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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答1988阿澤德善篇

BJ再遇

請回答1988阿澤德善篇 贏手贈夢 2077 2024-05-04 17:53:11

  春蘭杯世界職業(yè)圍棋錦標賽(三番賽)-BJ昆侖飯店 1994.10.25

  十月底的BJ已經(jīng)很是寒涼,秋風卷起落葉更是一片蕭瑟,崔澤站在酒店外掏出一只煙,今夜他的心緒頗有些不安穩(wěn),盤算著明天比賽結束后或許能帶著德善在BJ轉(zhuǎn)一轉(zhuǎn),若是德善有工作那就在返程的路上將話挑明。不知是心緒的原因還是風的關系,手中的煙始終沒有點燃,崔澤側(cè)過身微微佝僂著背點煙,火光明滅中瞥到了坐在大廳的德善。

  德善坐在大廳沙發(fā)的一角,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似乎要與沙發(fā)融為一體。

  崔澤收起煙藏在手掌中,用另一只手向她打招呼:德善。

  德善抬頭看了過來,她的眼珠黑黑亮亮,永遠帶著點點水汽,似乎只是因為這樣的眼神,便使得自己不得不將所有的卑劣收起來,只留給她自己全部的明亮和溫暖。

  崔澤快步推門進來,蹲在德善身邊,聲音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怎么沒回房間?

  德善解釋:我沒房卡,同事姐姐好像睡著了。

  看到崔澤的神情,德善又急忙補充:你快回房間休息,我等前臺來拿了房卡就回去。

  崔澤看著德善:來我房間睡吧。

  德善遲疑著沒有回話,她與崔澤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睡過,恰恰相反,少年至青年時期無數(shù)個夜晚她與崔澤共處一室相伴而眠。只不過,是在六年前。

  崔澤:先去我房間吧。說罷便起身。

  密閉的電梯中兩人一路無話。六年見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成年人總是為了自己的生活向前越跑越遠,她與阿澤也逐漸心照不宣地保持在了朋友的距離。德善突然憶起有一次陪他去廣州比賽時他疲憊地靠在電梯上閉目休息,現(xiàn)在,他還是這么累嗎?

  德善偷偷撇頭看他,他的脊背似乎有些僵直,眼神緊緊盯著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

  德善:嗯,好像沒有那么累了哎。

  昆侖酒店的套房空間很大,臥室與客廳分開,客廳里一方小榻。

  崔澤從臥室抱了一床被褥放到榻上:進去睡吧,我睡這里。

  德善反對:不要,你這幾天肯定沒睡好,我睡沙發(fā)。

  崔澤笑:德善,你睡沙發(fā)我怎么睡得著。

  崔澤倒了杯水遞給德善:反正等下還得吃藥,睡在哪里都一樣。

  德善接過水在他身邊坐下,崔澤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吃藥。

  德善看著崔澤手中的藥片:怎么吃這么多?

  德善擔憂說道:聽說如果吃太多,晚上會像夢游癥似的到處亂跑,你不怕變成那樣嗎?

  崔澤笑笑:還沒到那種程度,不過——

  他轉(zhuǎn)過頭來,聲音帶著笑意:也說不準,你今晚一定要鎖好房門,等下我吃了藥不知道會干出什么。

  德善笑起來:怎么,又打算親我嗎?

  房間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固住了,崔澤手上的動作頓住,脊背僵直。

  德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心翼翼地去看崔澤的臉色。

  崔澤面無表情。

  德善低下頭,不再去看崔澤。

  崔澤:原來,那不是夢。

  是的,那不是夢,那夜的德善是那么真實,柔軟的身體,溫熱的手心,輕淺綿長的呼吸,輕輕與自己回應的柔軟的嘴唇,還有緊張忽閃的眼睫,那是獨屬于德善的一切,又怎能是夢。

  崔澤眼里逐漸聚起霧氣,看向德善的眼睛也紅了:為什么撒謊?

  德善更垂下頭去,不知如何回答。

  崔澤的眼神固執(zhí)又委屈,他執(zhí)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德善許久才輕輕出聲:那時候,我,害怕,我,不想和你變尷尬——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和你變得尷尬。

  崔澤將藥袋放下,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

  崔澤看向德善:那現(xiàn)在呢?

  德善:現(xiàn)在——

  德善抬頭去找崔澤的眼神,在那里找到了期待與孤注一擲的勇氣。

  德善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也會尷尬吧??墒恰?p>  余下的話便被傾身而上的崔澤堵在口中。

  德善整個人被他環(huán)住,身體條件反射掙扎一下被更用力地固定住,獨屬于崔澤的氣息將她包圍,熟悉的氣息很快讓德善停止掙扎,安靜又順從地迎接崔澤的吻。

  他的吻格外急切,德善本想配合,可唇舌間的吸吮讓她難以招架,只能任由崔澤一下一下?lián)嶂哪X袋誘得她張開嘴巴,更深地與他唇舌交融。德善腦袋一片空白,怎樣被他吸過來舌頭也不明白,只是渾身癱軟向后倒去,崔澤也欺身過去,將她抵在靠背上更深地吻上去。德善的意識飄忽,只覺得渾身酥酥麻麻,哪怕唇舌交融也不夠,不夠,遠遠不夠,永遠吻下去也不夠。她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崔澤,在她有限的人生經(jīng)驗中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讓她感到害怕,德善喘息著呼喚阿澤:啊,啊,阿澤——

  崔澤的吻依舊沒有停,喉間擠出聲音:德善——

  崔澤看向德善,她的面色酡紅,眼神更是要滴出水來,崔澤更用力地吻住嫣紅的唇:怎么了?

  德善沒有回應,無意識吸吮著崔澤的下唇,又被他撬開嘴巴找到舌尖舔舐,酥麻的感覺一路向下,德善雙臂摟住身上人的肩頸,身體不住向他貼近磨蹭。崔澤眸光一暗,手一路下移去撫摸德善的后背,隨即攥緊了拳頭,止住了這個吻。

  德善靠在崔澤的肩頭喘息,崔澤一下一下輕拍著德善的背幫她順氣,德善頭發(fā)已經(jīng)亂掉,幾縷發(fā)絲貼在臉頰上,崔澤溫柔地將頭發(fā)捋至德善耳后,德善低垂著眼睫不敢去看崔澤的眼睛。

  親吻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兩人沒有說任何話,可是彼此的心意都已無需言語,誤會,擔憂與遺憾全部消融,對彼此的珍重愛惜盡在不言中,六年的時光,六年的等待,沒有遺憾,六年間他們并沒有缺席彼此的生活,只是將那份愛珍藏心底,并帶著那份可能的希冀好好生活下去,如今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崔澤眼睛里滿是笑意,重新將人擁入懷中:等下我去樓下開一間房間。

  德善不解:我在這里睡不就好了。

  崔澤笑意更重:你若是睡在這里,等下要發(fā)生什么我是真的不敢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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