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真真正正地來了,斷石域的冬天不算特別冷,但雪落下讓斷石域多了潔白,弈云亭悄悄上了索記的最高處,透過窗看看外面的雪景。他暗下決心要離開,他決定要盡快賺錢,賺夠路上的花銷,其實(shí)這半年來索勢對他的工錢很是大方,后面便漲了很多,他也不算當(dāng)時那般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了。
弈云亭走下樓梯,往索勢的地下室走,半路上便碰見了他?!霸仆ぃ阒巴形以诠略屡馁u行給你拍的晶核,拍了一萬金,要我給你存進(jìn)錢莊么?”
孤月拍賣行是開在斷石域中圍的一家拍賣行,一直是由呼延月在掌管。弈云亭前幾天在街上看見了一枚五級悍魔鯨晶核,借了一些索勢的錢,自己又花了自己半年來的所有積蓄,才堪堪以八千金買下,隨后便求了呼延月給他拍賣。弈云亭知道,就這樣在索記里干一輩子也賺不到需要的數(shù)目,他需要改變。
“嗯,多謝大哥,借您的四千金就從這一萬金里扣吧?!?p> 索勢不解,這家伙怎么突然看上晶核這行生意,說:“云亭,你為何要這樣做呢?悍魔鯨晶核盡管有屬性加持,要保證收大于出還是風(fēng)險太大,不是嗎?”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索勢的地下室,弈云亭放下一直抱在手里的書,是他前陣子買的《九州史》,找了個椅子坐下?!拔易尯粞釉陆o我找了一天晶核專場,這樣來的客人購買欲望也強(qiáng)一些,而且五級晶核很是適合孤月這種中圍的拍賣行,客人們的財力,需求都不算太差,但也不是只看得上七級以上的晶核那種。另外,還有僅僅七千金的底價嘛,總是會賣出去的,萬一支大于入了我也認(rèn)了,畢竟拍賣嘛都是有風(fēng)險的。”
索勢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你要去做,就去做吧,只要這不影響你在索記的事就好。行了你回去吧”索勢聽話的離開,回到陳蕪的書房,把自己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才翻開九州史繼續(xù)觀看。弈云亭自言自語:“怎么連九州史也對弈族的描寫如此之少。”他這半年來的研讀,讓他“認(rèn)識”了一位藏在書中的學(xué)者,很多標(biāo)注下都會有他宋玄的名字,這本《九州史》,就是他的作品。弈云亭的意外,大概就是:怎么連宋玄都不知道弈族啊。
“久遠(yuǎn)的弈族已成為塵封的歷史,關(guān)于弈族的滅亡有許多的猜測,但它是上古七族之一的事實(shí)不會改變……”弈云亭失望地關(guān)上了書,癱坐在椅子上?!斑€真是一點(diǎn)收獲沒有,回頭再去書屋看看吧?!?p> 與此同時,斷石域內(nèi)圍的一家酒館。三角臉的索毅不知道在和對面的鼠臉商量著什么,鼠臉湊過來,神秘而詭譎的告訴索毅:“喂,你半月前跟我講的那事兒,我查清楚了?!彼饕泓c(diǎn)頭,兩眼放光。
“我跟你說,那玩意兒確實(shí)可賣百萬金?!?p> “當(dāng)真?”索毅一下子激動起來,高昂的聲音有些驚擾到了周圍的人,那些人紛紛轉(zhuǎn)過頭來不懷好意地盯著索毅,索毅只得連連道歉。
鼠臉打了他頭一下,“你是豬啊這么大聲?!彼饕銐合侣晛恚骸八栽叟ヅ馁u?”
