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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之流金年代

第33章 紙醉金迷

1993之流金年代 仙凡如夢 2560 2022-06-29 12:00:00

  出了包間,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了。

  兩人談妥后,蔣春印興致很高,即使裴哲手上的傷還沒拆線,還是喝了不少酒。

  臨走,蔣春印特意派了溫子明充當臨時司機。

  裴哲晃了晃腦袋,在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驅(qū)散酒意。

  溫子明站在廊道內(nèi),耐心等候。

  他面前走過兩名職業(yè)OL裝的女人,一個滿臉潮紅,一身酒氣,明顯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

  另一個卷發(fā)女人幫忙攙扶著,一路磕磕絆絆。

  其中那個爛醉的女人,突然嘔吐起來,不少污穢之物正好濺到了溫子明褲腿上。

  “對不起,對不起!”卷發(fā)女人趕緊代替道歉。

  溫子明雖然面色不豫,只是對面道歉很快,也不好發(fā)作,只能進洗手間洗洗。

  “怎么了?”

  “沒什么,被個喝醉的女人弄臟了鞋面?!睖刈用鬏p描淡寫回答。

  裴哲透過跟前的鏡子反射,覺得其中一個女人背面有點眼熟,也沒深究。

  下了酒店,裴哲給對方拋了根煙,“辛苦了,阿明?!?p>  “哪里,裴先生太客氣了?!?p>  溫子明謙和地笑了笑。

  兩人靠在車門邊,一起抽煙放風。

  “阿明哪兒人啊,看著挺年輕的?!?p>  裴哲隨意問,這人臉挺嫩,他一時真看不出年紀。

  “邵關(guān)那邊的,出來闖蕩好些年了,今年25?!?p>  溫子明誠實回道。

  其實兩人并不太熟,僅幾面之緣,只能扯著沒營養(yǎng)的話頭。

  溫子明吐了個煙圈,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人,說:“前面那些人,那挺漂亮的女人,被人下了藥?!?p>  在這日新月異卻又紙醉金迷的時代,燈紅酒綠下藏著多少腌臜齷齪,皆不足夸。

  說到底,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并不一定征服男人,也可能淪為強者的玩物。

  裴哲聞言,好奇地抬頭看了過去。

  不遠處,一輛奧迪車燈亮起,走出一個西裝男子。

  “哎呀,怎么喝成這樣,公司聚會,也不懂照顧照顧女同志。”

  李恩邦假惺惺地過來幫忙,咸豬手搭在醉酒的女子后背,頓時令他一陣心旌蕩漾。

  這個女人,他已經(jīng)盯上不少時日了,奈何對方防范意識很強,一直沒找著下手機會。

  “放……開我……”

  徐瑞珍腦子僅有一絲清明,但身體在酒精與藥勁的麻醉下,根本不受控制。

  “阿珍,別鬧,先上車,李經(jīng)理會把你送回去?!本戆l(fā)女人低聲勸說。

  作為多年的好友與閨蜜,她確實不想這樣,但一個女人想要在城市立足,談何容易。

  而李經(jīng)理把持著公司重要的房源,隨便動動手段,就能讓她們丟掉飯碗。

  多少年輕女孩子在他的威逼利誘下,乖乖就范。

  要怪就怪徐瑞珍實在長得太漂亮了,讓李經(jīng)理這種衣冠禽獸注意到她的美貌。

  “江燕,你先回去吧,瑞珍我來送她。”李恩邦急不可耐,想要攙過醉酒女子。

  “好吧,李經(jīng)理?!?p>  江燕雖然心有不忍,卻也沒敢反駁。

  “我不……去!放開……我!”

  徐瑞珍口中囔囔,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西裝男。

  昏黃的路燈,映照在一張珠圓玉潤的臉蛋上。

  裴哲一眼認出了對方。

  徐瑞珍,那個不要命的女人。

  “明哥,我在深城酒后打架鬧事,明天春哥能把我撈出來吧?”裴哲問道。

  “什么?裴先生你剛才說啥?”

  溫子明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問,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見裴哲叼著煙,朝奧迪車走去。

  他隨手抄起旁邊的垃圾桶。

  “哐!當——”

  垃圾桶砸在墻壁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含家產(chǎn),再動老子女人一根手指頭試試!”

