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京都傳信?!币幻H兵手捧一紙信封走進大帳。
“將軍醒醒,京都來了信。”親兵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對著床上之人說道。
床上躺著的人半睜雙眼,打著哈欠說道:“放著,今天我休沐,一個月就這一天休息,除了軍情,其他的事情不要找我。”
親兵無奈的看著自家將軍,大離王朝最年輕的侯爺鎮(zhèn)南候:“將軍,京都傳來消息讓您進京,具體內(nèi)容在信里,圣旨已在路上了。”
親兵見自家將軍這么說道,把信件放在床頭,低頭拱手說道。
半天沒看到自家將軍回應,親兵抬頭一看自家將軍又兩眼一閉繼續(xù)睡去了,只能抱拳退出大帳。
日上三竿,隨著炊煙的升起,趙澤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伸了個懶腰。
“白牛,進來?!?p> 趙澤搖著自己的手臂喊道。
前面進來的親兵立馬走進大帳:“將軍。”
白牛進來后一抱拳,直挺挺的看著自己將軍。
“多久到的信件?”
趙澤拿起床頭的信件拆開問道。
白牛無奈的看著自家將軍說道“將軍,辰時傳遞過來的消息?!?p> 趙澤揮了揮手:“給我準備點吃的?!薄笆?。”
白牛抱拳退出大帳。
趙澤看著手里的信件,看完半天沒有動靜。
趙澤搖了搖頭,隨意的把信件丟在床頭,起身開始穿上衣服,鏡子里一席黑衣的趙澤“帥還是我?guī)洶 !?p> 趙澤滿意的走出大帳?!皩④?。”守在大帳外的的親兵對著自家將軍喊道。
看了一眼,趙澤拍了拍兩位的肩膀“鐵頭,大財今天你們值崗?”
左邊的親兵看著自家將軍:“將軍,是的?!闭f完又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
趙澤擺了擺手走到圍欄的院子中,拿開水缸上的蓋子,舀出瓢水開始洗漱。
趙澤聽著外面訓練的聲音:“鐵頭,備馬,等下我出營回城一趟?!?p> “是,將軍?!?p> 鐵頭抱拳應道,走出圍欄院子。
趙澤看著鐵頭走出,自己也走進了大帳。一眼又看到信件,搖了搖頭拿起信件丟向了火盆。
“京都啊....”
過了一會,白牛準備好饅頭和肉干走進大帳。
吃完的趙澤讓白牛收拾完后,跟著走出大帳。
“將軍?!笔卦诖髱ね獾牡挠H兵對著自家將軍喊道
趙澤什么也沒說走到門口捆著的馬前,解開繩索翻身上馬。
“駕”趙澤兩腿一夾馬兒開始奔跑,轉眼間就出來軍營。軍營門口瞬間跟出九騎向著那南安城奔去。
“駕,跟上將軍?!?p> 大帳內(nèi)信封蓋著的信件露出信件開頭:陛下讓殿下進京............
趙澤帶著九騎一柱香的時間就來到了南安城外。
南安城守城士兵看到自家侯爺,立馬喊人開城門。
南安城-大離王朝最南的邊關守城,也是大離防止南唐的要塞。
趙澤牽著馬匹,漫步在城內(nèi)最寬闊的主街道上。
他身材高大,雙肩寬闊,腰背筆直,長著一張儒雅英俊的臉龐,卻有一雙讓人不敢直視的雙眸。
這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會有的凌厲眼神。
趙澤即是大離最年輕的侯爺鎮(zhèn)南候,也是當今大離皇帝的七子。
正如王朝歷史劇一樣,你投胎到了帝王家,就別想有一天安穩(wěn)日子過,最是無情帝王家。
盯著你的人,實在不要太多。
想讓你死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誰讓皇帝能生,子嗣多呢,單是皇子便有十七人,皇女六人。
而這位大離的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父皇,從小就在皇室的旋渦中成長一步步走上大離最高的位置。
奉行著人定勝天的理論,這就導致諸多皇子和母妃,不爭都不行。
而趙澤在六歲那年因為母后其弟貪功冒進作戰(zhàn)失利至二十萬大離精銳于北涼,全軍覆沒,只能靠北涼鐵騎防守,由此而導致大離在北境的戰(zhàn)事由絕對主動轉為被動,牽扯甚廣,只能離開京都來到南安。......
趙澤一行人剛到侯府,一位面容冷冽的老人躬身走出大門。
“侯爺?!笔稚蟿幼饕膊宦隣科瘃R繩。
趙澤翻身下馬,一行人走進侯府大門。
“秦老,跟我來書房?!壁w澤頭也不回的走著。
回到府里,趙澤獨自返回書房,跟著的九騎也在門口候著。、
點燃油燈,嬴貞拿出一幅卷軸展開,提筆寫下王勇二個字,而在卷軸之上,還有很多名字,這些名字分成了幾條線,而這些線條的最上端,連接著京都幾位皇子的名字。
“侯爺,剛才咱們回來的路上被四人跟蹤,如今這四人仍在附近,需不需要捉來問話?”
九騎之中一人在門口躬身說道。
趙澤頓時皺眉,凝神細想之后,說道:“不用,先看看再說?!?p> 門口沉默下去,沒了聲音。
“侯爺?!鼻乩线@是也到了門口。
“皇上下圣旨要我回去,秦老你說我在南安做的事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趙澤皺著眉頭說道,一只手不斷的用手指敲擊桌面。
“侯爺是侯爺,七皇子是七皇子?!鼻乩舷肓藭氐馈?p> “也是,當今大離需要的是鎮(zhèn)南候。”趙澤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
趙澤從六歲離開京都,官面上說的是游學,實際被秦老帶到南安投了軍,從一個半大小子在軍營里磨煉,大小戰(zhàn)役下來,成為大離國鎮(zhèn)南候。
大離百姓都知道北涼有北涼王。
也知道南方有座南安城,南安城有個鎮(zhèn)南候,這座城是鎮(zhèn)南候打南唐打下的要塞。
北涼王與乃是世襲罔替的實權藩王。
坐擁北涼三州之地,手掌三十萬北涼鐵騎縱橫西北諸國。
而鎮(zhèn)南候手下八營二十萬士兵打的南唐不斷割地賠款。
趙澤自從六歲來到南安,秦老安排著人以七皇子的名字到處游山玩水,在外面花天酒地,吸引視線。
而他本人則在秦老暗中網(wǎng)羅的江湖高人的訓練下,日復一日。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日夜修行,勤練不輟。
更是請來白玉學院的名師教導。
光是閉門造車可不行,也被安排化名與南安將士一同深入戰(zhàn)場,斬殺南唐敵軍。軍功赫赫直到去年被封為大離鎮(zhèn)南候。
十四歲進入鎮(zhèn)南軍到現(xiàn)在,用了六年時間,大軍南下南唐九百里打下南唐二十七座城。
趙澤看著手上的玉佩,寫著的安字,這是離開京都的時候母后特意求來的。十五年的時間,也是時候回去一趟了,有些事情也要有個了斷。
趙澤眼神轉動:“王力,傳令軍營甲字營三千人休息整備,明日隨我京都復命?!?p> 門外一人抱拳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