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還是決定了!”
面對白婷婷的這個開場白,杜寬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怎么聽上去好像自己是個腳踩好幾條船的渣男終于決定收心了一樣?
點了點頭,杜寬對著白婷婷說道:
“是啊,怎么?不歡迎嗎?”
白婷婷喜笑顏開:“歡迎!怎么可能不歡迎呢?我們現(xiàn)在可是急缺您這位大才子呢!”
說著說著,白婷婷直接伸手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張表格:“隨便寫寫吧,對了,音樂社還要交一塊錢的社團活動經(jīng)費,這是不能省的?!?p> 一塊錢,不算多,杜寬當場就給了,不過給之前,杜寬還是稍微提了億點條件:
“我不想?yún)⒓拥幕顒涌梢圆粎⒓??!?p> “讓我寫歌可以,別人唱也行,但是必須得我先同意?!?p> “有些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組織社團成員幫我個小忙,只要你們沒課,不能拒絕!”
“放心,我不會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白婷婷倒是豪爽,對于杜寬這些不怎么合理的條件,她滿口答應下來,并且催促著杜寬趕緊寫完申請表格。
可是錢給完,表填完,白婷婷就變臉了。
剛才還是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現(xiàn)在直接變成了雞賊的賤笑。
就連看杜寬的目光都變了,剛才白婷婷看杜寬最起碼還正常點,現(xiàn)在她看杜寬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塊紅燒肉:
“好了,大才子,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加入咱們部門了,你剛才也說了,讓你寫歌可以,那好,馬上就是教師節(jié)了,我們音樂社是傳統(tǒng)大社團,節(jié)目必須要出兩個,我也不為難你,寫一個就行,剩下的那個我想辦法。”
這在杜寬的預料之內。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從來都是想吃飯得先干活,他懂。
點了點頭,杜寬對著白婷婷說道:
“那行,我寫完給你們送過去,你們社團日常活動在哪?”
白婷婷雙手叉腰,皺著眉頭說道:“什么叫你們社團?你剛才已經(jīng)簽了申請表,社團費用也交了,你已經(jīng)是社團的人了,這是你的社團!”
“另外你想去哪里寫?別以為我不知道,明天你們就開始正式的軍訓了,沒時間寫的,現(xiàn)在寫吧,就現(xiàn)在!”
盡管語氣不滿,可是白婷婷眉眼之間的笑意是隱藏不住的。
看了眼周圍,杜寬也明白了白婷婷的心思。
在這里寫歌,不就是給她打個活體廣告嘛!杜寬這能不懂?
可是問題來了,懂歸懂,杜寬還真寫不出來。
不是他不想,是他真不能。
當個文抄公,抄一抄各位流行天王的歌他倒是行,可是他譜曲根本不會,他學吉他是跟著江濱公園那個喜歡穿花褲衩的大爺學的,是個野路子出身。
白婷婷也沒想到,面前這個會彈吉他會唱歌的天才歌手,居然是個不會念經(jīng)的野和尚,無奈之下,她只好拿出紙筆,讓杜寬現(xiàn)場演奏一番,她好記下來譜子。
順便,她還讓油頭兄弟也過來,面對面學習一下這個歌,面得到時候杜寬軍訓沒時間陪他們訓練。
可問題又來了,杜寬抱著吉他,反而是想不起來唱什么歌好了。
后世流行天王不少,可是沒有幾個專門給自己老師寫歌,他們的歌大都是情情愛愛,這種歌杜寬要是敢拿出來,肯定會被笑話。
贊美老師的歌曲,杜寬倒是知道不少,可是很多歌,杜寬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的,但是一聽旋律他就知道,這歌肯定比92年早,這拿出來,自己這個天才的名號就保不住了。
到底唱啥好呢?
杜寬低頭思考,白婷婷倒是沒有多想,只是以為杜寬也不是真正的天才。
想了半個小時,白婷婷坐不住了。
看樣子,今天杜寬這首歌是難產了,這樣讓他繼續(xù)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整個社團就倆吉他,杜寬一個人就抱著一半不動彈了,他們還得靠吉他來忽悠新生呢!
可是,白婷婷剛站起來,杜寬就開口了:
“我的 世界,以為有你才會美。
我的 天空,因為有你不會黑。
給我 快樂,為我傷心流眼淚,
給我 寬容,讓我能展翅高飛~
……”
抱歉了,二字杰寶,你的歌,我杜寬就先收下了!
……
剛準備站起身的白婷婷,聽到開頭就坐下了,她抓緊拿起紙筆記錄下來。
杜寬這首歌,風格和上一首不一樣,如果說前面那首歌像是溫柔的風,那么這首歌就像是淋漓的雨,這樣迥異的性格是怎么能夠在同一個人的作品上出現(xiàn)的呢?
這不應該啊!
白婷婷震驚于杜寬風格多樣化之余,也對杜寬的急智給驚艷到了。
一首歌從構思到成品,他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已經(jīng)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一首《最美的太陽》唱完,杜寬放下手中的吉他,看著白婷婷說道:
“這首行嗎?”
行嗎?
這可太行了!
東方人最喜歡隱晦,這點在知識分子的身上更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談錢多不體面?談刀樂,就體面很多了!
這首歌,從頭到尾沒有提到老師兩個字,可是歌詞之中那種充沛的感情,卻是之前任何一首同類型歌曲都不可比擬的!
白婷婷都變成了星星眼:
“杜寬啊杜寬,你不改行真的虧了!”
杜寬撇撇嘴:
“我就把這當成行了??!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忙吧!”
白婷婷趕緊攔?。?p> “別急著走啊,咱們事兒還沒辦完呢!”
看著意猶未盡的白婷婷,杜寬一臉疑惑:
“你要歌,我給了,還有啥沒辦完的?”
白婷婷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是你剛才說的嗎?我們唱歌要你批準!吶,現(xiàn)在我問你,這首歌和之前那首南方姑娘,我們都能唱嗎?”
杜寬急著回宿舍洗澡,索性直接點了點頭:
“唱唱唱,隨便唱,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他直接穿過已經(jīng)圍起來的人群,直接本著自己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洗了澡,看著依舊生龍活虎打著牌的兄弟幾人,杜寬也是有些羨慕。
年輕真好!最起碼現(xiàn)在他不用扶著也不會弄濕鞋了。
……
第二天,噩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