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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之海外揚帆

第三十節(jié) 校園黑影(二)

臨高啟明之海外揚帆 吹牛者 3060 2022-06-28 20:35:08

  金曉宇明顯能感覺到項天鷹在說謊,雖然他的臉皮早已厚到撒謊面不改色了,但是說出的話非常不符合邏輯。正常來說聽到這個消息應(yīng)該讓警察全校搜查了。且不說高雄附近尚有鄭氏余孽活動;和本地的番人也不見得相處融洽--否則就沒必要把宿舍修得和城堡一樣戒備森嚴(yán)了。她聽荊楚說過,兩年前便發(fā)生過敵人潛入校園破壞的事件,還為此死傷過歸化民教師和校役。

  他說謊必然有緣故,金曉宇決定暫時不揭破他,說道:“既然你沒死,那我就回去睡覺去了。”

  項天鷹看著稿子,頭也不抬地說:“以后有這種事派警察來,就你這身手,要是我真讓人殺了,你來了也是送死。”

  “是,謹(jǐn)遵校座鈞命。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金曉宇轉(zhuǎn)身出了校長室,輕輕帶上門,左右看了看,下樓去了。

  項天鷹見金曉宇去了,這才舒了一口氣,道:“荊楚,你出來吧?!?p>  荊楚這才從會議桌下鉆了出來,拍了拍頭發(fā)和衣服上的灰塵,有些憂慮道:“首長,這事瞞著金首長不好吧?!?p>  “告訴她又有什么用,平白讓她擔(dān)心。這事如果處理不好,也挺麻煩的?!表椞禚棁@氣道,“你再把情況說一遍給我聽,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得?”

  “就是在昨天?!鼻G楚說道。

  讓項天鷹的眉頭染上憂思的東西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寶物,而是他費了老大勁道才申請到的一臺投影儀。

  投影儀在企劃院的名錄里是一級管控物資,原本高雄國民學(xué)校只有幾臺臨高光學(xué)設(shè)備廠自己生產(chǎn)的幻燈機,用來播放自制的幻燈片。

  但是幻燈機這東西畢竟太過簡陋,無法播出動態(tài)畫面。項天鷹倒是自己帶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但是那個小小的屏幕根本容不下幾個人觀看,有些科普科教的片子,他希望能讓更多人的看到,而不是淪為小圈子里的秘聞。

  沒想到這臺投影儀隨著金曉宇的船只來到高雄還不到一個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丟失管控設(shè)備可是一項非常嚴(yán)重的罪名。當(dāng)然作為元老誰也不會來懲罰他,但是以后他和管控設(shè)備也就徹底絕緣了。而且這些年來,還沒有發(fā)生過一級管控設(shè)備丟失的事故,他要是當(dāng)了第一個,這名聲也受不了。

  “……昨天上午我去例行檢查貴重品倉庫,開門的時候門鎖都是好好的,我開了門進去,對著存貨卡盤庫存,突然就發(fā)現(xiàn)投影儀沒有!”

  荊楚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陳述現(xiàn)場,但是說到這里依然顯得十分震驚。

  “我當(dāng)時還以為有誰搬動過了設(shè)備,把箱子放到其他地方去了,但是來回仔細(xì)檢查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當(dāng)時我就怕得要命,生怕是哪里出了紕漏,趕緊把瀟湘叫來,兩個人一起尋找,可是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項天鷹不是警察,更不愛看推理小說,光從荊楚的幾句話里自然什么也推斷不出來。但是東西沒了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唯今之計,是如何盡快把東西給追回來。

  他最大的擔(dān)憂就是這東西雖然珍貴無比,但是本時空的蠹賊大約是認(rèn)識不到這東西的價值,很有可能會就此毀棄,那就全完蛋了!

  昨天下午,接到消息的項天鷹便讓四個秘書在校內(nèi)進行秘密搜查,看看有無被藏在什么地方,但是一無所獲。他知道,今天這件事非得找專業(yè)人員來處理了。

  金曉宇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覺得這事很是蹊蹺。項天鷹這個人平時雖然固執(zhí),不聽別人意見,還愛抬杠,但是這種當(dāng)面撒謊,瞪著眼胡說八道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她思考了良久,也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來,用正常人的思維揣度這個精神病的想法實在是太困難了。金曉宇嘟噥著回到了床上,想好好的睡一覺,沒想到卻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等到勉強睡著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

  這一覺卻是黑甜黑甜的,待到醒來,屋子里還是漆黑一團。這幾點了?她不覺得暗暗詫異。但是此刻她的精神健旺,不像是才睡了沒多久的感覺。

  她在枕頭下面摸索了半天手表,卻什么也沒摸到。昨晚她明明是放在下面的呀?下床拉開窗簾,不禁啞然――不知道哪個把遮光窗簾給拉上了。元老院雖然沒有遮光布,但是又黑色的薄呢,遮光效果一樣拔群。所以晚上睡覺金曉宇從來不拉遮光窗簾,免得自己睡過頭。

  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絕對沒有拉遮光簾。拉開窗簾,外面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日上三桿了。這是這么回事?她轉(zhuǎn)身去穿衣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表居然跑到了寫字臺上。拿起手表一看已經(jīng)是十點了。

  她忽然意識到,被放下的遮光窗簾、被挪動了位置的手表,都是為了讓她失去時間概念,“大睡一場”。

  會這么干,能這么干的,不用說就是項天鷹了!自己的宿舍的鑰匙除了她之外,就只有負(fù)責(zé)后勤的瀟湘有。肯定是這家伙指使瀟湘進來的干得!

