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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命格傳

想要榮華富貴,孤今日便給你

不周山命格傳 賞味期在凌晨 2262 2024-09-19 00:05:26

  日子越過越無聊,江栗甚是想念仙水鎮(zhèn)的姜碩二人。凌青峰戒備森嚴,不得已外出。

  為了離開這里,江栗使出渾身解數(shù)。

  終于買通了來送菜的菜農(nóng),江栗特地讓櫻兒準備了一身樸素的粗衣,待時機成熟,便扮作菜農(nóng)混淆出去。

  “娘娘,維妃娘娘和裴妃娘娘來看您了!”江栗的麻衣還未收起來,維妃和裴妃二人已到中院。

  櫻兒趕緊把麻衣收在衣柜,江栗則跟跟蹌蹌地朝門口走去迎客。

  “喲!栗妹妹眼神不好,就不要出來迎客了?!?p>  個子略高的是維妃,還未到中庭先發(fā)制人奚落一番江栗。

  “維姐姐說笑了,栗妹妹從小便如此,已熟能生巧了?!?p>  “呀,妹妹怎么出來了,櫻兒快扶你家娘娘坐下。這磕碰到如何是好呢?”

  不等櫻兒到跟前,江栗已獨自坐下。

  維、裴二人,見狀,也紛紛落座。

  “裴姐姐幼有令名,風(fēng)韻秀徹,博涉群書,尤善黃老。敢問姐姐可否先知,君主今日留宿何處?”

  見維妃打趣,裴妃倒也不惱,隨手撿起桌上三顆紅棗,隨意落在桌上。

  “妹妹,別想了,今日肯定不會去你的夏華宮?!?p>  “你……”

  維妃本意嘲笑裴妃不學(xué)正術(shù),今日反而被打臉。一句話回得她啞口無言。

  裴妃無視維妃,自顧對江栗道,

  “三日之后是曬經(jīng)日,我想邀請妹妹來春晚宮一起品讀經(jīng)學(xué)。如何?”

  “哈哈?!辈坏扰徨捯魟偮洌S妃放肆的大笑起來,

  “裴姐姐真是虛偽,你若邀請她去品茶吃酒,倒也無妨。明知她雙眼有礙,還邀她去品讀經(jīng)學(xué),不如裴姐姐示范一下,如何品讀?”

  見二人將要爭執(zhí)起來,江栗趕緊上前制止,

  “兩位姐姐莫惱,江栗明日如期赴約便是了?!?p>  送走維裴二人后,已是戌時。

  江栗想不透,同是妃位,維妃敢在裴妃面前放肆。

  櫻兒道,“娘娘,您這就不知了?!?p>  在凌云國,素有凌與馬共天下的說法。

  當年為了征服凌云重峰四十八世族,馬氏一族設(shè)下重九峰宴,邀請其他四十七族前來共飲長生之血酒。

  宴會上走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四十七位族長均被燒的一干二凈,尸骨無存。

  但,只有馬家族長毫發(fā)未傷。

  重九峰之宴后,凌熙迎娶馬氏嫡長子馬子晉之女馬悅。

  而裴世一族戰(zhàn)亂間一直避世,潛心修天地玄理,甚是受隱居山林的士人追捧。

  為了贏得清談名仕的支持,凌熙一同迎娶裴世一族裴玄薇為妃。

  江栗,卻是個意外。

  高墻之內(nèi),妃嬪也是分等級的。

  除了三夫人:貴嬪、夫人、貴人外,九嬪又分為:淑妃、淑媛、淑儀、修華、修容、修儀、婕妤、容華、充華。

  江栗素有自知之明,一個瞎子,長得再標致,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婕妤。

  一躍便是妃位,也是出乎意料。

  看來這個生性淡薄的君主,對自己這個恩情,還是知恩圖報的。

  想到這里,江栗微微翹起了嘴角。

  那晚分明是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自己砸了一個頭破血流,還好后來的事,他忘的一干二凈。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她知曉,江栗不禁吐了吐舌頭。

  “娘娘,您為何入宮?”

  為何入宮?

  原以為自己會在仙水鎮(zhèn)了結(jié)此生。

  那日雪獸下山,生死關(guān)頭,隱隱約約看到了母親。

  自己到底是誰?從未懷疑過。

  身上的一道道疤,提醒自己之前過得并不順遂。痛苦的回憶,忘卻了正好。

  但夢靨中那張慈祥的臉,喚醒了自己對親情的渴望。

  一個瞎子,能找到母親最便捷的辦法,就在眼前。

  受麓羽之托,還救命之恩。

  入宮。

  “我入宮,當然為了榮華富貴。圣恩眷顧,借此斂些錢財,日后逃下山,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p>  江栗話音剛落,寢殿內(nèi)異常的安靜。

  “哦?愛妃如此看待孤的圣恩?”

