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議室的詠美松了一口氣,她回憶道:“他很正常的追我,我就很正常的和他交往,然后很正常的以為他是單身?!?p> 說到這里,詠美把頭扭到一旁,語氣百感交集的說道:“一直持續(xù)了五年。”
“五年?”?3,不僅僅是法子感到離譜,在門外的山本和永夜無信也感到疑惑。
“浪費了我的青春,超級浪費的。我簡直都想讓他還我那1825天,如果加上閏年的話,那就是1827天了?!痹伱罋獾氖治枳愕?。
“別扯什么閏年了你剛才不是說有頭緒了嗎?”法子把話題拉回正軌。
“他老婆后來找到我們單位來了?!痹伱赖统恋恼f道。
“找上門了?”三人同時驚訝道。
詠美愁眉不展的說:“你做的事情我永遠不會忘記,下地獄去吧。還朝我扔雞蛋了,看到這個我就想起那一幕了?!?p> 法子幾人有些被故事震驚到,詠美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額頭道:“當時額頭被雞蛋砸的那個疼??!”
一旁的永夜無信聽完了詠美的故事后也有些想法,他拿起了那個恐嚇信緩慢的說道:“其實對寫這個的人,我也有些想法?!?p> 當幾人的目光看向他時,永夜無信回憶道:“我在厚勞省期間的對頭最后被調走了,他因此怨恨了我好久,有段時間一直往我家里打無線電話?!?p> 在山本和法子還在沉思時,詠美有些輕松的說道:“就是他了,就當做是他了?!?p> “還能當作是他嗎?”山本詫異道。
“我可不希望真是寫給我的呢!”詠美有些自欺欺人的說道。
“那我也不希望是寫給我的?。 庇酪篃o信趕緊把恐嚇信塞給詠美。
詠美有些杯弓蛇影的道:“那就是寫給山本你的了。”
“為什么是我?”山本有些不滿。
“別催了,沒關系,不是你們,這封恐嚇信是寫給我的?!狈ㄗ影櫭嫉恼f道。
然后又疲憊的解釋道:“之前庭審的那場風波,周刊journal不是曝光了我的名字了嗎?還擅自的貼出來我的照片,應該是過去某個案件的相關人士看到了那篇報道,故意找茬讓我難堪的,而且時間也完全吻合。”
山本一夫聽完法子的話后,面色有些波動,他在自責的時候,詠美也不禁問道:“那法子你豈不是有危險?你要小心了??!”
法子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上去后無奈的說道:“我會的?!?p> 而一旁的中堂也有些若有所思。
夜晚的研究所內,法子還在加班,看到中堂已經拿了一條被褥準備去院長辦公室了,法子不禁好奇的問道:“還要睡在這里嗎?這樣下去可要過勞死啊!”
中堂面不改色,反而看著法子的電腦屏幕問道:“還在看那起摩托車事故死者的腦部片子嗎?”
法子嘆息一聲,一邊調動電腦上的圖片回道:“是的,解剖的時候沒有找到動脈瘤,不知道拍ct的時候有沒有拍到,我正在找?!?p> 中堂似乎改了性子,坐在一旁一起看著腦部ct道:“也可能沒有動脈瘤?!?p> “確實,但是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法子無奈的回道,說完在又一次看完以后,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吃了起來。
而一旁的中堂在臉色變了幾遍后,臉部有些僵硬的說道:“那封恐嚇信是寫給我的?!?p> 法子疑惑的轉頭看向中堂,
“不是給你這家伙的?!?p> “請問你這家伙是指誰呢?”法子不滿的問道。
中堂無奈的閉上眼睛說道:“不是寫給法子的?!?p> “關于寫信人你有頭緒嗎?”法子問了實際的問題。
“誰知道呢!”中堂苦笑一聲。
“難道是前妻?”法子發(fā)散思維。
“扯哪去了?!敝刑脽o語道。
“你不是離過婚了嗎?”法子問道。
“誰說的,都是胡扯。”中堂說著站起身,來到茶壺前倒水。
“那你覺得誰有嫌疑呢?”
“太多了,不知道是誰,我是容易招人恨的體質?!敝刑靡贿叺顾贿吇氐?。
“應該是容易招人恨的性格吧!”法子吐槽道。
“總而言之,那是寫給我的,法子醫(yī)生不必擔心。”背向法子的中堂話語流暢了不少。
“你以為這么說我就能完全放心,然后回你一句,好的沒問題嗎?”法子平淡的說道。
在中堂有些詫異時,法子站起身走到中堂面前,認真的問道:“你這么肯定是寫給你的,應該是有依據的吧!”
中堂有些莫名的看了法子一眼,然后默默地來到辦公室里自己放東西的地方,拿出幾張紙遞給法子,面色平靜的說道:“到目前為止收到過好幾次了,就是這么回事?!?p> 法子看著那些折疊過的,一模一樣的恐嚇信,有些無法理解的問道:“是誰寫的?”
