惹出麻煩!
這可真是個極為棘手的難題!
荷姑眉頭緊皺,一邊急匆匆地走著,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應(yīng)對之策。
終于到了尚書府,走進(jìn)主院的后院。
寧母早已在屋內(nèi)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一見到寧雪,寧母便氣得拍起了桌子,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婉端莊之態(tài),大聲呵斥道:“寧雪啊寧雪,茶館里那個粗俗不堪之人傳出的流言蜚語,到底是不是真的?”
寧雪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隨即委屈地放聲大哭起來:“母親,這事,真的不能怪我呀!我出嫁的前一晚,本來好好地待在尚書府里,誰能想到,他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府中,把我強行擄出府外,我一個弱女子,面對那樣的情況,根本就無力反抗啊......”
寧母聽完寧雪的哭訴,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一時間,屋內(nèi)只剩下寧雪低低的哭泣聲。
下人們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候在屋外,只有荷姑一人留在屋里。
“府里的暗衛(wèi),簡直就是一群飯桶!我消失了整整一晚,他們居然都沒有發(fā)覺!”
寧雪繼續(xù)喊冤道。
設(shè)了一個賭局,賭的就是邪魅最終能不能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