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讓梁暮棲來接的黎子瑰放學后還是給梁暮棲打了電話。
因為黎子昀要見客戶,今天沒辦法接她吃飯。
她難得孤零零的站在校門前,舉著還沒被接通的手機,無聊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早知道就不讓林琮他們先走了,至少還有個人陪她坐公交一起回。
“喂,你好?”
“嗯?”
黎子瑰聽到干練大方的女人聲音將手機拿開,看上面的備注。
是梁暮棲不錯,為什么是個女人?
“你是?”
“我是梁先生的人,您……”
黎子瑰腦門嗡的一聲,再沒聽到后面的話,手機嘭的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看著面前的車水馬龍,不知道該去哪。
站了不知道多久,黎子瑰撿起地上的手機,擦了擦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直奔酒吧。
半個小時,足夠黎子瑰冷靜下來,她握著碎成了蜘蛛網(wǎng)的手機踏進酒吧。
她掃一眼站立兩旁的保鏢,想到上一次他們攔她,估計就是為了給梁暮棲打掩護。
保鏢摸不著頭腦的互相看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在黎子瑰即將走到臺階位置的時候,梁暮棲從樓上下來,笑著說:
“瑰瑰,我正要去找你,剛剛……”
“啪!”
清脆的一聲,打蒙了梁暮棲,也打傻了偷看的保鏢。
黎子瑰看著梁暮棲臉上淺淡的印記,收了手:“我們分手了?!?p> 她轉(zhuǎn)身就走,來的利落,走的干脆。
梁暮棲不管不顧的追上去:“瑰瑰,剛剛那個是我的手下,我剛好出去,她看那個手機號備注特殊所以才會接,不是……”
黎子瑰腳步頓了下,看他急忙解釋的樣子,勾唇:“那讓她來見我,我親自問?!?p> “瑰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真的是我的手下。”
“讓她來見我很難嗎?”
“瑰瑰,你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梁暮棲姿態(tài)放低,是真真的在求她相信。
黎子瑰嗤笑:“不舍得讓她見我?”
“不是,她剛才出去了,等……”
“梁暮棲!”黎子瑰整理好的情緒分崩離析:“她半個多小時前還在接你的電話!”
“真的出去了,我……”
“那我在這等,我等到她來。”
梁暮棲握住她的手腕:“瑰瑰,我先帶你去吃……”
“梁暮棲?!崩枳庸鍜觊_手,有點無力,又有點泄氣:“算了,我現(xiàn)在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p> 梁暮棲看出她的失望,怔了怔:“瑰瑰,我真的沒……”
“分手了?!?p> 黎子瑰沒再看他,從酒吧出去,梁暮棲看著她的背影,猛的抬腳,直接踹倒了一旁的座椅。
嘭的一聲,周圍人大氣不敢喘。
一個綁著低馬尾的女人從角落里出來,細看臉,正是那天黎子瑰半夜嚇到出去坐的出租車的女司機。
沒了畫的變老的妝,要年輕許多,只是不能多看,因為很容易看的出是同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么梁暮棲不肯讓這女人出來見黎子瑰,黎子瑰對溫家的事本來就敏感,只要她出來,黎子瑰肯定能認清。
“對不起,老大?!?p> “啪!”
女人被打的半跪在地,嘴角流出了點血。
這是梁暮棲第一次對女人動手。
他滿目危險的看著女人:“楊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明天讓孫橙過來,你不用再出來了。”
楊青詫異的看他:“老大,你就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要囚禁我?!”
她確實有私心,明明猜到了那個備注會是黎子瑰還是接了電話,為的也就是現(xiàn)在的場面。
但是楊青沒想到梁暮棲會為了黎子瑰將她囚禁,她在他手下這么多年,怎么還能比不過那么一個丫頭。
“小丫頭片子嗎?”
梁暮棲微瞇了下眸子,淺笑。
早在梁暮棲發(fā)了脾氣就恭敬站著的保鏢見狀,忙走過來,求情:“老大,楊青口無遮攔,我們這就帶她下去。”
“什么口無遮攔,溫雋!”楊青扶著地面站起來,怒不可遏:“為了那樣一個女孩,連身份都不要了,你還是我們那個唔!”
“抱歉老大。”
保鏢捂住她的嘴,拖著掙扎的她朝地下室走。
“等等?!?p> 梁暮棲走過去,揮了下手,保鏢將手松開,垂著頭。
楊青膽量耗盡,不敢再說話,粗喘著氣。
梁暮棲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我告訴你,她是你,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的,擺正自己的位置。”
保鏢們互相看了幾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震驚,也算明白了黎子瑰的重要性。
梁暮棲松開手,拿過紙巾擦了擦手指:“讓孫橙今晚上學一學楊青的聲音,明天早上在這侯著。”
“是?!?p> 保鏢趁著梁暮棲沒下其他重的處罰,連忙拖著楊青離開。
梁暮棲捏了捏眉心,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