中堂拿起法子手里的紙,然后平淡的回了句,“不知道?!本蜏蕚潢P門了。
法子攔住了中堂的動作,站在門口處,凝重的問道:“你究竟犯了什么罪?中堂醫(yī)生?!?p> “這世界上有完全無罪的人嗎?”中堂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
另一邊,下班路上,山本正坐在椅子上看著jrl周刊的內容,當他看到上面法子和烏田的照片各占一半的頭條時,心里有些內疚。
就在這時,山本聽到法子可愛的聲音:“你怎么在這里?辛苦了?!?p> 山本連忙起身,拿起旁邊的頭盔遞給法子道:“辛苦了,法子醫(yī)生,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法子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山本一夫焦急的解釋道:“因為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那封恐嚇信,”
“啊,那個啊”法子明白了。
看著法子平靜的神情,山本無奈道:“你怎么一點也不擔心?”
“我家很近,沒事的?!狈ㄗ訜o所謂道。
山本已認真道:“還是我送你回家吧,請讓我送你回家?!?p> 法子臉上露出無奈卻有點欣慰的笑容,帶著笑聲說:“你這家伙,真的有點像阿秋呢!”
“阿秋?”山本重復道。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法子用愉快的語氣回道,然后接過山本手里的頭盔,似乎心情很好。
“嗯。”山本一夫認真道。
“那要不要順便來我家吃個飯!”法子笑道。
山本想到了些什么,好奇的問道:“法子醫(yī)生,你是一個人住的吧!”
“對的!”法子回道。
在兩人又走了幾步后,法子才一臉驚訝的說道:“抱歉,這算性騷擾了吧!”
“什么?”
法子帶著一絲笑意說道:“忘了吧,當我沒說,嚇死我了?!比缓笥州p松的說道,“自己被自己嚇到了呢!”
第二天,正在工作的山本想起昨天的一幕還是有些心動,他忍不住問著旁邊的詠美道:“詠美小姐,女性邀請男性進自己房間是一種怎么樣的心態(tài)呢?”
正在工作的詠美頭也不抬的回道:“喜歡那個男人。”山本立馬停止腰桿,眼睛明亮,要聽詠美的分析。接著又聽到詠美說:“又或者完全不把他當男人?!?p> 山本無奈的說道:“差別好大。”
詠美回過頭看向山本認真的回道:“就是差很多?!?p> 山本一夫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那么,您認識一個叫阿秋的人嗎?好像是法子醫(yī)生認識的人,她說我有點像那個阿秋?!?p> 詠美眼神中帶著一絲壞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阿秋啊,那是他前男友。”山本一夫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喃喃自語:“前男友,不會吧!”詠美看著山本的樣子忍不住偷笑
這時正在過來的法子的聲音打斷了詠美的壞笑,“詠美,死者腦部的腫瘤還是沒有找到?!?p> “應該是找不到了,辛苦了?!痹伱酪矡o奈道。說著又指著電腦上的一張圖片對法子說道:“你看這個,這是佐野先生的脊椎骨動脈組織吧!我把福爾馬林溶液固定的組織切片,然后放在顯微鏡下觀察?!?p> 認真看著圖片的法子回道:“動脈裂開了?!?p> “沒錯,”詠美舉起了拳頭,自信滿滿的說道:“說明他是外傷致死的?!?p> “外傷的話,那就是事故撞擊引發(fā)的蛛網膜下出血。說明不是病死,而是事故死?!狈ㄗ涌偨Y道。
“話雖如此,但是,”詠美忍住潑了冷水,在山本和法子的眼光看向她時,詠美抱著肩膀疑惑的說:“但是外傷形成的時間不對?!?p> “時間不對?”法子問道。
“沒錯?!?p> 中午休息的時間,法子在附近一邊散步,思考案情,而在這條街的對面,一個男孩正放學回家,當男孩走到拐角處,看到那里一家名叫“幸福蜂蜜蛋糕”的蛋糕店時,男孩的手忍不住攥緊,他咬緊牙關,眼眶有些泛紅。
而另一邊的法子也在和高騰打著電話,法子有些頭大的和母親說道:“媽媽,驗尸結果出來了,情況有些復雜,還是當面和你說吧!所以,”正要說些什么的法子也枴過了彎,看到了蛋糕店,更加看到了店旁那個情緒激動的男孩。
法子預感到有事情將要發(fā)生,但是她什么也來不及做,那男孩已經撿起地上的石頭往蛋糕店砸去,石頭像是一發(fā)充滿怒火的炮彈一樣擊中玻璃,隨著一聲巨響,玻璃輕易的破裂,那男孩就頭也不回的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