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什么事讓咱們殿下動這么大的氣啊?!庇嘁裘鎺θ莸膹拈T口走進來。
看到是余音,陸雙嫵知道救星來了;確實在見到來人是余音的那一刻,宋驚蟄面色緩和了不少。他自知對不起余家,因為歉意這些年他一直對余音很好,吃穿用度余音與宋驚時一樣,甚至有時有些宋驚時沒有的好東西宋驚蟄都會差人送給余音。
才用完午膳余音就聽說宮里出事了,她急忙趕進宮在門口聽了一會確認事情經過才走進來。
她故意走到宋驚時邊上,用有些嫌棄的語氣說:“驚時,你怎么一身酒味,快回去洗洗?!闭f完用眼神暗示宋驚時先離開,這里交給她。
宋驚時從來都很信任余音,她先是擔心的看了一眼沈行之,又帶著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宋驚蟄后便轉身離開了。
“殿下,要我說這沈將軍可是萬萬不能殺的,前不久他剛救了驚時,若此時殺他,難免不被人說殿下你心狠手辣殺有功之臣。”宋驚時一走余音就轉身對宋驚蟄說。
“本王的名聲向來如此,多殺他一個沈行之又何妨。”宋驚蟄的語氣很沖,看得出來他還是怒火中燒。
“這自然是不一樣的,如今你是建州岑王殿下,可不久的將來呢?到時候你成為天下之主因為此事落人口舌,成為百姓口中的暴君豈不是得不償失?!庇嘁粽f。
陸雙嫵趕緊附和道:“是啊,殿下切莫因為這件事情而壞了長久之計啊。”說完她立馬看向沈行之:“還不滾。”
強忍著疼痛,沈行之捂著肩上血流不止的傷口離開了大殿。
回去之后沈行之與宋驚時就分別被囚禁了,這是宋驚時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囚禁,她氣的瘋狂砸屋里的東西,只要是能砸的她全砸了個遍。
余音推開門走進宋驚時的寢屋坐下,異常冷靜的看著她砸,看到余音的冷靜宋驚時反而停了下來:“你怎么不阻止我?”
“阻止你做什么,若這些東西能讓你消氣那你盡管砸,不夠宮里還有,若是不和心意那就去我余府砸。”余音一番話說的宋驚時啞口無言。
宋驚時停下手里的動作坐到余音身邊靠在她肩上哭了起來,余音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沒用,便由著她哭,只是時不時拍拍她的肩安撫而已。
還沒等宋驚時哭完,一個小廝帶著宋驚蟄的口諭過來了:“公主,殿下說了,請您這段時間安分守己,等時候到了他會給您備下豐厚的嫁妝讓您嫁給顧將軍?!?p> 宋驚時根本不想理他,只是收了收眼淚不想讓外人看到,最后還是余音答應了一聲:“知道了,退下吧?!?p> 小廝走后宋驚時才眼淚汪汪的看著余音:“阿音,我真的不想嫁給連州兄?!?p> “那你想嫁給沈行之嗎?”余音問。
宋驚時楞了一下才答道:“我想?!?p> 余音搖了搖頭:“你是想嫁給他,可你也不是非他不嫁,我知道你今日是被你哥哥氣到了才會說出這種話?!?p> “可你上次不是說看我很喜歡他嗎?”
余音被宋驚時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想笑:“沒錯,你每次一提到他時眼里總是有光,可這只是因為他與旁人有些不同,你對他有好感,可這些好感不至于讓你非他不嫁?!?p> 宋驚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如今我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我承認我剛剛說非他不嫁是因為王兄讓我嫁給顧連州,但若王兄讓我嫁的人是沈行之,我會同意的?!?p> “當真?”
“當真?!彼误@時很堅定。
深夜,沈行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本想出去走走卻又被囚禁,無奈便只能下床在屋子里徘徊。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他好像聽到窗戶外有動靜,又仔細聽了聽他才小聲說道:“進來吧?!?p> 只見宋驚時穿著余音的衣服外面還套了件黑色斗篷躡手躡腳的從窗戶爬了進來。看到是宋驚時,沈行之趕緊上前幫忙扶著她進來。
“你怎么來了?”沈行之又驚又喜。
宋驚時從袖子里掏出兩瓶藥擺在桌子上:“我來給你送藥啊,今日我王兄那一腳踢了太重了些,你這傷本來就沒好如今更是雪上加……”
宋驚時話音未落,就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又溫柔的懷抱里:“今日你說非我不嫁,是真的嗎?”沈行之抱著宋驚時輕聲問。
第一次見不耍嘴皮子又這么溫柔的沈行之宋驚時還有些不適應,她把埋在沈行之胸口的頭抬起來,含情脈脈的看著沈行之:“自然?!?p> 這一刻,沈行之再也忍不住了,他沒想到原來宋驚時也喜歡他。他俯身將溫熱的唇覆在宋驚時的唇上,宋驚時沒有拒絕,她慢慢閉上雙眼與沈行之親吻。
就這樣親了很久很久,直到宋驚時覺得不能呼吸了,她才從沈行之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我不能待太久,余音還在我屋里,我得回去了。”宋驚時臉上的暈紅還沒消散,抬起頭小聲對沈行之說。
沈行之不舍的抱著宋驚時:“走吧,路上小心?!闭f完便放開雙手讓她離開。
和來時一樣,宋驚時又躡手躡腳的爬上窗戶悄悄離開了。
一路上避著守衛(wèi)回到寢宮也不容易,宋驚時剛想坐下來喝口茶,卻看見宋驚蟄坐站在桌邊等她,還有一臉心虛的余音。
看到宋驚蟄她便氣不打一處來,她直接無視了站在面前的宋驚蟄,繞開他坐下倒了杯茶喝。
“去哪了?!彼误@蟄開口問。
“與你何干?”宋驚時冷冷的回了一句。
宋驚蟄本已是收拾好心情準備來找宋驚時好好談談,被宋驚時這么一懟,他又怒了起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p> “你敢?!彼误@時也氣憤的走到他面前又接著說:“我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她極其輕巧的說了這句話。
可這句話不僅震驚了余音,更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劈在宋驚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