“這肯定不行?!笔竽樂穸ǖ睾軘蒯斀罔F。索毅不高興了,你這是搞什么?“為什么?你說?!?p> 鼠臉看他這樣不成器,無奈地扶了扶額頭,“你是不是傻啊,東西弄到拍賣行去,消息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千家老怪來了要了你我的小命?!彼饕慊腥淮笪虻亍芭丁绷艘宦暎瑔柫耸竽樤撛趺崔k。“放心,我已經(jīng)找好買家了,就那個,中心拍賣行的掌管人周秋成?!笔竽樀靡獾匦π?,悶了口酒。
二人約定好一得機(jī)會,便殺人取物。
翌日。
索七還是一如既往躺在云亭的辦公室里的椅子上,他和云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云亭跟他說了在孤月拍賣行拍賣晶核的事,索七的注意力和索勢是完全不一樣的,索七聽完了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你沒有親自去嗎?多可惜啊。”
弈云亭失語,是你覺得可惜好不好。想來這家伙也是想借著拍賣的由頭見見呼延月,他便說:“我不可能只去這一次的,下次你和我一起就好?!彼髌呗犃吮汩_心的錘了他一下,說:“嘖,還是你好啊?!?p> 索七又想了想不對:“那你哪兒去搞第二顆晶核?”
“攢錢唄,不久就夠了?!?p> 索七若有所思,他摸了摸自己的玓瓅,“吶,我這兒還有顆五級的晶核,我們拿去拍賣吧?!鞭脑仆ん@了一下,問他哪兒來的。索七就說是索勢之前給他讓他到了羽化境中期的時候用的,他修煉憊懶,一直到不了羽化境中期,在羽化境前期都卡了大半年了。
弈云亭接過,火紅的晶核在手上居然還有一絲溫度,這晶核跟一個人的心臟一般大,他很認(rèn)真的發(fā)問:“你真要拿它去拍賣?不怕被索勢大哥知道?”弈云亭明白索七的心思,只是不想說破。他不好奇這樣做值不值得,只想知道索七愿不愿意。看著索七認(rèn)真的點(diǎn)頭,他就答應(yīng)下來了,說:“那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孤月拍賣行,我們問問最近什么時候有晶核專場,然后那天你多去一次了?!?p> 午后的孤月拍賣行,人慢慢多了起來,它的拍賣會都是在晚上。他們在門口護(hù)衛(wèi)那里說自己是來參加拍賣的便進(jìn)去了,護(hù)衛(wèi)看他二人手上的玓瓅還以為是什么大家子弟。見到呼延月的時候,她正是閑暇時候,弈云亭向她說明了緣由,呼延月聽了,搖著團(tuán)扇輕笑:“嗯,幫你們這個小忙倒是沒什么,只是云亭,你這樣炒晶核可不是長久的事哦?!彼Z氣很溫和,聽起來更像是提醒,而不是教導(dǎo)。
弈云亭想說什么,索七卻搶先說了:“云亭知道,只是這東西我們放在手上也是無用?!彼髌呗詭Ьo張的說完,他語速很快,云亭站在他的前面,能切實(shí)感受到他的激動。
呼延月歪頭,對著索七笑了笑,說:“我知道啦?!彼髌唿c(diǎn)了點(diǎn)頭。
“那云亭把晶核交給我吧,我們這邊有評鑒師會估量它的價值,我想一下,最近的晶核專場,就在兩天后?!?p> 云亭很高興,說:“那便好,全然托付于月姐姐了?!?p> 呼延月看著手里的晶核,兩天后的拍賣專場她原本就要親自主持,這兩人也算運(yùn)氣好,到時候自己的朋友也會來。
呼延月留下二人喝茶,索七不好意思,就拉著弈云亭離開了?;氐剿饔浀臅r候,吃飯的點(diǎn)都過了,二人被索勢教訓(xùn)了一頓,“你倆混在一起果然不干好事,飯都忘記吃了!”云亭看出索勢大哥只是佯裝生氣,實(shí)則是不喜歡他們一天到晚都在外面不好好干活,云亭便笑笑摸鼻子,索七摸頭,“嘿嘿”笑了幾聲,轉(zhuǎn)頭便一溜煙跑了。
索勢拿他倆沒招,陳蕪問了問情況,索勢說:“索七這家伙,快把云亭也帶壞了,喜歡人家小姑娘吧,還要帶著云亭一起去找人家?!标愂徆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