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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044.雪女

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卡皮巴拉1 4628 2022-08-19 10:45:36

  燃燒的出租車傾覆在深夜空蕩蕩的高速公路邊緣,車里的司機早已沒了氣息,一只胳膊搭在駕駛室窗外,身體剩余的部分都已經(jīng)被火焰覆蓋。

  鄭吒面若冰霜地站在公路中央,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下。在他的身下,兩名新人被硬生生砍掉了雙臂雙腿,還被刺瞎了雙目、割掉了舌頭。即便有主神的止血噴霧&繃帶套裝,鮮血還是將一大塊路面浸成了深色。

  在詹嵐的視線中,火光映照下的鄭吒,顯得分外可怕。她深深嘆了口氣,上前安撫地輕拍對方的背脊:“已經(jīng)可以了。”

  鄭吒重重吐出一口氣,將視線移開,很是僵硬地點頭:“回去吧,有些話,回去再和大家說。”

  三人才走出幾步,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就傳來翅膀拍動的聲音。意識到來者體型巨大,三人立刻警覺起來。

  “是……鳥妖怪?”掃描到對方模樣的詹嵐,有些艱難地起了一個很沒品味的名字。話音剛落,一只巨鳥就直接落在高速路外圍的護欄上,翅膀又煽動了兩下,一股強風襲來,險些將詹嵐吹倒,也將不遠處的火焰吹得一陣劇烈晃動。

  昏暗的路燈與恍惚不定的火光下,他們才看清了來者的模樣:這是一只長近兩米,展翅寬度至少六米的巨大鳥類,但它的腦袋,卻是人頭,而且還是蒼老的老人模樣。它的雙目燃著幽藍色的火焰,吧唧嘴的時候,口中也會不時漏出一小撮幽藍色的火苗。

  “這個,應該是要殺掉的吧……”鄭吒的身側,霸王有些興奮地低聲發(fā)表意見。

  他擺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警惕地上前一步,將詹嵐擋在身后:“是敵是友?”

  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頂,實在懶得和對方糾纏,冷冰冰地問出此刻唯一關心的問題。

  那只巨鳥似乎也沒想到,這三個人類看到它卻絲毫不懼,一時有些愣憕。猶疑了片刻,它才按照預定的流程問道:“爾等,可愿供奉我?”

  鄭吒蹙眉,一時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場面就這么僵持住了。

  巨鳥等待了片刻,又再次問道:“爾等,可愿供奉我?”

  鄭吒依然猶豫不決,沒有說話。一旁的詹嵐也生怕說錯話招來麻煩,霸王倒是躍躍欲試。

  巨鳥等得有些不耐煩,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這一次,它的嘴巴張得有些大,直接噴出了一大股幽藍的火焰,顯得很是危險。

  也正是這一舉動,讓鄭吒下定了決心,他的左手立刻燃起血紅色的火焰。

  “說愿意?!闭矋寡g突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三人心中一驚,這個聲音,分明是失聯(lián)多時的楚軒!

  “說愿意?!背帥]有廢話,只是重復了三個字。鄭吒松了口氣,對巨鳥說道:“我愿意?!?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巨鳥顯得很是滿意。它開心地抬起一只翅膀,用腦袋蹭了蹭翅膀下面,隨后留下了一句“謝謝”,就揮動著巨翅,騰空而起。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巨鳥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只留下被強風吹倒在地的三人,搞不清狀況地坐在地上發(fā)呆。

  鄭吒首先回過神來,伸手去拿詹嵐別在腰帶上的通信器:“楚軒,你跑哪去了?徐彬他們失蹤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的情況?你在這附近?那個怪鳥是怎么回事?”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那邊早已沒了回應,只剩下沙沙的聲音,讓鄭吒僵在原地。

  ……

  “是陰摩羅鬼啊,”電話另一頭的齊騰一羨慕地說道,“它是死后草草掩埋、未得到充足供養(yǎng)的死者靈魂所化。只要你答應它之后去寺廟為它供奉,它就會離開。如果你不答應,它就會攔著不讓你離開,但也不會傷害你?!?p>  詹嵐看了看手表:“看來明天需要找個寺廟供奉,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趙櫻空的聲音突然傳來:“我給你們發(fā)過去一個鏈接,打開是一份警方內(nèi)部文件,你們記得看一下?!?p>  “是什么?”鄭吒拿出手機,打開短信。

  “應該是咒怨殺人的幸存者。”趙櫻空的話,讓他的手指都僵住了。但他很快就點開鏈接。

  詹嵐也湊過來和他一起看,霸王在開車,只得抓心撓肺地連問是什么情況。

  “仁科理佳……”詹嵐難以置信地念著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部的主角嗎?”

