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時,你是一州公主,怎可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連沈行之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把自己交給他,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妹妹?!彼误@蟄氣憤的吼著。
宋驚時還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宋驚蟄:“現(xiàn)在我還要嫁給顧連州嗎?”
他沒有回答宋驚時的問題,只是更加氣憤的大喊:“來人,去把沈行之綁了?!闭f完他就怒氣沖沖的往沈行之的住所去了。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宋驚時趕緊拉著余音也跑向沈行之的住所;她們趕到時沈行之已被綁到架子上,宋驚蟄正拿著鞭子抽他。
“宋驚蟄你住手。”宋驚時看到這一幕立刻沖到沈行之面前擋著。
此刻的宋驚蟄已經(jīng)氣的失去理智了,他用鞭子指著宋驚時:“你給我讓開,別以為我不敢打你?!闭f完揮起鞭子就要打宋驚時。
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宋驚時身上了,沈行之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驚時你快讓開?!?p> 突然,一個強勁有力的手抓住了鞭子,宋驚蟄順著鞭子看去,居然是顧連州。
“你來湊什么熱鬧?”宋驚蟄氣的有些發(fā)抖。
顧連州放開鞭子:“殿下要如何對沈行之臣都沒有意見,可宋驚時她是臣的未婚妻,殿下要打她,臣自然要來阻止?!?p> “未婚妻?你自己問問她做了什么荒唐事?!彼误@蟄對著宋驚時大吼。
趁著宋驚時沒注意,宋驚蟄立馬用眼神暗示下人拉開她;一把宋驚時拉到邊上他又開始繼續(xù)用鞭子打沈行之。
此刻的沈行之已經(jīng)被打了要暈了過去,宋驚時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押著她的士兵,跪到宋驚蟄面前抱著他的腿:“王兄,不要再打了,我愿意嫁給顧連州,求你留他一條性命?!?p> 聽到此話,宋驚蟄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把鞭子丟給士兵,嘆了口氣:“連州,陪我走走?!?p> “是?!?p> 二人離開后,癱倒在地的宋驚時趕緊起來給沈行之松綁,余音見狀也趕緊上去幫忙,她與余音兩人把已經(jīng)暈倒了的沈行之扛到床上。
宋驚時坐在床邊上看著滿身傷痕的沈行之,眼淚不自覺的往下落:“對不起,我……”
話音未落一名小廝走進來說:“公主,岑王殿下旨意,命您即刻出宮到余府居住,沒有他的旨意不得隨意外出。”
看來這次宋驚蟄是鐵了心了要讓自己嫁給顧連州,她無奈又不舍的看著沈行之。
“公主,請吧。”小廝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即使再不舍,她也不得不離開了,余音拉著她的手,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另一邊宋驚蟄與顧連州走到了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打鬧的亭子里坐了下來,宋驚蟄一直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一直沒有開口。
顧連州早已看破:“殿下想說什么便說吧。”
宋驚蟄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再三猶豫下才支支吾吾的說:“驚時,她…她與沈行之有了夫妻之實?!甭牭竭@話顧連州楞了一下,宋驚蟄又繼續(xù)說:“若你不能接受,我便取消這樁婚事?!?p> 顧連州無奈的笑了笑:“殿下你是知道我的,從小便想娶驚時為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我又怎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放棄她。”
“你當真不介意?”宋驚蟄問。
“不介意;我愛她,我能接受她的一切。”
宋驚蟄眼中帶淚:“謝謝你連州。”
“還記得這個亭子嗎?小時候我們?nèi)私?jīng)常在這打鬧,搶糕點吃。”顧連州一邊說一邊也紅了眼眶。
“還記得那時候你永遠把最好看的那塊糕點留給驚時,就是父王來了你也不給。”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闭f著顧連州閉上雙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那年他才七歲,宋驚時不過五歲,好像從那時開始他便很喜歡宋驚時;每每下學他總是拉著宋驚時到這個亭子里吃糕點,宋驚蟄只能偷偷跟在后面,偶爾搶了宋驚時的糕點還要與顧連州打一架才能吃上;他們打架,宋驚時就在邊上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吃,所以那時顧連州可喜歡找宋驚蟄打架了,不為別的就為看宋驚時開心的樣子。
“夜深了,今晚便在宮中留宿吧?!彼误@蟄開口將顧連州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顧連州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好?!?p> 這一晚,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輾轉(zhuǎn)難眠。
不知為何,原本宋驚時只是對沈行之有些好感,可自從他救了自己后宋驚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些喜歡他;那日在宋驚蟄面前,沈行之把醉酒之事的罪責都攬在他自己身上,宋驚時對他的喜歡又上升了不少。
反正如今她的心里除了沈行之已裝不下任何人了,奈何她被困在這余府,除了以淚洗面宋驚時也別無他法。
“驚時,你為何要騙殿下你與沈行之有了夫妻之實?”一到余府,余音便開口問。
還在抽泣的宋驚時慢慢停下哭聲看向余音:“你怎么知道我是騙王兄的?”
“你撒謊的時候手都在抖,若非是殿下氣過頭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余音無奈的笑了笑。
“我騙王兄,只是想讓他同意我與沈行之在一起,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偏激,非要我嫁給顧連州。”宋驚時一邊說又一邊哭了起來。
還沒等余音想好安慰的話,宋驚時就哭著拜托余音一定要替她去看看沈行之。
“你放心天一亮我便進宮。”余音答應到。
還沒等余音到沈行之的住所,陸雙嫵早就趁著宋驚蟄處理政務時來看望沈行之了。
看著沈行之傷痕累累的躺在床上,陸雙嫵輕輕嘆了口氣,對著昏迷的沈行之道:“我早就說過,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情愛,如今你這副樣子還如何完成焉王的大計。”話雖如此,但陸雙嫵的語氣里毫無責怪之意,反倒是帶著些心疼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