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宏巖覺得自己的運氣太好了,跟謝玉軒吃頓飯,就破了個案子。
當然,此時的伍宏巖,還不知道張浩權就是中書省縱火案的主謀,他以為辦的是春風樓下毒案。
張浩權也不知道伍宏巖辦的是下毒案,殿前司的都虞候找上門,難道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管事?
他們發(fā)現了錢泉跳,相當于找到了自己。
伍宏巖關心地問:“張侍郎,你沒事吧?”
張浩權臉上的驚愕與慌亂,令他心里一動,不由想起了謝玉軒的話……
晚上接到謝玉軒的邀請,伍宏巖并沒多想,到春風樓后,發(fā)現謝玉軒今天換了銀壺銀杯,當春風酒倒進去后,銀杯竟然變了色!
當時他就要抓人,謝玉軒勸他,換個辦事方式,也不用費力去找案犯,讓案犯主動跳出來。
有伙計的配合,很快就發(fā)現了躲在對面的錢泉跳,見到錢泉跳去了張浩權府上,伍宏巖當時就要找張浩權問個清楚。
但是,謝玉軒將他勸阻了:錢泉跳只是張府的管事,張浩權可是工部侍郎,從三品的高官,可得慎重其事。
伍宏巖很重視謝玉軒的意見,認真地聽了謝玉軒的建議,覺得應該仔細觀察張浩權的神色。
果然,張浩權神色顯得慌張,哪怕只是一閃而過,但也被伍宏巖抓住了。
張浩權連忙掩飾道:“沒事沒事?!?p> 伍宏巖暗暗冷笑一聲,看來謝玉軒講得沒錯,張浩權如果神經慌張,必然與錢泉跳有關。
伍宏巖淡淡地說:“既然如此,請張侍郎隨我走一趟吧?!?p>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給了張浩權一個強烈的信號,東窗事發(fā)了。
張浩權一聽,果然面如死灰,伍宏巖敢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該死的錢泉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張浩權問:“能不能讓我收拾一下?”
伍宏巖的語氣很是強硬:“不行!”
這個時候,把張浩權帶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把張浩權帶走后,伍宏巖馬上去找謝玉軒,此事他得咨詢謝玉軒。
“可大,張浩權絕對有問題?!?p> 謝玉軒微笑著說:“錢泉跳已經送到殿前司了,恭喜伍都虞候,中書省縱火案終于告破了?!?p> 伍宏巖驚詫地說:“中書省縱火案?這不是投毒案嗎?”
謝玉軒說道:“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投毒案。但是,你見了錢泉跳后,就會明白一切,他全部都招了。”
錢泉跳的靠山是張浩權,如果張浩權都被抓了起來,他還有什么敢隱瞞的?
況且,除了錢泉跳外,已經殘廢的馬清韻,也會成為重要的人證。
伍宏巖吃驚地說:“所以,張浩權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兇?”
謝玉軒微笑著說:“所以我才恭喜伍都虞候。”
張浩權身后還有沒有人不得而知,目前來說,所有的指令都出自他手,否則,胡斯宇也不會自縊。
伍宏巖高興地說:“可大,你真是我的福星?!?p> 謝玉軒請他喝酒,竟然順手就破了棘手的中書省縱火案,這簡直就是天上白掉下來的功勞呀。
謝玉軒提醒道:“等張浩權招了再說吧,你得注意點,別讓他跟胡斯宇一樣,也死在牢房里。”
這功勞還真是他送給伍宏巖的,張浩權數次派人暗殺他,要是還讓張浩權逍遙,自己豈不隨時都處于危險之中?
伍宏巖走后不久,柳清風又來見了謝玉軒,今天晚上很熱鬧,他也辦了不少事情,得及時向謝玉軒稟告。
柳清風不解地問:“明明這是你破的案,為何要把功勞讓給伍宏巖呢?”
謝玉軒搖了搖頭:“我現在破案,名不正言不順。伍宏巖確實白撿了一個功勞,但他也要做很多事情?!?p> 他在皇城司,雖然也是辦案,但還得借著別人的名義,否則,一個主押官,確實不好查案。
伍宏巖就不一樣了,他是都虞候,還是官府指定破案的專員,不要說一個侍郎,就是把工部尚書抓起來,也是沒問題的。
柳清風問:“馬清韻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怎么安排他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馬清韻有相似之處,兩人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
只不過,柳清風遇到謝玉軒后,就洗手不干了。而馬清韻,一直為張浩權暗中殺人。
謝玉軒說道:“張浩權被抓了,就算不誅九族,也得扔菜市場,他心里的氣,應該也消了。如果他愿意回老家,就給一筆盤纏,如果他想留下來……,可以在酒坊挑選一些人,交給他訓練?!?p> 柳清風說道:“馬清韻愿意留下來,他已經殘廢了,回老家也是等死?!?p> 謝玉軒的處置非常絕妙,馬清韻是軍中強者,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如果能傳授給酒坊的人,以后謝玉軒身邊就有自己的護衛(wèi)了。
謝玉軒叮囑道:“馬清韻和你是不一樣的,你是自己人,他最多算是客卿,這個你要分清楚。除了教刀法,其余事情,他都不必知道?!?p> 馬清韻是殺手,還是殺過自己兩次的殺手,把他留下來,需要極大的勇氣。
柳清風斬釘截鐵地說:“明白。如果他還有異心,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第二天,謝玉軒剛到春風樓,肖梓顏就跑過來,接著他到了后院問話。
肖梓顏一臉關切地問:“玉軒哥哥,你沒事吧?聽說昨晚有人給你下毒?”
謝玉軒隨口說道:“沒事呢?!?p> 錢泉跳也是沒打聽清楚,春風樓是自己的買賣,他竟然想收買自己的伙計,豈不是找死?
肖梓顏說道:“不行,以后不能那么早回家了,春風樓什么時候打烊,我什么時候回家?!?p> 謝玉軒連忙說道:“這里要子時才打烊,你是半夜才回去,肖通判會剝了我的皮?!?p> 他知道肖梓顏是關心自己,但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天天半夜回去像什么樣子?
肖梓顏說道:“那得跟我說說昨晚的事,不得有半句隱瞞,否則,我就天天晚上陪著你!”
當她說完那句“天天晚上陪著你”后,突然覺得不對,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煞是可愛,別過頭不敢看謝玉軒。
這個又嬌又羞的模樣,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