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沒演出,但進了新成員,按例,江姜得去帶練,又是一大早就要出門,可車子還沒倒出來,一輛黑色別克就火急火燎別了進來。
點剎到位,江姜轉(zhuǎn)頭去看那輛占人車位還要跟正主別車的車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月亮灣車位太難搞了,我趕時間,老板您包容一下,謝謝謝謝謝謝——”
然后謝字就卡住了,肖宇看著熟悉的車牌號,謝不出來了。
這車牌,可是他好不容易給老板選的吉利數(shù),然后被掛到了老板娘車子上,關(guān)鍵是,牌子比那破車貴好幾倍呢!
蕭總本人還在等他的報告跟資料,那現(xiàn)在這車?yán)镒氖钦l,不言而喻,他,肖大助理,肖宇,剛剛別了老板娘的車占車位……
“老、老板娘早?!毙び钣仓^皮上去打招呼,“我魯莽了,您感覺怎么樣?沒事兒吧?”
江姜視線掃過肖宇皺巴巴的衣領(lǐng)和亂糟糟的頭發(fā),搖頭,“我沒事,月亮灣沒有預(yù)留外來車位,你待會兒把車庫的白色幻影開走,再把911停進去,下次來就有車位了?!?p> 月亮灣壕無人性,戶主送倆停車位,還送個大車庫,外來車輛卻連臨時停靠都沒有地兒,甚至能不能開進來都不好說。
肖宇干巴巴的點頭,說好。
江姜也點頭示意,走了。
而這時肖宇才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白色幻影是老板娘的車,雖然基本上從沒開過,而那911,貌似是老板的座駕,把老板娘的車開走,把老板的車放進車庫,自己的小破車居然能占常用車位……
這么說,老板要在這邊久住啦?!
肖宇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偌大停車場,又想了想他們公司的位置,再回憶了一下老板之前住的楊子路,突然開始擔(dān)憂自己的通勤了。
老板還是早點兒好起來,這樣就能自己去上班而不是他天天各地打卡搬東西了。
而老板好起來的第一步……
肖宇抱著一堆東西進了電梯,幽幽嘆氣,第一步就是,重新掌舵,真真正正有掌舵能力的掌舵。
他們主從倆人玩什么商戰(zhàn),跟江姜關(guān)系都不大,她向來不插手,且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比如,孫青月。
段白皎是個心高氣傲的,被江姜實力震懾住了,這兩天卯足了勁練;陳安玄已經(jīng)被家里提溜走了,影兒都沒了;而孫青月就不一樣了,人前自稱江姜親師妹,遇到江姜就秒變啞巴,別人面前是低頭皇冠會掉,江姜面前就是抬頭脖子會痛。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最多就是不合群,反正她們暫時也不會讓上臺,也遠沒有到合群舞的階段,隨她的意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大問題。
可孫青月這人簡直有毛病。
“反正妙妙她們都是這么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那丫頭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這說法絕對是孫青月那兒出來的?!标惲?恐k公桌,扶額嘆氣,“你這師妹到底什么毛病??!你們有仇嗎?拿你私生活到處說?!?p> “現(xiàn)在都傳遍了,都不流行說你婚變了,最新版本已經(jīng)從豪門異夢變成反替身文學(xué)了,她這人沒來幾天,倒是一點兒沒閑著?!?p> 陳粒就沒見過這種師妹,也不常見孫青月這種腦子不好的,江姜紅一天,她就是首席師妹一天,江姜要是因為流言蜚語名聲受損,她是個屁!
退一萬步,就算是擠掉了江姜,劇團本身也沒有受影響,那接替的首席也不可能是孫青月這么個水貨。
完全損人不利己甚至于傷人一萬自損八百的事兒,這人倒是干得不錯。
現(xiàn)在上上下下都在圍觀江姜的八卦,往年這個時候大家的關(guān)注點可都在新人身上,新人實力如何、名氣如何、脾性如何,對內(nèi)加強了解,對外也能吸點兒粉絲,這下好了,全是江姜的八卦,甚至都要上網(wǎng)了,新人卻一絲熱度沒有。
“這種事情是說不清的?!?p> “為什么說不清?帶你們家蕭總出來走一圈不就行了?!?p> “你是怕他不知道這件事,不等網(wǎng)絡(luò)發(fā)酵就先給他通口氣嗎?”
陳粒:“……”
“等一下——”陳粒無語凝噎,又反應(yīng)過來一個問題,“什么意思?你……真是替身文學(xué)?”
陳粒震驚到嗓子都劈了,“你、你倆不是青梅竹馬的嗎?!”
“不對,蕭家在運堤發(fā)家,所以公司叫啟運,而你老家似乎是清岳的……這也不能是青梅竹馬??!”
運堤在大運河旁邊,位于南州東北方向,以大運河和一條耗資百億的堤壩得名,清岳則是南州最南邊的一個城市,是南州境內(nèi)唯一一個多水又多山的地方,這倆地兒雖然都是南州境內(nèi),但起碼隔了五六個小時的車程!
而據(jù)陳粒所知,江姜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兩小無猜,關(guān)系匪淺。
那如果這個竹馬不是蕭肅……
猛地反應(yīng)過來,陳粒說不出話了,她以為這兩口子過不到一起單純是倆人心眼多還別扭,原來沒那么復(fù)雜,不是脾氣不對頭,只是人不對口。
“孫青月不是我?guī)熋?,如果師父是指孟蕎,那孫青月只是孟蕎姐姐的女兒,如果是別人,那我倒也沒有正經(jīng)磕頭敬茶,談不上同門。”江姜的重點卻不在替身上,撇的是跟孫青月的關(guān)系。
“那你師妹是誰?這人怎么只聽說過沒見過?叫什么名字呢?也好方便我去跟孫青月談?!标惲O肓讼?,還真沒什么印象,帶了幾分好奇。
江姜卻說:“沒誰,她已經(jīng)不跳舞了,談她沒有意義。而且,我自己去跟孫青月談,這個人,以前就怕我,現(xiàn)在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
正主上門總比陳粒這么一個老媽子要好,想想也是這么個理,陳粒點頭,算是暫且處理了這件事,只是——
“那你竹馬……我認(rèn)識嗎?”陳粒到底沒忍住,欠嗖嗖的問。
“不認(rèn)識且人已經(jīng)死了,你能安息了嗎?”江姜涼沁沁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不耐煩了,瞥了眼八卦的陳粒,說。
陳粒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局,當(dāng)場閉嘴,再也不問對方是誰、為什么沒有在一起這種戳人痛楚的事兒了。
桃花殺
定明天的發(fā)布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沒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