  “神經(jīng)?。 苯饡杂盍R了一聲,心里也覺得奇怪:他這么干意欲何為?難道只是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家伙哪有這么體貼!肯定有什么事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盥洗完畢,金曉宇換過衣服,來到了行政樓。還沒踏上臺階,就看到齊魯迎了上來。

  “首長您來了?”

  “我再不來就要曠工了。”金曉宇板著臉,“瀟湘呢?!”

  齊魯欲言又止,金曉宇道,“有事情你可不要瞞著我,我是元老!”

  “瀟湘和首長們在開會呢。”齊魯陪笑道,“您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說?!?p>  “晚上是不是有人進了我的宿舍?是不是項天鷹叫她干得?還是項天鷹親自摸進來干得?”

  齊魯繼續(xù)陪著笑臉:“的確是項元老關(guān)照讓瀟湘去作得。項首長還吩咐了:讓您睡到自然醒?!?p>  金曉宇哭笑不得:“我上午還有一堆工作呢,這不都耽誤了。項天鷹現(xiàn)在在哪?”

  萌萌說:“項首長在和許首長開會呢,荊楚姐和蕭湘姐也去了”

  金曉宇原本想不管這混蛋,自己先去吃個飯,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突然來了其他元老--這可有些蹊蹺了,國民學(xué)校這里,自己來了一個多月都沒見一個元老來訪過。怎么突然來了一個許首長?這倒要去看看!

  “開什么會?我也要去!”

  齊魯有心要攔住她,但是知道攔不住,只好大聲道:“金首長,金首長,你先去吃飯吧,空著肚子工作容易低血糖!”

  她連著喊了幾聲,項天鷹從陽臺上露出了頭:“曉宇啊,你上來吧。我們一起開會!”

  金曉宇上得樓去,冷笑一聲道:“項元老,你這是唱哪一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瞞著我?”

  項天鷹兩手一攤,無奈道:“哎哎,不是我有心想瞞你,實在是這事太離奇了。你睡眠又不好,怕影響你的睡眠質(zhì)量。”

  “你的呼嚕我都……”金曉宇說,“算了,趕緊開會吧。來得許元老是誰?”

  “是許可?!?p>  “許可是誰?”金曉宇一臉茫然。

  “是高雄這里的海軍情報主任,兼任高雄政治保衛(wèi)特派員?!?p>  金曉宇一聽這一連串的頭銜,知道項天鷹瞞著她的事前小不了,幽幽道:“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項天鷹撓了撓頭皮,道:“不是,不是,實在是不想你卷進來,這其實是我自己的事?!?p>  “別廢話了,開會吧?!?p>  高雄自然是有警察的,但是項天鷹不大信得過他們的專業(yè)能力。于是便把留駐在高雄搞海軍確情報工作的許可請來了。

  許可的海軍情報局沒建成,但是他“專職搞情報”的愿望是達(dá)成了。從霸王行動之后,便常駐在高雄,擔(dān)負(fù)起本地的所有情報工作,順便把政治保衛(wèi)工作也給“兼任”了。

  一級管控設(shè)備被盜,要說是政治性案件也能沾邊,項天鷹便用這個借口把他給請來了。

  會議室里除了穿著海軍制服的許可,還有荊楚和瀟湘兩個秘書,顯然,這事情和她們也有關(guān)系。

  “這是我們的副校長金曉宇?!表椞禚椊榻B道,“這位就是許可了。”

  許可起身敬了個軍禮,姿勢干練挺拔。容顏更是冷峻嚴(yán)肅,金曉宇看了暗暗嘆氣:這項天鷹到底好在哪里了?!

  打過招呼,項天鷹道:“金同志剛剛來,容我把案情再說一遍。她好有個初步了解?!?p>  “沒問題?!痹S可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案情還是請荊楚和瀟湘兩位同志再說一遍吧。盡量說得詳細(xì)一些。當(dāng)時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有什么異樣,只要你們能想得起來的,都說出來。”

  “是?!鼻G楚當(dāng)即把昨天去保管室盤庫,發(fā)現(xiàn)東西丟失,后來找瀟湘幫忙尋找,一無所獲的全過程原原本本的又說了一遍。

  從她們生無可戀的無奈表情看,這樣的敘述大概進行了不止一兩遍了。即使如此,許可也十分仔細(xì)的聽著,時不時的在筆記本上涂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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