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宇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來到客廳。
“若文,咱可不能不擇手段哈,醫(yī)院開發(fā)不來就算了。”
葛秋芳見張丞宇愛惜若文的樣子笑著起哄。
“若文,別聽他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p> 白運鵬笑道:“你倒是舍得若文,丞宇絕對舍不得?!?p> 張丞宇抱住若文說:“那是當然?!?p> 王若文問張丞宇:“晚上去了哪里?秋芳說你才回來不久?!?p> “我在外面吃了餃子去酒吧喝了幾杯啤酒?!?p> 葛秋芳指著張丞宇埋怨:“哈,好呀張丞宇,明知道我一個人在家也不喊我一塊去,指定是去找美女,哼,我是知道你的?!?p> 王若文問詢的目光望著張丞宇,張丞宇連忙解釋:“別聽她胡說,我就一個人在酒吧坐了會?!?p> 三個人齊齊看王若文,王若文笑說:“都盯著我干嗎,我有那么小氣嗎?就算丞宇在酒吧與美女聊上幾句又有什么?我不會放在心上?!?p> 大家都輕松笑起來,只有張丞宇笑得勉強,想起晚上和張華在酒吧的遭遇,他心里怪怪的感覺。
葛秋芳說拿到一個主任家里水電氣的用戶卡,準備給這些卡充半年的預繳款。
白運鵬表揚葛秋芳說她開竅了。
“其實加油卡啊,健身卡呀,凡是可以充值的東西都可以拿來送給他們,搞好與他們的關系?!?p> 他們幾個聊得都是關于藥品開發(fā)的事,張丞宇索然無味一個人看報紙。
睡覺時,張丞宇告訴若文說顧睜讓他明天下午去面試,若文很為他高興。
王若文很快睡著了,張丞宇想著尚二狗、股票的事情,凌晨一點多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張丞宇還是第一個起來,下樓買好早餐帶上來。
吃了早點,沒到八點他就到了公司,第一件事是打開電腦看那股票的信息。
看到有一條新公告說公司涉及一宗司法訴訟,公司是被告。
公告提示,該樁訴訟可能會影響當期損益。
仔細讀完公告,張丞宇腦子就炸了。
這訴訟趕的真是時候,昨天才買進去,今天就來公告說吃官司。
還好是周六不開盤,到底這個利空對股票有多大影響,只有等到下周一才知道。
真他媽倒霉!
還有一件倒霉事還在等著他。
正此時,東陽美騰,景福宏在自己辦公室正與何朝陽密謀報復張丞宇。
“讓小六他們幾個去干,下午就讓他們回沈陽,張丞宇那小子無論如何不會知道揍他的是誰,更不會找到他們?!?p> “行,景總考慮的周到,張丞宇把震昆打成那樣,我們不能輕易放過他?!?p> 景福宏滿意地點點頭。
“我成天罵震昆嫌他沒出息,可別人要動他一個指頭卻是不行的,我就他這么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他吃了虧?!?p> “明白景總,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得好,不讓那個張丞宇知道是我們干的?!?p> 原來,張丞宇與景震昆打架那晚,何朝陽就從顧睜這里了解到整個事情的原委,隨即把一切告訴了還在沈陽的景福宏。
景福宏去醫(yī)院看了景震昆,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他心里已有了報復張丞宇的念頭。
所以,他從顧睜那里要來張丞宇的簡歷,這才與何朝陽商量了一個報復張丞宇的辦法。
他們謀劃以房地產工作人員的身份打張丞宇電話,通知他去某個地方面試,暗中埋伏打張丞宇一個措手不及。
張丞宇正自焦慮時,電話響起,拿起手機一看不認識來電號碼。
打電話的正是何朝陽安排的人,說張丞宇給投過一份簡歷,通知他下午在一個寫字樓面試,讓他到了寫字樓門口再打個電話。
他特意問是對方是否認識顧睜,對方說不認識,還說公司老板看了他的簡歷對他非常感興趣,所以專門安排了這個面試,叫他務必來面試。
掛了電話,他回想以前投過簡歷的一些公司,對這家公司毫無印象。
那人又說不認識顧睜,也就不是顧睜介紹的那家公司。
雖然心中有許多疑慮,但既然正是自己中意的地產公司,不如去跑一趟,下午再去顧睜推薦的那家公司,到時候兩家公司可以做個比較。
他也沒來得及想一想為什么地產公司安排人在寫字樓門口接他。
張丞宇在寫字樓門口打電話,幾個高個男子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站在寫字樓門口。
電話接通后,其中一個男子拿起手機說話,張丞宇明白他們是地產公司的。
“先生,您是地產公司......通知我來面試的?”
“是的,你是張丞宇?”
“是的?!?p> 那男子大手一揮說了聲走,另外幾個人跟著他走。
張丞宇也跟著他們往大堂走,隨口問公司在幾樓。
有個人說在三樓爬樓梯上去。
張丞宇低著頭跟他們走進樓梯通道,腦子里還在琢磨見了面試官該如何介紹自己該如何應答。
正這樣低頭想時,忽然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已經(jīng)挨了一棒,就昏倒在樓梯臺階上。
原來,進了樓道時,兩個人在張丞宇前面,兩個人在張丞宇后面。
剛走了幾個臺階,后面一人突然把一個布袋蒙張丞宇頭上,另一個人照他后腦勺就是一棒。
他被敲暈后倒在臺階上,那幾個人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迅速離開現(xiàn)場。
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好心人翻他手機打了王若文手機,120把他送到醫(yī)院。
張丞宇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急診室,他睜開眼,朦朦朧朧看見幾個人低頭注視著他。
仿佛剛做了一場惡夢,那些圍觀他的人面目猙獰看起來像魔鬼。
有個人一直在抹眼淚,見他睜開了眼睛俯下身來對他說著什么。
他聽不懂在說什么,那人無比痛苦爬在他胸口。
穿白大褂的人翻了翻他眼皮然后說了些什么,他仍然聽不懂。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躺在這里?他們是誰?我又是誰?
他用僅有的一點意識努力嘗試著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沒有線索沒有頭緒,他又昏了過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再次慢慢睜開眼睛。
圍他兩側的人見他醒來立馬彎下腰來喊他。
“丞宇!”
“張丞宇?!?p> “張丞宇?!?p> “丞宇!你終于醒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