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音樂節(jié)中重要的一環(huán),這些還依舊在各個比賽項目中比賽的選手,他們自然而然地是擁有權力去觀摩一場比賽的。
大家都是搞音樂的,正常的交流不會有人多說什么,大大方方過來看就是了。
你手中的參賽選手證,可不僅僅只是參賽,更是工作人員的證件啊,自然而然可以混到一個入場的機會。
當然,入場歸入場,位置肯定不會給一個好的位置,畢竟花錢的才是大爺,他們這些沒有花錢白嫖的參賽者,能夠讓他們進入音樂廳內就已經(jīng)算得上不錯了。
錢塵略微有點奇怪,看了一眼邊上的那人,皺眉道:“她申請就讓她進來唄?你跟我說什么?我又不是這一場比賽的后勤負責人,我只是負責評委組,又不是負責所有的一切……”
“主要是……”
那人略微有那么一點點的為難:“主要是位置都已經(jīng)坐滿了,今天來的人特別多,其中靠著后排的站票也基本上已經(jīng)坐的差不多了,沒有空余的位置給林青葉了……”
說罷,他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錢塵裴泣兩個人邊上的空座。
他們兩個人地位比較超然,雖然兩人的位置不好,在一個非常角落的位置,但是他們倆的周圍被組委會單獨空出來三四個空位,防止其他人打攪到他們。
也防止他們討論作品的聲音,打攪到其他的觀眾。
錢塵發(fā)現(xiàn)工作人員的意圖,不由得皺眉,剛想拒絕,裴泣卻開口道。
“等等,你剛剛說的是……林青葉?”
“嗯,對,她說她是叫林青葉?!?p> “行吧,你把她叫進來把,我認識她,讓她坐在我們這邊,沒事?!?p> 裴泣擺了擺手,讓那位工作人員將林青葉叫了進來。
……
林青葉并不知道裴泣錢塵在里面,就算她知道了也沒有用。
她并不認識裴泣錢塵,對于裴泣,她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岳理昏迷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全部心力都放在岳理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裴泣。
因此,她只能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
林青葉視線余光看著音樂廳里面,發(fā)現(xiàn)里面的位置已經(jīng)全部坐滿。
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空位給她。
并且……
林青葉將自己的身體稍微向著前方靠了靠,將腦袋伸到音樂廳里面掃了一眼。
那些原本沒有位置的時候,給他們這些旁聽的站票也已經(jīng)站滿。
也就是說,她非常有可能被組委會拒絕。
她是由一個資格可以進入音樂廳內觀摩比賽,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條件,便是不要給那些付費的觀眾造成任何的影響。
如果位置坐滿了,甚至站滿了,那么你就算再有資格,你也沒有辦法進入音樂廳內觀摩。
林青葉的心正在不停地往下沉。
她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岳理是什么情況。
岳理的身體并不好,他寫完了這一首作品,他究竟找了那一位鋼琴演奏者來幫忙?
林青葉的心中不知道為什么有著一個不太好的念頭。
她感覺,岳理可能又會自己上臺。
岳理的作品,他的掌控欲似乎很強,他對于一切不滿意的地方,都會要求整改,一直到他滿意。
現(xiàn)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夠按照岳理的要求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
她又不是不認識江洲大劇院里面鋼琴演奏聲部的人。
那些人怎么說呢……
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她,他們的水平林青葉非常的了解。
因此,對于這些人能否完成岳理的要求,林青葉真的一點點信心都沒有。
那么在規(guī)則允許的情況下,還有誰可以擔任岳理這一首作品的演奏呢?
只有岳理……
只有岳理一個人,可以將他這一首作品演奏出來。
而岳理的身體大家都知道的,之前上一次舞臺,他直接在比賽結束后暈倒在舞臺上。
距離第一次的舞臺并沒有過去特別久,第二次的舞臺岳理身體就恢復成了正常人?
