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晨習武
清晨,瀾滄山,后山訓(xùn)練場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八月中旬,辰時天色還早,灰蒙蒙的天空上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一絲光亮,位于后山的訓(xùn)練場上,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小小的身影正在揮舞著一把木劍。刺,挑,劈。每一個動作都揮舞了數(shù)百遍。
這個小小的身影便是謝謹言,在他七月七拜師以后便隨師傅,師母還有小師妹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一月有余。
呼…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距離他今天晨起練劍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了,他抬頭看看天邊,太陽的光芒已經(jīng)刺破長空。
謝謹言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木劍放下,隨手拿起旁邊架子上的手絹,把額頭上的汗擦干。
他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jīng)漸漸升起,已經(jīng)辰時二刻了。他沒有管身上的乏力和酸痛,也沒有管手上被磨破的一道道傷痕,他知道他沒有資格放松,即使師傅每天不來檢驗功課,他也不敢有半絲的松懈。
他還有仇需要報,師傅只保他三年,三年后他或許不會直接把他是西楚小太子的消息傳播出去,但也絕對不會刻意阻止,國仇家恨。
呵,田紹。他的好舅舅,他們之間不僅有弒父弒母之仇,更有亡國之恨。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小太子,斬草必要除根。而且…自己活在世上,那田紹的皇位一定也坐著不舒服吧?午夜夢回,當他把劍插到他最疼愛他的姐姐身上時,他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謝謹言不懂,他也不想懂。當務(wù)之急是好好跟隨師傅去學本領(lǐng),只有這樣他將來才能自保,才有復(fù)仇的資本,也不會辜負暖暖那個小家伙,每天……
該死,他,他怎么能又想到暖暖呢。他微微一笑,隨即不在發(fā)呆,嗯??赡苁且驗橄蛩约赫f的一樣,她是整個瀾滄山最可愛的寶貝了吧。
謝謹言不在多想,他將手中的木劍放好,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弓箭,又背上放了十支箭的箭匣,轉(zhuǎn)身走到射靶處,搭箭拉弓,馬步扎好。他并沒有立刻把箭射出,而是穩(wěn)穩(wěn)的保持這個姿勢不動。
汗如雨下,即使已經(jīng)深秋,謝謹言身上的黑色勁衣也早已經(jīng)濕透,大腿出和腰處傳來陣陣酸痛,兩臂之間肌肉撕裂的緊繃感,在瘋狂的叫囂,剛剛被磨破的雙手,此時也是刺痛難耐,這是他以前練武從來沒有經(jīng)受過的。
以前,他一直以文為主,早上晨讀,晚上學著處理一些陳舊的或者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至于下午的習武,一直一掌握為主,畢竟他又不是大將軍,也不是侍衛(wèi)頭領(lǐng),沒必要練就一身武功,反正他地位崇高,出行有暗衛(wèi)侍衛(wèi)保護,習武只是為了博得一個文武雙全的美名。
呵~
想到這兒,謝謹言又忍不住輕哼一聲,不知不覺,當初田紹為自己向父皇母后求情的話早就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以前總以為他是疼愛自己,不忍心看自己受累,如今想來……
還是當初的自己太過天真,并不了解人心啊,太過于依賴那個稱為自己舅舅的人了。
或許當初自己師傅就看出了自己的破綻和漏洞,尋常儲君五歲習武,雖手無寸鐵之力,也不至于習武三年被拍花子抓住,轉(zhuǎn)賣。當做尤物,花樣兒被變賣。
這或許是他當初要和自己交易的原因吧,讓自己選擇,無論是哪一種選擇,他都會履行諾言,況且他一定猜到了。
或者說,以大周攝政王的才智和手腕,他當然知曉自己性格上致命的弱點,好強,沖動易怒。
剛剛亡國的他怎會甘心一生流離,茍且偷生,怎么會容忍自己的殺父弒母亡國的仇敵,在自己的國家里享受朝拜,一生逍遙自在?
他給自己選擇,是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他不會像太傅一樣,因為自己是西楚小太子而盲目夸贊,從來沒有教自己太多真才實學,所學的武術(shù)大多都是花架子罷了。
他治軍嚴苛文明于四國五朝,他從來不會夸獎你,只會點明你的不足,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哪怕是他的親子也會照打不誤,想到暖暖那個小家伙兒說自己二皇兄被打的事情時,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藏都藏不住。
但是,同樣的他甚至比你自己還了解你的極限在哪里,每次按照師傅的要求訓(xùn)練,過后謝謹言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他知道,如果在嚴厲一點,他絕對撐不下去。同樣,每天極限的打磨,他的進步也同樣神速。
現(xiàn)在的日子雖然累,但也同樣充滿了樂趣,小家伙兒每天悄悄的爬到自己的屋里,來聊天。吃著房間里的糕點,奶萌奶萌也俏皮的說著自家哥哥的那些趣事兒。
當今皇帝雖然刻板但是待妹妹特別好,妥妥的妹控。
老二戰(zhàn)王軒轅戰(zhàn),少年將軍其實是一個妥妥的逗比。
老三辰王軒轅祁醫(yī)毒雙絕,表面溫文爾雅,四兄妹中最想富家公子,是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確是四兄弟中最腹黑的一個,溫文爾雅,微笑著給你致命一擊。
“而暖暖我,當然是最聰明,最可愛,最溫柔的小天使啦!”
謝謹言想到了女孩兒說這句話的語氣,俏皮中帶著一絲得意,手上還有剛剛吃完糕點的殘渣,嘴巴上也粘了一圈,活像剛偷完腥的小貓咪。
突然,不知從哪里伸過來一只箭,箭桿突然輕抵謝謹言的手臂,下意識的,他思緒回籠。
順著箭桿用力的方向調(diào)整好自己的手臂,箭桿又點了點他的腿窩出,示意他兩腿之間的站姿和蹲的角度的改變。
“手伸直,兩手用力拉弓,視線與箭矢靶心呈一線?!?p> 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謝謹言立刻調(diào)整姿勢,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自己那嚴厲師傅。
“是。”謝謹言緩緩回答,盡管身體已經(jīng)疲弊到了極致,全身上下無一不叫囂著痛楚,但是他卻不敢有一絲懈怠,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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