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無聊和自己無聊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當(dāng)發(fā)現(xiàn)別人也無聊后,石宇反而不覺得無聊了。
就這樣,每個人都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等到了晚自習(xí)結(jié)束。
下課鈴打響后,學(xué)生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教室,有的人去了商店,有的直接回了宿舍,學(xué)校三的點一線生活還在繼續(xù)進(jìn)行著......
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心理課如期而至。
課上,白老師給了學(xué)生們二十分鐘寫信的時間,之后她先把信收齊,找了幾個學(xué)生將信“發(fā)送”給收信人。
在期待中,錢朵收到了屬于她的信。考慮到老師給了足足二十分鐘時間,而且不喜歡寫作文的自己都出于禮貌寫了長篇大論,所以錢朵覺得她一定會收到一封需要讀很久的信。錢朵的預(yù)期和實際結(jié)果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關(guān)。信拆開后,里面只有三行字,每一行的字都不超過十個。好在字跡潦草,錢朵確實需要很多時間來破解這三串密碼。
大約五分鐘后,錢朵終于讀完了信的內(nèi)容,她第一次覺得看信比自己寫信還累。
信中提到了錢朵的三個優(yōu)點,分別是這樣寫的:一、你會疊千紙鶴。二、你會轉(zhuǎn)筆。三、你很會玩。
此時錢朵的臉上只有無奈的表情:這是夸人的話嗎,就不能說好的嗎,就不能寫我性格開朗,活潑幽默,為什么就挑這種沒用的東西寫?。?p> 錢朵真想馬上找出這個“夸自己”的人,然后也送給他“一頓夸獎”,可是她做不到。
離得不遠(yuǎn)的石宇清楚看見了錢朵的表情,他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笑容。不過幾秒鐘后,他收斂了,畢竟錢朵目前遭遇的完全因為他。
心理課下課后,錢朵、田甜和梁策去吃飯了,石宇跑下樓,到商店買了一瓶飲料,然后回到班級,將飲料放在錢朵的桌子上,之后有重新給錢朵寫了一封信,才去吃的飯。
等到錢朵他們吃完飯,回了教室,那封信自然也被三人看到了。
“誰的飲料???”錢朵問道。
錢朵回到座位上,拿起飲料,看向周圍的同學(xué)。就在這時,坐在窗邊的袁思怡轉(zhuǎn)過了頭:“好像是石宇給你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畢竟袁思怡是石宇的追求者之一。
“石宇給我的,為什么?”錢朵繼續(xù)問。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還給你留了字條,你自己看吧。”
“哪有什么紙條......”錢朵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張折起來的紙。
錢朵拿起紙條,田甜和梁策同時湊近了她,他們也很好奇石宇給錢朵留字條的原因。
紙條上的字跡依舊潦草,剎那間錢朵就知道因為什么了,她沒選擇讀下去,而是直接把紙條仍在了一邊。
錢朵身旁的田甜還以為她已經(jīng)讀完了:“你看得這么快???”
“不是,我根本沒看?!卞X朵回復(fù)。
“為什么?”田甜不明所以。
梁策也不懂為什么錢朵不想看石宇的紙條,他在心里暗忖:他們兩個很熟嗎,是上次在操場上認(rèn)識的,還是假期,可是錢朵為什么沒和我說過?她不會......對我也有秘密吧......
梁策不敢再想,他撿起錢朵扔到地上的紙,即使破譯上面的文字有些困難,梁策也沒別的辦法。
還好紙條上的字依舊不多。其實石宇是想多寫一點的,但是時間緊迫,再晚幾分鐘食堂就沒飯了。這也間接幫梁策減少了“工作難度”。
一段時間后,梁策破解了上面的字——下午的信是開玩笑的,不好意思。其實你有很多優(yōu)點,比如性格好,非?;顫姟OM麆e再介意下午的事,最后再說一次抱歉吧。
如果帶入“國王與天使”這個游戲,那么這串字也沒什么,可是梁策并不知道二人的這層關(guān)系,而且此時的梁策心很亂,讀完信,他就記住了“性格好,非?;顫姟边@幾個字,至于什么“下午的信”,他只是一掃而過了。
“他為什么要說你性格好啊,他為社么會了解你呢?”梁策沒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是在質(zhì)問,只是非常平靜地詢問道。
錢朵若無其事地回答:“不知道啊,單純想說一下吧。”接著,她打開了那瓶飲料,喝了一口。
“他為什么單純想夸你呢?”
“這算夸嗎,這不就是陳述事實嗎?”
“就算是陳述事實,他為什么要說呢?”
梁策的語氣越來越嚴(yán)肅,錢朵也察覺了,于是,她也用梁策的語氣回復(fù)道:“你問我啊,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你要是好奇,你就去問他啊?!?p> “我問干嘛,他寫信給你,要問也是你問?!?p> “我有什么可問的,看信的又不是我?!?p> 梁策不想再和錢朵吵下去,而且班里的人也越來越多,梁策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生悶氣。
剛剛田甜一直沒機會插上話,見二人不再爭吵,田甜靠近錢朵,小聲問道:“什么情況?。俊?p> 這時候錢朵的思路也漸漸清晰了:“好像石宇是我的天使,不過我一點都不想看他寫的字。”即使錢朵的聲音很小,可是梁策也和她坐得很近,所以他能夠清楚聽到二人的對話。
“為什么不想看他寫的字?”田甜繼續(xù)問道。
“因為他的字很丑,很沒辨識度?!?p> 話音剛落,梁策就沒忍住笑了一聲。
錢朵瞪大眼睛,看著梁策的后背:他笑什么呢,犯病了?
不過錢朵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她和梁策還在“冷戰(zhàn)”中,她什么都沒做就被梁策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頓,她才不想先打破僵局,而且她覺得先開口的人就是先認(rèn)輸?shù)娜恕ee不在她,憑什么她要認(rèn)輸呢?
坐在錢朵旁邊的田甜當(dāng)然get到了梁策的笑點,在梁策發(fā)出笑聲后,她的嘴角也上揚了。
笑罷,梁策轉(zhuǎn)過了頭:“不好意思啊,剛剛看那個人的字看煩了,才問出那么無厘頭的話?!?p> “我就知道,真服了你了?!卞X朵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
聽著二人的聊天內(nèi)容,田甜很疑惑:怎么能這么理解呢?梁策說了也就算了,錢朵的自信是誰給她的?一般這個時候二人的關(guān)系不是會更上一層嗎,難道不應(yīng)該變得曖昧嗎,最次也不能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吧,原地踏步???
可是這就是這么多年里梁策和錢朵的相處模式,這么多年,他們早就習(xí)慣給對方不正常的行為找理由了。
田甜的疑惑不僅體現(xiàn)在心理活動上,也很明顯地表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不過錢朵和梁策都沒注意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