林青葉不相信,大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這種事情。
那么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林青葉已經(jīng)想都不敢想。
岳理非常有可能為了這一次的比賽,再一次將自己剩余的生命力擠壓出來,灌注在音樂之中。
林青葉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她不由得將自己的眼睛閉上,深深呼吸兩次。
“林青葉?林青葉在不在?”
工作人員的聲音響起,林青葉猛地睜開眼,看向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她,立刻快步走來,對著她點了點頭,開口道:“林青葉,我剛剛跟著我們的負責人咨詢了一下,現(xiàn)在里面還有位置可以讓你進入其中,跟著我來吧?!?p> 說罷,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帶著林青葉向著音樂廳里面的走去。
林青葉臉上立刻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不過很快,她便變成了茫然。
工作人員并沒有帶著她來到音樂廳的最后面,而是帶著她彎著腰,向著音樂廳座位邊緣的位置走去。
最終停留在兩三個空位那邊。
而空位的便是,則是有一個略微有點熟悉的臉。
林青葉小心翼翼地對著那人點了點頭,小聲道:“你,你好。”
“林青葉是吧?我們上次見過,坐?!?p> 裴泣指了指邊上的位置,讓林青葉坐下,表情無比的嚴肅,只是目光深處似乎隱藏著一絲絲的笑意。
林青葉雖然感覺怪怪的,但還是決定接受這個位置。
她立刻對著兩人輕輕點頭鞠躬,坐上了自己的位置,目光掃過兩人,發(fā)現(xiàn)兩人手中的節(jié)目單,不由得好奇問道。
“那個,你們手中的是節(jié)目單嗎?我想要問一下,今天有沒有一個叫岳理的作曲家,他今天的比賽在什么時候???”
“岳理嗎?”
裴泣了然地點了點頭,似乎早就知道林青葉會這么問,立刻從邊上錢塵的手中將節(jié)目單搶過,遞給林青葉,學著岳理的表情,溫和地笑了笑。
“你自己看吧,節(jié)目單給你?!?p> 只是他的臉似乎嚴肅慣了,他突然這么一笑便顯地格外陰森恐怖,嚇得林青葉不由得往后一躲,有點不敢接著裴泣手中的節(jié)目單。
看著林青葉如此,裴泣一時間有點尷尬,臉上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也消失,將節(jié)目單甩給邊上的錢塵后,冷聲道。
“岳理的節(jié)目,這一首作品結束后便是,稍微等待一會兒,你便可以等到他的作品?!?p> “欸?下一首嗎?”
林青葉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來的居然這么湊巧。
運氣更巧的是,舞臺上演奏出非常明顯終止式的進行,從主調五級和弦七拐八拐,最終走向終止。
這一首作品便迎來了終結。
周圍掌聲響起,舞臺上五人起身謝幕。
就在五人離開舞臺后,主持人的聲音響起,證明了裴泣的話語。
“下一首作品,第五號作品,《鱒魚》弦樂五重奏,作曲者:岳理,演奏者:岳理,楊博曉,陳韋辰,李冊羅,劉洋。”
掌聲再次響起,不知道是不是林青葉的錯覺,掌聲似乎變得更為的熱烈。
……
舞臺下,岳理聽著場外的掌聲喧囂,伸手將手背上的留置針拔下。
只是這一次,他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了一塊醫(yī)用紗布貼在手背上,并沒有如同上次一般,什么都沒有準備導致自己血液流淌。
在確認手部不會收到影響后,岳理這才將鼻子中的呼吸管給拔下。
“使用完全健康時間!”
【剩余健康時間:14分:59秒:59分】
已經(jīng)暫停的剩余健康時長,重新開始計時。
剩余時間,15分鐘。
而這一首作品……只需要八分鐘。
聽著舞臺上的掌聲,岳理對著身邊眾人笑了笑,長舒一口氣,開口道。
“走吧,上臺。”
“讓鱒魚……自由的游動吧!”
努力練琴佐老師
后面一章有點難寫,寫了三遍不夠滿意,先睡了,起來再聽幾遍…… 希望可以一遍寫出最完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