  不知何時,凌熙已站在門口。

  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黝黑的瞳孔,深邃的如同一眼潭水看不到任何喜怒。

  她竟然想逃!

  那日,麓羽稱找到了裕王要找的人,凌熙并不相信。

  為了一探究竟,深夜私訪麓府,誰知一時大意,就被麓羽下了迷情藥。

  再醒來時自己頭部受傷,女人也沒好到哪去,腿上的傷泛著絲絲血跡。

  好一招欲擒故縱!

  偏偏麓羽是自己唯一一個甘共苦的的摯友。

  既然麓家有意往孤的后宮塞女人,孤接著便是。

  麓羽當真也是眼睛瞎了嗎???

  除了這若有若無的體香,這瞎子跟裕王要找的人,哪里相似!

  江栗被盯得后背發(fā)涼。

  “你,你何時進來的?”

  櫻兒,櫻兒在哪?

  江栗慌張地摸索到手棍,慌不擇路的想逃。

  卻凌熙高大的身體被擋住去路。

  一個轉(zhuǎn)身,凌熙把江栗橫抱在懷里,寬大的手從肩胛骨順著往下摸索,直到尾骨處停下。

  “想要榮華富貴,孤今日便給你?!?p>  凌熙吞咽了下喉結(jié),抱著江栗朝床榻走去。

  江栗像一只受驚的小夜貓,慌不擇亂的在凌熙懷里掙扎。

  身上的紗裙毫無征兆的滑落了下去,露出雪白香頸。

  “不要亂動?!?p>  凌熙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火焰,粗重的呼吸,沉重的噴在雪白的香頸間。

  江栗已經(jīng)被弄得發(fā)軟,身子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不聽使喚的癱了下去。

  江栗被狠狠的扔在床榻上。

  突如其來的吻,像是狂風(fēng)暴雨般,讓人措手不及。

  江栗腦中一片空白,她要掙扎,卻被凌熙圈在壓在身下。

  凌熙的吻停留在雪白嬌嫩的肩頭,像是懲罰她般,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哼~~~~~”

  江栗被咬的疼痛難忍,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孤的王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常年練劍,他手掌上布滿了繭。

  粗糙的大手肆無忌憚的上下摸索,白肩、香頸、白玉盤,再往下突然戛然而止。

  微弱的燈光閃閃爍爍,雪白的肌膚上,是密密麻麻的刀口。

  猩紅,扭曲,丑陋。

  一道道傷疤,仿佛是一條條鞭子,猝不及防的抽進了凌熙眼里。

  凌熙瞬間恢復(fù)了平靜,深不見底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早些休息吧?!?p>  他推門而出。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櫻兒慌張地進來。

  江栗雙手抱膝不語,烏黑的長發(fā)遮住了慘白臉龐,像一只受了驚嚇的鹿。

  *

  次日,江栗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櫻兒,這封信給菜伯?!?p>  主子的計劃是要提前行動了。

  櫻兒自知江栗的心思。

  從入宮第一日起,便知她的心思。原以為她會多待些時日,找到自己的答案。

  但……昨日之事,

  君主寵幸未遂,只怕這后宮也容不下主子了。

  櫻兒無奈的咬了搖頭。

  凌華宮內(nèi),冰冷的漢白玉柱,被火爐烤的泛出層層熱浪。

  凌熙反復(fù)把弄著金棠公子的信件,若有所思,卻又看不出任何情緒。

  “陪我到凌云閣走走?!?p>  話音剛罷,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來,

  “主子,夜晚寒氣重,您確定要此時去嗎?”

  凌熙未作答。

  是啊!凌云閣的晚上格外清冷。

  只有一輪皓月掛在空中,孤鳥也飛走了,獸鳴也漸漸地聲音小了。就連那白杜上的清蟬,仿佛飲飽了甘露,硬生生的不叫了。

  那一輪孤月,似一面銅鏡,仿佛被施了法術(shù),把鏡前人一腔孤獨攤開來,一覽無余。

  凌熙是高大、力量、威武的帝王。但在這一間樓閣里,卻無可奈何。

  凌云閣的正廳是由一個巨大的十二宮陣法組成,陣法中間,是一面銅鏡。

  一位面如凝脂,眼如點漆的女子在鏡中翩翩起舞。

  明眸皓齒,若隱若現(xiàn)的面容,仿佛在對著鏡外微笑。

  凌熙剛要伸手去摸,鏡面霎時幻化成了一潭寂水,鏡像皆破碎。稍過片刻,女子又重現(xiàn)翩翩起舞。

  人人都說,你是裕王妃,凌晨對你一往情深。

  可他們怎知,是你先許我終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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