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被懷疑了
小女孩連忙回道:“我是郎君府里的人,我們府里的丫頭進府后都會學一些防身之術,這樣就算有壞人進來,我們也能有自保之力。”
幼薇忘了,李近仁可是廣陵首富,覬覦眼紅他財富的人自是不少,所以讓進府的人都學一些防身術,以防萬一。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幼薇又問。
“我叫綠翹,今年十歲了,我到郎君府上已經五年了?!本G翹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十分討人喜歡。
幼薇很喜歡這個靈靈俐俐的小丫頭,道:“綠翹,那以后我們就做姐妹吧,我一個人住在這兒,有你陪著,日子也能過得開心些?!?p> 綠翹很開心,拍了兩下手道:“太好了,小娘子,我去燒水做飯?!?p> 幼薇笑瞇瞇的,“叫我阿姐就好了,”然后又疑惑道,“現在就要做飯了嗎?不是先吃早餐嗎?”
綠翹回過頭來,“已經是午時了。”
“?。?!”
李近仁捏了捏幼薇的鼻子,“中午我回去一趟,我還沒見過阿娘,晚上我再回來陪你?!?p> 幼薇臉倏地紅了,跺腳道:“我晚上才不要你陪。”
李近仁哈哈笑道:“你想多了,此陪非彼陪,只是說說話而已?!?p> 幼薇已經羞得鉆進了廚房。
李近仁叮囑阿陌看著人修好門再回去向他匯報,自己騎了馬回李府去了。
楊老夫人見著兒子回來自然高興,左看右看,問道:“瘦了好多,不過看精神狀態(tài)很好。你那個,之前提到的病有沒有去治?。俊?p> 楊老夫人問得尷尬,卻見兒子好像笑了一下,不過他立馬用手攔在鼻子下面,楊老夫人也不知道他是笑了還是沒笑,便有些狐疑地看著兒子。
李近仁卻是在老母親問的時候想到了昨天晚上,忍不住就笑了,見母親疑惑,連忙道:“看了,正在找人看呢?!?p> “有沒有好轉?要是沒有好轉的話,我打聽到有一個姓邱的神醫(yī),據說醫(yī)術十分高超,我們去那里看看。”楊老夫人道。
“這個,那個?!崩罱暑欁笥叶运?,“阿娘這段時間身體可好?”
楊老夫人不耐煩道:“我好著呢,你說說你自己?!?p> “我也好,也好?!崩罱式又鞍⒛锝衲晁氖畮琢税?,再過幾年就要五十了,到時我們在揚州城擺幾十桌,讓阿娘高興高興?!?p> 楊老夫人虎著臉,用生硬的語氣道:“我可高興不起來。”
“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
“別人你這么大,生的孩子都撒腳丫子滿地跑了,你說我高興得起來么?”
李近仁嘿嘿笑著,極盡巧舌之能事,終于轉移了楊老夫人的注意力,又說了幾句話,家里開飯,大家移步餐廳。
楊老夫人把四個丫頭都帶在身邊,麥芽兒,八角,金哥兒,蕓姐兒深知其意,一個一個地往李近仁身邊靠,又是盛湯,又是夾菜倒水,讓人應接不暇。
李近仁吃了幾口飯就借口累了回房去了。楊老夫人放下碗,讓蕓姐兒把當初給兒子看病的大夫給請了來,一個個地問情況。他總覺得兒子并沒有病,只是推托不肯結婚。否則說到病的時候他笑什么呢?八成笑她是個老糊涂。
可惜,這些大夫都沒給她帶來什么好消息,堅稱令郎有病。
楊老夫人也是無法,在蕓姐兒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蕓姐兒一聽就紅了臉,“老夫人,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還不是為了我們李家?!?p> 蕓姐兒于是就應了,轉身去吩咐廚房熬湯。
李近仁進了景仁苑,想起皇甫枚給他啰哩啰嗦寫的幾大頁信,他也磨墨鋪紙,準備大嘮家常。
心情好,寫文章也是不假思索,出口成章,沒過多久,就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沒啥大事,專拉家常,偶爾寫寫在回鶻的見聞,讓皇甫枚看得不至于太過枯燥乏味。
想當初,為了看到幼薇的相關信息,李近仁扎扎實實地看他拉了五頁家常,屁事沒一個,看得他想吐。
正寫得高興,蕓姐兒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放在他桌案上道:“老夫人說郎君沒大吃東西,讓奴婢給送點湯來?!?p> “放桌上吧?!崩罱收f完繼續(xù)埋頭寫信。蕓姐兒轉到他的身后,伸出芊芊玉指,在李近仁的肩上輕輕按摩幾下。李近仁停下筆道:“出去?!?p> 蕓姐兒一下紅了臉,收回手,走到他身側道:“郎君,請喝湯,老夫人讓奴婢看著你喝完?!?p> 李近仁端起湯碗,三兩口喝完,把湯碗放進托盤里,道:“拿走吧,沒事不要進來打擾?!彼仓溃|姐兒這樣做,八成是老夫人吩咐的,因而語氣緩和了些,但是依然嚴厲。
蕓姐兒咬了咬嘴唇,端著托盤,行禮退下。
李近仁也重新集中精神寫信,很快他就覺出不對來,一股熱流從小腹涌出,他剛才喝的湯里竟然被人下了料。
這真是……
李近仁無語,大概是今天的笑被母親發(fā)現,她起了疑心,竟給自己送來一碗下了料的湯。
現在好了,晚上幼薇那里就別想去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子底下,這樣子是不能出去見人的,更不用說見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李近仁連忙起身關門,要是那些侍女再進來那么一兩個,再挑逗兩下,他沒有十足的信心能把持得住。
李近仁坐在桌前,用毅力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動,直到鼻血直流,他才連忙去找毛巾,端了冷水去拍鼻子。
“郎君,老夫人問你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和麥芽兒都在外面,隨時恭候?!卑私茄龐频穆曇魪拈T外傳來,想來,門被拴了,她進不來,便想用聲音挑逗。
李近仁沒有作聲,用冷水拍鼻之后,又用毛巾按壓住鼻子,心里抱怨著母親,“這是多大仇多大恨,下料下得那么足?!?p> 這也不能怪楊老夫人,不是說有病嗎?那就把料下足點,總會有點用吧。
這就苦了李近仁了,不知道捱多久藥效才過去。不覺想起了昨晚,幼薇身上的藥肯定不是普通春藥,她后來基本上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