  “十年前,她受同事委托去咒怨宅邸照顧一位老人,在門外遇到了一位不知名的女子。那個女子是從咒怨宅邸走出來的,對方告訴她,那棟宅子有問題,讓她報警,隨后就被一個男子帶走了。她覺得很不安,沒敢進去,跑到外面的電話亭報了警,之后又接受了幾次警察問詢,就與這件事徹底無關了。”警方的文件很冗長,記錄非常詳細,趙櫻空顯然沒耐心等他們通篇讀完,直接把關鍵部分講了出來。

  鄭吒與詹嵐艱難地對視一眼:他們進入時,已經(jīng)是第二部的開始了,距離第一部整整過去了十年。他們也默認第一部已經(jīng)過去,相關劇情人物全都死光了,根本沒去關注?,F(xiàn)在,卻被閑來無事黑進警方內(nèi)部系統(tǒng)、試圖尋找最開始兩名新人的消息的趙櫻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巨大的盲點。

  “會不會是……徐彬他們?”詹嵐的聲音有些緊張,“玉……陛下說過,他們是回到過去了,對吧?”

  鄭吒想了想,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p>  他深吸一口氣:“明天我們就去見仁科理佳,關于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和男人,一定要問清楚他們的情況。趙櫻空,想辦法搞到她的現(xiàn)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p>  ……

  “你確定你媽媽在這邊嗎?”徐彬從咒怨宅出來不久,就遇到了一個自稱迷路的小女孩。之后,他抱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一路七扭八拐地來到了城市的邊緣。最終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座豪華到不像話的莊園。

  “我騙你干嘛?”小女孩看到莊園,很是興奮,“就是這里,快帶我進去!”

  徐彬站在鐵柵欄門前,用富裕的手撓了撓頭,又指向莊園內(nèi):“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個地方,明顯不對勁吧?”

  整座莊園,從地面到屋頂,都被皚皚白雪覆蓋,中央噴泉附近,甚至還矗立著幾座怪物模樣的冰雕,不僅不嚇人,反而煞是可愛。探進柵欄的手指,也感受到了與外面初秋時節(jié)的余熱截然不同的刺骨嚴寒。

  “就是這里,就是這里!”小女孩使勁拍打著他的肩膀,“我和媽媽都喜歡雪,所以造了好多雪!”

  “哈?你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徐彬一臉擰巴地看著小女孩無意炫富,一道圣光拂過手指,將上面的凍傷治愈。他也沒點破什么,聽話地按響了一旁的門鈴。

  ‘既來之,則安之吧。’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在這個世界待十年,就頭疼不已的徐彬,無奈地嘆了口氣??谥袊姵龅臍庀⒋┻^柵欄門,立刻化為一道白霧。那道滿是孔隙的柵欄門,就這么輕易地,將殘暑初秋與嚴酷寒冬隔絕在兩側。

  百余米外的別墅中,很快就走出一個身著管家服的挺拔老者。遠遠看到徐彬懷中的小女孩,對方明顯松了口氣,回頭說了句什么,大門就緩緩向兩側打開。他本人則快步向門口迎來。

  徐彬也不客氣,直接抱著女孩就進了院子。剛一進來,一股寒氣襲來,讓還穿著半袖抖膘的他,立刻渾身打起寒顫。但看了眼還在他懷中的女孩,搞不清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他也沒調(diào)動圣光取暖,只能咬牙忍著。

  “真是太感謝您了,”老管家沒理會小女孩,而是恭敬地對他鞠躬,“這么遠的距離,不辭勞苦地送小姐回來?!?p>  老管家接過小女孩,就將她放在地上:“還不快向大哥哥道謝?”

  小女孩白了他一眼,抬起雙臂,擺出滑翔機的姿態(tài),咯咯笑著跑開了。

  “這孩子是夫人的掌上明珠,平時被寵壞了,但沒有壞心思,請您務必不要介意,”老管家歉意地又是一鞠躬,注意到徐彬冷得不行,立刻就邀請后者去別墅中取暖。

  “夫人和小姐都喜寒不喜熱,所以才把莊園弄成這樣。別墅中已經(jīng)備好了熱茶,請您不要拒絕,”老人領先徐彬半個身為,側著身子邊走邊向他做著介紹,“我是這里的管家,已經(jīng)為夫人服務很多年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猥裸?!?p>  “猥裸……”徐彬咀嚼著這個名字,笑道,“這樣的名字,還真是少見呢,好像山中的妖怪一樣?!?p>  老管家的專業(yè)素養(yǎng)極高,對這頗為冒犯的說法毫不在意,溫和地笑道:“比不上您,文質(zhì)彬彬,是個很好的名字呢?!?p>  他可不記得自己做過自我介紹……徐彬的眼睛立刻虛瞇起來,報以一個很是虛偽的笑容:“看來,我是遇到不得了的大人物了呢……”

