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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士覺得自己很穩(wěn)

第九章 買兇討論

  時間來到中午十一點半,后半節(jié)通識課結(jié)束。

  林秩趁著趙文沒走,趕忙上去提問:“請問趙老師,身為導(dǎo)生的戴師兄,對我這個新生而言,有什么權(quán)利么?比如說他提出的建議,我必須遵從,諸如此類的?”

  趙文上下打量林秩一眼,搖了搖頭:“他有建議的權(quán)利,你沒有遵守的義務(wù),懂么?”

  “也就是說,戴師兄說的話,我可以選擇性的不聽。”林秩認(rèn)真點頭,“那么我如果向?qū)釂?,他必須誠實回答?”

  趙文想了想,補(bǔ)充道:“如果你問的是地字班學(xué)生的權(quán)利與義務(wù),那么他必須誠實回答。”

  “趙老師說得對,您慢走?!?p>  ……

  目送趙文離去,戴璨也走到近前:“林師弟很勇敢啊,上地字班的第一天就和我撕破臉皮?!?p>  “在戴師兄眼中,我已經(jīng)早早地將您得罪死了吧?”林秩誠懇地問道,“前天沒有將五行道花便宜賣給您也是;昨天沒有乖乖被您揍回玄字班也是;還有剛才我在全地字班同學(xué)面前職責(zé)您的卑劣行徑——這些,都讓您很對我記恨在心吧?”

  戴璨只是僵硬地笑笑,沒有說話。

  這顯然是吃了錄音符的苦,知道話不能亂說的道理。

  林秩也不可惜,繼續(xù)道:“在斬草除根方面,咱們倆,一個級別;對于仇人,肯定都是要往死里整的;既然已經(jīng)互相結(jié)仇,我為什么要顧慮您的顏面呢?能打擊您在地字班的名聲,這對我來說,可是大收獲。”

  “林師弟的見解,很獨到;行動也很決絕?!贝麒参竦卦u價著,“但你應(yīng)該在通識課上聽過一句,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林秩搖頭失笑:“那我必須要感謝易水書院斗而不破的制度了。”

  斗而不破,這是易水書院,在學(xué)生之間設(shè)立的爭斗限制。

  展開點講,就是打架可以,動刀劍也無所謂;但只有一點:不能傷及性命,損害根基。

  易水書院有回溯法寶,真鬧出來這等大事,必然是徹查到底的。

  通識課上講過一個案例,起因是一個玄階弟子被謀殺,根本找不到兇手。

  隨后書院祭出回溯法寶,把半年之內(nèi)的前因后果全部捋了一遍,最后將地字班的學(xué)生殺了三個。

  故而當(dāng)初,未小美非法入侵林秩的院子,林秩對她的威脅,也就是捏碎骨骼而已。不到萬不得已,林秩是真的不想殺人。

  之前與林秩說話的那個俊朗少年也走了上來,對戴璨拱了拱手:“少爺,和這種人浪費口舌干什么,不過是個玄階天賦而已,遲早會被咱們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p>  “不知這位戴師兄,怎么稱呼?”林秩揶揄地看著俊朗少年。

  顯然是想到了剛才的恥辱,俊朗少年怒發(fā)沖冠,幾乎就要動手給林秩點顏色看看。

  還是戴璨冷靜,制止了手下的不智行為,向林秩介紹道:“這是我的仆從,名叫戴福?!?p>  “原來是戴福師兄,久仰久仰?!绷种壬裆⒚睿瑢τ谶@個一聽就是給下人起的,類似“華安”之類的名字,他還真不太好評價。

  兩世為人,雖然兩個世界雖然相差甚遠(yuǎn),但在給仆人起名方面,卻是有著奇特的默契。

  但這也挑不出錯來,畢竟福貴安康,也是人心所向嘛。

  戴福只是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戴璨便笑著說道:“林師弟既然知道易水書院‘斗而不破’的理念,也知道回溯法寶的事情,那么關(guān)于‘殘殺學(xué)生,全身而退’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呢?當(dāng)然,純粹是探討啊,探討。”

  即便加了最后一句,這話威脅意味依舊濃重,林秩想了想,不卑不亢地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宗門之外買兇殺人,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若要穩(wěn)妥,買兇盡量多外包幾層,讓人查都查不到自己身上?!?p>  “林師弟好決斷!”戴璨笑意濃郁,“那若將地點限制在易水書院之內(nèi)呢?”

