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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拯救大明從刷副本開始

第四十章:校閱序幕(求收藏,求推薦)

  如果說在場眾人中除了朱由檢本人外唯一一個對此有所猜測和覺察的,那也就只有那位掌握內廷的王承恩王公公了。雖然他也猜不透陛下今日到底意欲何為,但以他縱橫內廷數(shù)十年的政治嗅覺來看,今日十有八九有人要倒霉了。

  當數(shù)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到校場的時候,饒是朱由檢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這幅壯觀的氣象所震懾。

  冷兵器時代,士兵的數(shù)量就是決定戰(zhàn)爭勝負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古往今來,雖然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zhàn)例層出不窮,但正如拿破侖所言,哪有什么以少勝多,都是局部的以多勝少而已。至于僅有的幾個不合常理的戰(zhàn)例,正是因為其稀有性,才導致數(shù)千年來仍被奉為經(jīng)典。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人海戰(zhàn)術就是無解的。

  哪怕這個時代,火器已經(jīng)開始普及,槍炮正逐漸成為戰(zhàn)場的主流,大明帝國正處在冷兵器時代與熱兵器時代更替的風口浪尖。但在朱由檢看來,在排隊槍斃戰(zhàn)術以及穩(wěn)定合格的后裝滑膛槍出現(xiàn)之前,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規(guī)則仍然無可更改。

  當然了,在明末,冷兵器時代的普世法則——人多欺負人少好像并不適用。這條定律如同被顛覆了一般。

  無論是滿洲建奴兵欺負明軍,還是明軍收拾農民軍,以少勝多的局面都十分常見。

  數(shù)百韃子追著幾千明軍痛揍、幾千韃子追著數(shù)萬明軍屠殺,以及數(shù)百明軍大破幾千農民軍、上千明軍追著幾萬農民軍到處逃跑的場景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而這些戰(zhàn)例都是十足十的以少勝多。

  所謂的“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雖然略有夸張的成分,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和眼下的明軍比起來,建奴兵的戰(zhàn)斗力確實足以所向披靡。

  再加上努爾哈赤父子的水平,確實比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明軍將領要強的多,算得上是深諳用兵之道。明軍的一敗再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面對建虜,明軍原本有兩大優(yōu)勢,一是人多,二是火器尤其是大炮。

  但在崇禎四年的吳橋兵變和登州之亂以后,隨著孔有德、耿精忠的投降,滿清的火器技術獲得了長足的進步,原本和明軍火器之間的巨大代差幾年間已經(jīng)幾乎被抹平。

  而根據(jù)歷史原本的軌跡,隨著崇禎十五年松錦大戰(zhàn)結束,明軍最后的主力軍團也基本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人數(shù)這唯一的優(yōu)勢自此也不復存在。

  直到原本時空里崇禎十七年崇禎帝在煤山上吊,明軍依然沒能恢復對清軍的人數(shù)優(yōu)勢,想要抵抗清軍鯨吞中原也自然變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松錦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而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和資本,還沒有資格參與進去扭轉乾坤。

  可以說,這是一場豪賭,如果他在松錦大戰(zhàn)的兩年內積攢出了足夠與黃臺吉一戰(zhàn)的家底,那么這花花江山最終究竟落入誰手還有懸念。否則,滿清入主中原的大勢依舊會如同原本歷史上發(fā)生的一樣難以阻擋。

  如果眼下在北京城外的不是八萬京營,而是八萬建虜,他朱由檢堂堂大明天子,又有什么辦法克敵制勝或者至少保住北京呢?火器嗎?

  可是徐光啟死了,孫元化死了,畢懋康雖然還沒死,但也不受重視。

  而大明現(xiàn)在的火器,技術水平固然有所提高,但論質量,或許還不如幾年前。

  更不用說,明末所依賴的所謂“紅衣大炮”,實際上不過是同時代西班牙、葡萄牙等西方殖民帝國淘汰下來的產品。

  “陛下,時辰倒是剛好。”王承恩一直盯著時間,這時低聲道,恰好將朱由檢飄散出去的思路拉回眼前。

  朱由檢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這兩個家伙,居然是掐著時間來的。

  而且自己提前了整整一天通知,倒也讓這兩個混球拉出了足夠多的“人馬”。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然臣等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望陛下恕罪。”

  朱純臣和徐允禎兩人為首,帶著一干各營主將拔馬先行,到了石臺之前,熟極而流的滾鞍下馬,然后蹬蹬蹬跑上石臺,到朱由檢面前停住,爾后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了一大片。

  和之前在京城城門指點江山的模樣不同,眼下哪怕是兩位國公也同樣是一身戎裝、腰間挎了佩劍,朱純臣這廝也不知是哪里學來的時髦,還在腰間別了一把手銃,看起來倒也有幾分將帥風范。

  但朱由檢此時內心卻是古井無波,甚至還有點想笑。

  “愛卿免禮,諸將平身。”

  盔甲鐵片碰撞摩擦,發(fā)出鏘然之聲,諸將齊齊起身,各自肅立。

  但用眼角瞥見邊上王承恩和駱養(yǎng)性臉上都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朱純臣的內心又開始隱隱不安。

  嚴格來講,自己和徐允禎算是讓陛下白白枯等了這許多時候,然而陛下臉上竟然還能毫無表情,甚至還隱約有幾分笑意。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陛下從原來那個喜怒都擺在臉上的少年君王,變成眼前這個樣子的?

  朱純臣不知道,所以他害怕了。

  徐允禎也不知道,所以他現(xiàn)在也開始害怕了。

  照此來看,自己那些小伎倆也好,小算盤也罷,只怕未必瞞得過啊。

  兩人對視一眼,內心同時升起了一抹叫做后悔的情緒。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他倆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再說了,朱家兩百年世襲罔替的國公,徐家那邊這一支是兩百年世襲罔替的國公、還有一支主脈可是三百年世襲罔替的國公,二人又是靖難元勛的后裔,總不信朱由檢在沒有太多罪證的情況下能對他們兩個怎么樣吧?

  大不了,京營總督這個位置不做了。

  當然,后繼的接任者最好也是自己指定,這樣就真的啥也不虧了。

  反正,只要陛下不傻,他就應該知道,聯(lián)合勛戚一同應對文臣的權力擴張才是最劃算的事情。

  如果連京城兵權都被那幫讀書人攫取過去,那這京城到底聽誰的?

  這也是奪門之變后為什么其他人可以蒙混過關,但于謙必須死的原因之一。

忘劍星河

今天回老家,晚上那更不一定有,看情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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