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故還想說什么,余光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席安安。
她補好了妝,于月光下微微一笑,燦爛光華,笑的人心曠神怡。
她挑了挑眉,有些被抓包的窘迫,卻不多:“我現(xiàn)在裝耳聾還來得及么?”
牧禹復雜眼神看了眼席安安,丟下一句:“我去別的地方抽?!?p> 說完,徑直離開。
席安安愣了愣神,然后向安故打招呼:“安少爺,你好?!?p> 夜風微涼,女孩額前碎發(fā)飄動,那般熟悉溫柔的笑容,上一回,喊得卻是故故。
風里有刀,刮的人滿身傷痕。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安故滿懷感傷的注視著席安安。
席安安摸了摸耳朵:“聽力是受損,不過沒聾。”
言外之意。
她全部聽見。
“很抱歉,把那么無辜的你牽扯了進來?!卑补试较朐嚼⒕危骸叭绻皇沁@張臉,我想……林澄也不會找你麻煩?!?p> 席安安笑了笑:“恩,我知道?!?p> 安故看著席安安的豁達,越發(fā)愧疚,脫下西裝外套鋪在草地上,然后自己坐在一旁:“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p> 席安安猶豫一番,坐在了安故的西裝上,搶先開口:“安少爺,打我的是林澄,困住我的是牧禹,想要傷害我的也是別人,和你無關,所以,你用不著向我道歉,表示愧疚?!?p> 安故面上閃過一絲痛苦:“但是,林澄是我表妹,牧禹是我兄弟,把你扯進漩渦的是我姐姐,你讓我如何置身事外?”
菩薩心腸的男人。
席安安側目看去:“我很好奇牧大少和你姐姐的故事,能說說嗎?”
牧家富可敵國。
而牧禹24歲便坐上家主之位,不管是地位,還是個人魅力,可以說,全球里,找不出幾個可以與他睥睨的。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身旁應當美女無數(shù),為何深陷感情不能自拔。
那個安憶,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就算死還占著那個男人的心。
“我們……”安故剛說兩個字,深深嘆了口氣,隨后才開口:“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我姐姐性子溫婉,知書達理,很會照顧人,而阿禹自小便被當作是繼承人培養(yǎng),繁重的學業(yè),苛刻的訓練,冗雜的培訓,他的童年一片灰暗,而我姐姐是他唯一曙光,他沉溺于姐姐的溫柔中,一發(fā)不可自拔,我姐姐十八歲那年,他們舉行了訂婚宴,只等歲數(shù)一到便成婚,但后來阿禹接手公司,他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姐姐希望他可以收斂野心,守著牧家一方天地,也多一些時間陪伴,阿禹卻不是這么想,牧家家大業(yè)大,樹大招風,一旦松懈,就會有數(shù)不清的手將他從神壇拽下來,然后在拼命踩上幾腳,而且,他在外面還有不少同父異母的兄弟,那段時間,他為了證明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忙的不可開交,也在這時,和姐姐爆發(fā)了最狠的一次吵架,他們冷戰(zhàn)了好幾天,然后,姐姐想去國外散心,意外……遭遇……空難……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