  “這……”林秩思索一番,沒有立刻想到完美的方法,“還請戴璨師兄解惑?!?p>  “卻也簡單,同樣是買兇,不過中間就是另外的門道了?!贝麒残σ飧?,“回溯法寶能回溯半年,能回溯十年么?我買兇之后,讓兇手蟄伏起來,中間讓兩人合理地產(chǎn)生摩擦,結(jié)仇,十年之后,那兇手與受害者的矛盾人盡皆知;這時候,兇手殺人外逃,又有何人能與我聯(lián)系起來?”

  林秩眉頭皺起。

  其實這等算計,也不是沒有解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與人為善,不隨意結(jié)仇。

  但若矯枉過正,只敢做個應(yīng)聲蟲,不敢與人對抗。

  這般作為,且不說自己損失利益,潛在的合作者也未必就瞧得上眼。

  如此每況愈下,人生基本上就廢了。

  良久之后,林秩終于吐出一口氣,贊嘆道:“戴璨師兄,這才真是好算計?。 ?p>  “過獎過獎。”戴璨滿意地笑著,“林師弟覺得,那種推斷還算圓滿?”

  林秩沉吟起來。

  如果此刻有大量同學(xué)圍觀,自己定是要想方設(shè)法落戴璨的面子——已經(jīng)確定了是死仇,能打擊戴璨的面子,是很劃算的事情。

  但如今只是私下較量,林秩并不介意示敵以弱。

  所以林秩適當(dāng)退了半步道:“戴璨師兄這種謀劃,就是賭回溯法寶的時間上限了,您說未必能回溯十年,但真的敢賭么它回溯不了十年么?”

  這話相當(dāng)于是在嘴硬,就是說“收尾階段并不完美”,而不是說“執(zhí)行層面上自有矛盾”。

  “林師弟這么想就錯了,既然那兇手的殺人事實和動機(jī)都很顯眼,刑堂執(zhí)事們,又何必多花錢,去回溯十年前的過去呢?”戴璨笑容滿面,用勝利者的口吻說道,“接下來,我們一起去熟悉地字班學(xué)生的特權(quán)與責(zé)任吧。對了,作為一個過來人,善意提醒一句,地字班不好混,還請師弟不要隨便得罪人啊?!?p>  林秩深深呼吸幾口,將心中的反駁欲望壓下。

  真以十年計算,天魔都要滅世了,還跟你聊買兇殺人的事情。

  更何況,若林秩在地字班待夠十年,天階法術(shù)都夠再學(xué)一個了,全身積累肯定不是玄字班學(xué)生能殺死的。

  如果戴璨真要實行這個計劃,就只有啟用地字班的學(xué)生。

  而能上地字班學(xué)生,誰會舍棄大好前途,來刺殺林秩呢?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忠仆戴福了。

  但戴璨能舍得搭進(jìn)去一個戰(zhàn)力卓絕的忠仆么?林秩對此表示懷疑。

  當(dāng)然,這些話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就算能占些口舌上的便宜,也沒有同學(xué)看到,無法打擊戴璨的聲望。

  更何況,這些話被聽去了,萬一戴璨完善了計劃怎么辦?

  林秩沉默著跟在戴璨主仆身后,努力維持著“盡力思索,但無力反駁”的形象。

  如果戴璨能因此小看自己幾分,那就真是太棒了。

  終于,戴璨領(lǐng)著林秩,來到演武場附近:“林師弟,接下來,我就介紹一下地字班學(xué)生應(yīng)盡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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