  裴哲煞氣沖天地罵了一句。

  西裝男被垃圾桶嚇了一跳,只見一個醉漢走了過來,揚言激烈。

  “這位小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西裝男努力鎮(zhèn)定,商量著說道。

  他雖然喜歡吃窩邊草,但每次小心謹慎,下手前都會私下調(diào)查清楚,沒聽說徐瑞珍有男人啊。

  “誰他媽是你小兄弟!還誤會?”

  裴哲冷冷一笑,一把將女人扯過來,掐著她那紅潤如水的嘴唇,“徐瑞珍!給老子醒醒!出來陪野男人喝酒還醉成了爛泥?”

  然而,此時的徐瑞珍已經(jīng)意識迷離,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

  江燕也愣了一下,印象中徐瑞珍是一個人到的深城,沒有男友啊。

  他的那個相戀四年的大學男友,不是說拋棄她,與人出國了么。

  “老子是徐瑞珍的未婚夫,她在香蜜湖賣房子養(yǎng)我,你就是她說的好姐妹?”

  裴哲肆無忌憚地打量這個卷發(fā)女人。

  江燕一聽,對方不僅知道徐瑞珍,還知道香蜜湖,想來確實是認識的人,不過未婚夫這種事應該不實。

  徐瑞珍這么溫婉的女人,不可能找這樣混混男人。

  “這位朋友你搞錯了,我是徐瑞珍的上司,我姓李,李恩邦,光龍地產(chǎn)銷售經(jīng)理,剛才正準備送下屬回宿舍的。”李恩邦強行解釋。

  “你覺得老子會信?一個老男人扶著年輕下屬進奧迪車回宿舍?確定不是去賓館開房?”

  裴哲口中噴著酒氣,話語粗鄙不堪。

  李恩邦被噎得不行,跟這種混混爭論簡直掉價兒。

  “下次再敢打她主意,老子打斷你這小白臉的三條腿!”

  裴哲把煙頭彈向?qū)Ψ降膴W迪車窗,惡狠狠地撂了一句。

  這時,溫子明也走了過來,也不多言,就站在那里。

  李恩邦暗自皺眉,這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頓時心有不甘。

  他當然不傻,常年混跡在各色各樣人群中的銷售經(jīng)理,對方什么貨色他一眼就能瞧出大概。

  但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蠻橫痞氣絕對是真的,并非色厲內(nèi)荏,自己搶又搶不過,一時毫無辦法。

  因為,他本就做賊心虛。

  江燕卻心里一松,認為這個煞星把徐瑞珍帶走倒是好事,總比便宜了這衣冠禽獸的李經(jīng)理強。

  裴哲見兩人外強中干,再懶得理會,一把抱起徐瑞珍,往皇冠車走去。

  ……

  蔣春印給的客房鑰匙叫雅園賓館。

  此時的徐瑞珍睡得跟死豬一樣,毫無意識,裴哲只能抱著上樓。

  賓館前臺嚇了一跳,大晚上的,一個男人懷抱著一個女人來開房,這要不要這么粗獷??!

  幸好有溫子明解釋了幾句。

  “明哥,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接我?!?p>  到了客房門口,裴哲說道。

  “好的?!?p>  溫子明目不斜視,點了點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管兩人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意外。

  進了客房,里面只有一張雙人床,裴哲只能把徐瑞珍放到床上。

  徐瑞珍發(fā)出一聲嚶嚀,面色潮紅,藥物和酒勁仍未消退,她胃里翻涌,口中發(fā)出干嘔聲。

  裴哲趕緊去衛(wèi)生間找來臉盆,還沒把她翻過身子,就吐了出來。

  “草,這女人真幾把會找事……”

  裴哲咕噥了一聲,手背上被吐了不少污穢物。

  “水……”

  興許吐出來后好受了不少,徐瑞珍口中喃喃。

  她此時眼神仍然迷離,處于意識模糊階段。

  裴哲只得找了瓶礦泉水,擰開送到她嘴邊。

  徐瑞珍咕嚕喝完水,平躺在床上,急促地喘著粗氣,胸口起伏。

  她白皙的脖頸被紐扣勒得很難受,無意識地用手去扒拉,而白色襯衫被撐得緊繃,鼓鼓囊囊的,似要呼之欲出。

  裴哲掃了一眼,根本沒有去善解人衣的想法,只是把她的高跟鞋脫了,幫她蓋好被子。

  此時的徐瑞珍經(jīng)過銷售職業(yè)的熏陶,有種干練、獨立的女人味。

  但上輩子與自己逢場作戲的女人很多,他還沒有見著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地步。

  弄完這些,裴哲洗了把臉,躺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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