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學校里面穩(wěn)定生活下去,有一條準則,那就是自己的同齡人其實很好惹,可是遇到那種開口就是官腔的中年人,一定要小心點。
這是不少學生在學校里面的生活準則,蔡亮他們也是如此。
聽到對面這個老師模樣的家伙打官腔,蔡亮就已經慫了,剛想開口把自家門號報出來,就被人拉了一下。
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杜寬。
對于剛才那條準則,杜寬有自己的理解,最起碼,他很清楚,現在要是老老實實按照這個男人的要求報上學院和輔導員的名號,那么等待他們的只有不公的處罰,絕對沒有好結果。
剛才不出來,這會才出來,對面這個中年人明顯也是個護犢子的王八蛋,要是不趁這會把事情的基調定下來,日后麻煩肯定接踵而至!
杜寬根本沒搭理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反駁道:
“我們根本沒動他,是他自己從桌子上爬下來摔倒的,我們有證人!”
杜寬根本不給對面任何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對著那個還坐在原地的小姑娘問道:
“剛才是不是我們吵的時候,他自己從里面爬出來摔倒了?我們從頭到尾有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小姑娘早就被剛才血糊糊的場面給鎮(zhèn)住了,現在杜寬這么問,她直接就點了點頭,轉頭對著中年人說道:
“沒錯臺長,剛才就是洪利他自己從桌子上朝外爬的時候摔倒了,人家都沒動他!”
中年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小姑娘,瞪得小姑娘脖子都一縮!
他能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剛出門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了,站對面的那個青年距離自家這個小胖子得四五步,他得手多長才能把洪利給拉出去?
更別提蔡亮那瘦子身材,怎么可能把洪利這種小胖子拉出去?被拉進來還差不多!
所以一開始他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得想辦法哄著自己的這個小胖子點,他能干到現在這個位置,全靠這小胖子的老娘,要是小胖子老娘對他不滿意,他隨時都會把這個鐵飯碗丟了!
他很清楚這學校里面的學生,只要他們面對威嚴一點的老師,瞬間脊梁骨就軟了,只要他先把事情定性,日后再好好教教自己手下這個小姑娘怎么說話,那樣小胖子肯定會服服帖帖的,自己的日子也就能繼續(xù)混下去了。
現在,沒戲了。
對面剛才站在外面的那個青年人明顯認慫了,可是現在站出來的這個卻一點也不怕他,甚至反守為攻直接提前把這個小姑娘的證詞給勾了出來,這樣一來,他還這沒啥好辦法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啥好辦法了,當初走了捷徑,看似小賺實則大虧,現在他也只能一條路走到底了!
狠狠心咬咬牙,他還是冷冰冰的盯著杜寬說道:
“我問的是這個嗎?事情是什么樣的我不會看?我問的是你的學院和輔導員!我得看看是誰教出來的這樣沒素質的學生!”
別人可能會怕他這個臺長,可是杜寬卻絲毫不怕他。
一個廣播臺的臺長而已,又不是教導主任,他囂張什么?
杜寬義正嚴詞的回應道:
“你是廣播臺的臺長,不是學校的管理人員,甚至不是有職稱的教師,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們報上名號?再說了,剛才我們想要加入的時候,你的好下屬選擇了侮辱我們而不是讓我們擁有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機會,現在想要我們自我介紹?晚了!”
“別以為你說幾句硬氣話就能把我們嚇住,更不要希望能夠顛倒是非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論動嘴是你們這個洪利先開口侮辱別人,論動手也是他先動手,我們甚至都沒有動,想要通知我們學院?可以,你有能耐自己找去!”
說完這些,杜寬絲毫不管已經目瞪口呆看著他的臺長,直接轉身帶著自己宿舍的兄弟們離開這里。
……
回宿舍的路上,原本還興高采烈的隊伍,變得靜悄悄的。
能進蘇工院上學的沒有傻子,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杜寬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要進入廣播臺的。
要知道,無論是讓杜寬進組織部還是當副班長,杜寬都是推三阻四,就算是音樂社的美女學姐愿意給他個機會,他都不愿意加入音樂社,這個廣播臺在杜寬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杜寬也看出來了不對勁,他笑呵呵的轉頭對著蔡亮說道:
“剛才還挺能說的,現在怎么詞窮了?“
蔡亮為難的看了一眼杜寬:
“老二啊,雖然說剛才你懟那個臺長幾句話確實是挺解氣的,可是人家大小是個領導,你這樣不給他面子,他肯定會記恨你的,你不是想要進入廣播臺嗎?這樣弄,你不怕日后被他找茬?”
杜寬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放心,我不是青瓜蛋子,能惹得起的我當然可以惹,惹不起的我肯定也不會惹,這個臺長沒那么大的能耐,要是剛才站在那里的是咱們自己學院的領導,我肯定當場就認慫了,他一個臺長,就是混吃等死的罷了,沒啥能耐?!?p> 宋為農皺著眉頭說道:“老二,我知道你有那個音樂社當后手,可是即便是他們音樂社也不也得用人家廣播臺的地方,用人家的機器嗎?你這樣做真沒事?”
杜寬笑著搖搖頭:“放心,別看音樂社只是個社團,但人家好歹是校級的社團,怎么說也是有點分量的,如果說因為我這點事情就能讓音樂社不能上廣播臺,那我可真是小母牛追小公牛,牛x急了!”
好說歹說,才算是讓自家惴惴不安的兄弟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當然,回到宿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這點事情放在腦后了,畢竟時間不多,這都已經十點了,他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來打牌。
……
第二天,結束了一天的軍訓之后,杜寬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音樂社招新的攤位上。
白婷婷就在攤位上,看到杜寬到了,她立馬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