  別墅中沒有鑲金鍍銀,也沒有雕欄玉砌,但處處都透露著逼人的富貴,讓徐彬看得目瞪口呆。在會客廳坐了一會兒,女主人就在管家和一名女仆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他打量著對方,這位一席白衣的女性大概三十多歲,正是最美好最成熟的時期。她的相貌美艷無比,但非要說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她那如雪般的肌膚。雖然小說中時常如此描述女性,但現(xiàn)實中徐彬卻從沒真正見過這樣的白。與白化病不同,這種白,白得怵目驚心、美不勝收,讓人只是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女主人對他的目光不以為忤,坐在主座上,溫和地向他致謝。那聲音宛如林籟泉韻,立刻讓他全身都酥進了骨子里,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似的。

  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一陣子,徐彬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真的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地招待他一下,就只好主動進入正題:“我們有話直說吧,你是大妖怪嗎?”

  這個問題讓女主人和管家都愣怔了片刻,女主人用寬大的袖子遮住嘴,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您真會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會是大妖怪呢。”

  “但你是妖怪,他也是,”徐彬直接點破了兩人的身份,又指著站在兩人身后的幾名女仆問道,“她們也是妖怪嗎?”

  “不,她們不是妖怪,但也不是人類,”女主人直接默認了他的說法,“從進來之后還沒有做自我介紹,真是太失禮了。我叫雪女,請多多指教?!?p>  說著,她坐在座位上,向前微微欠身。

  “徐彬,人類,正在追殺咒怨?!毙毂蛳肓讼?,他實在不擅長虛與委蛇,就干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雪女有些愕然,似乎沒想到對方這么痛快就主動露了底,她回頭與猥裸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追殺’咒怨?”

  追殺兩字說得很重,顯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

  徐彬倒也不在意,人類對抗咒怨,在這些妖怪們看來,大概確實是天方夜譚吧?

  “說追殺確實不太合適,畢竟現(xiàn)在是我居于下風。你們和咒怨是一伙的嗎?”他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直接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等著對方出牌。

  雪女搖了搖頭:“沒有人會和那種只懂殺戮的怪物結伴?!?p>  “那就好,看來今天不用動手了,”徐彬松了口氣,繼續(xù)問道,“那你們知道,該怎么返回未來嗎?”

  “返回未來?”雪女疑惑地重復,又扭頭看向側后方的猥裸,后者則沉默地搖了搖頭。

  徐彬嘆了口氣:“我本來是十年后的人,在戰(zhàn)斗中被咒怨扔到了這里。你們知不知道有什么大妖怪,也擁有類似能力的?我得先回去,我的同伴還在十年后等我呢?!?p>  “十年后?”雪女和猥裸咀嚼著這句話,上下打量起徐彬,那個眼神,似乎是覺得他瘋了。

  他也意識到不對勁:“你們不知道咒怨能夠穿梭時間?”

  察覺到他的認真,雪女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正待她要說些什么,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嘴里發(fā)出像火車前進一樣的“嘟嘟”聲,雙臂在身側像火車車輪一樣前后轉(zhuǎn)圈地小跑進來,一頭扎進了雪女的懷中。

  “媽媽,這個大哥哥是我?guī)淼呐?,”她在母親懷中,仰起頭得意地說道,“大哥哥能變出黃光,特別暖和,特別舒服!讓他留下來好不好?讓他留下來做爸爸,好不好?”

  此言一出,女仆們?nèi)寄康煽诖簦┡苯郁[了個大臉紅,低下頭不敢去看對面的徐彬,但視線卻不自覺地偷偷瞟向他。

  “你這孩子,在亂說什么呀,”半晌后,雪女才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寵溺地拍了拍女孩的腦袋,紅著臉向徐彬道歉,“真是非常抱歉,這孩子被我寵壞了,總愛說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對了,她叫雪童,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多多擔待。”

  雪童直接掙脫出來,跑到徐彬身邊,拍打他的大腿:“大哥哥,快點變出黃光,讓我媽媽看看!”

  “雪童!”雪女的聲調(diào)提高了不少,顯然已經(jīng)不開心了。一旁的女仆立刻上前,將掙扎的雪童抱出房間。

  “真的很抱歉,”雪童的聲音漸行漸遠,雪女很是慚愧地道歉,“關于咒怨的事情,我?guī)筒簧鲜裁疵?。但我認識一位大妖怪,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試著聯(lián)系她?!?p>  徐彬想了想:“她會吃了我嗎?如果不會的話,就麻煩你了?!?p>  雪女遮著嘴輕笑道:“您真會開玩笑,我們生活在人類社會,是不會與那些胡亂吃人的妖怪來往的?!?p>  說著,她摘下了一直戴著的蕾絲手套,露出了左手手背上,那如火的櫻花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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