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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命格傳

何瀟之死

不周山命格傳 賞味期在凌晨 2175 2024-08-11 13:55:29

  東次早朝。

  “君主,臣要參運糧司的管陽管奎二人?!鄙铣谝患?,刑部的曹立率先開了口。

  “去年管氏兄弟、何瀟三人為首去押運,到了魏中縣,管氏兄弟稱何瀟是路途遙遠暴病身亡,經(jīng)刑部數(shù)月細查,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

  “發(fā)現(xiàn)何瀟非暴病,實則是這二人殺而膾之?!?p>  “什么?”朝堂上一片嘩然。

  “這怎可能,三人皆負責押運糧食,怎會生間隙?”眾官議論紛紛。

  “曹大人何出此言?可有實證?”務(wù)農(nóng)司的執(zhí)事寇準先發(fā)了問。

  “寇大人說笑了,我堂堂刑部執(zhí)司怎能無憑無據(jù)在君主面前污蔑他人?!闭f罷,曹立朝君主行了一禮,接著道,

  “叩請君主恩準,呈上證物?!?p>  君主點了點頭,一個銅制的鍋被端了上來。

  在泥土埋藏過久,混著泥土已產(chǎn)生絲絲綠銹,但不難看出銅鍋血跡還在里面。

  一枚通透的象牙扳指,靜靜的躺在銅鍋里。

  正是何瀟隨身佩戴之物?。?!

  此象被何瀟所殺,象的牙齒做成扳指,當時何瀟被先帝御為“天下第一勇士?!?p>  “各位大人請看,這是管氏二人殺膾證據(jù)?!?p>  眾人一擁而上,湊上前看。膽子小的人,看完已干嘔了起來。

  “二人心狠手辣,殺其伴,罪應(yīng)當誅。”

  “請圣明鑒,為何瀟討回公道?!?p>  “傳管氏兄弟?!?p>  哨衛(wèi)的傳聲剛落,不出片刻,管氏兄弟二人被帶上朝堂。二人雙手、雙腳均被巨大的鐵鏈鎖住,緩慢而吃力地向前挪動,發(fā)出“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其他愛卿,有不同意見嗎?”

  金艾淵和廖衍一左一右站在百官之前,像是商量好的,都作閉目養(yǎng)神狀,不做答復(fù)。

  朝堂上的空氣,仿佛凝結(jié)成了冰。多呼吸一秒都困難。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兩位首相不做聲,誰敢有其他意見?

  “君主,微臣有話要問管氏兄弟二人?!?p>  沉重的氣氛被一聲朗朗的聲音打破。百官之末站出來一位小官,正是看管城門的侍衛(wèi)長柯南樵。見君主默許,柯南樵向前走去,問道:“你們二人此番運糧,用了幾日?”

  “我二人從接到糧,到押運到郡城,用了數(shù)月有余?!?p>  “一共多少石?”

  “一共兩萬石粟子,都分別用馬車押運。每個車上都有標記?!?p>  “這路途上,你們二人與何瀟共食了幾袋?”

  大人,您冤枉我們二人了,管氏兄弟二人顧不上腳鏈束縛雙雙跪在地上,

  “郡城百姓還在等我們?nèi)说木让Z,官糧是一口也不敢吃的呀?!?p>  “不敢吃官糧,就把同伴啥了節(jié)約口糧,是嗎?”柯南樵的突然發(fā)問,把管氏兄弟二人嚇得一哆嗦。

  金艾淵與廖衍不約而同睜開了眼,瞄向柯南樵。

  “我二人是冤枉的。何兄如同我們手足,我二人怎會殺他?”管陽忍不住哭了起來,完全不顧朝堂上的眾人。

  “君主,管氏兄弟二人運糧途中不舍得吃官糧,偏偏謀殺同僚吃其口糧。依老臣看來,確實事出蹊蹺。倒不如聽聽這二人的一面之詞,仔細的查清是非后,再做定奪?!?p>  廖衍率先發(fā)了話,見廖衍對管氏兄弟的事發(fā)表了意見,眾臣議論紛紛。

  “金愛卿,你意下如何?”

  金艾淵嘴角微揚,一摸假笑掛在眉眼間,

  “管氏兄弟運糧有功,去年郡城災(zāi)民無數(shù),是管氏兄弟運糧及時,才解救了郡城的燃眉之急。人既然已被曹大人擒拿,不急這一時,老臣跟廖公意見一樣,倒不如查明后再作定奪?!?p>  金棠側(cè)眼撇了一眼金艾淵,難得和廖衍政見合一,確實少見。這管氏兄弟二人既說自己有冤屈,君主也順勢讓查,到底想要查到什么?伯父和廖衍對此不做表態(tài),難道與廖黨和金黨無關(guān)?朝堂上,除了廖黨和金黨,剩下的就是……想到這里,金棠瞳孔微微一震,前些時日石銳借絲綢,可與此事有關(guān)?

  “柯南樵!”

  “微臣在!”

  “你在郡城守大門多久了?”

  “回君主,微臣十六入城守門,時至今日,已十年有余?!?p>  “此事交于你去查,一個月之內(nèi)給我答復(fù)。”

  “遵旨。”

  散朝后,眾人分分走出朝堂,曹立攔住柯南樵,

  “柯大人,好自為之吧。這件事不像你我想的那么簡單?!?p>  柯南樵自是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可好好的人被其伴殺之,其惡劣行為是對王權(quán)挑釁,管氏兄弟二人至今喊冤,若不找出名正言順的由頭,直接問罪二人,難免會落人口舌。

  我們這位君主,是既要權(quán)又要名。

  “多謝曹大人提醒,小弟不才只在郡城下守衛(wèi)數(shù)十載,若發(fā)生這種事情,柯某人還坐視不管,是愧對我這支金安槍了。管氏兄弟二人之事,事關(guān)道、義、生、死,只要參雜著倫理道德,無論結(jié)果如何,世人都會唾棄我等。但我柯某人偏偏不信這個邪,事情原本是什么樣我柯某人就是要去查清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不了老子金安槍一扔,提早告老還鄉(xiāng),找個山腳種地去?!?p>  “柯大人說笑了,柯大人的勇氣我曹某人佩服。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辈芰⑦吚履祥缘狡ъo的角落,邊遞給柯南樵一個信封。

  “柯大人,此信件是在那口銅鍋底下發(fā)現(xiàn)的。可憐那管氏兄弟二人,為了道義連生死都不顧,真是可悲可嘆啊?!?p>  說罷,便拂手而去,只留下柯南樵待在原地。什么可悲可嘆?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何來道義一說?曹立一番話令柯南樵摸不到頭腦。

  “柯大人,請留步?!笨履祥詣偝鰧m門,被一個粗獷混厚的聲音叫住,沒錯來者正是溫子升,緊跟其后的是金棠。

  “柯大人,老何的事,就拜托你了?!睖刈由莻€粗人,只見他話音剛落人已雙膝跪倒在地。

  “這位仁兄,你這是作何?”柯南樵想攙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是無用功,只好投眼神過去求助金棠。

  “好啦,起來慢慢說。”

  溫子升聽到金棠的話,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跟柯南樵說起何瀟是怎樣的人。

  原來何瀟與溫子升是同門師兄弟,二人同拜在石牢山門下,何瀟聰慧過人善推算術(shù)事,溫子升性格粗獷學(xué)了武藝。

  今日聽金棠說道師兄遇害,心里十分難過不能自已,發(fā)誓要為師兄報仇,便攔下柯南樵,要為其效力。

  柯南樵聽罷,淚已沾裳。誓曰徹查清楚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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