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放開張華,氣勢洶洶走近張丞宇。
其中一個雙眉倒豎咬著腮幫子發(fā)狠說道:“你他媽的要管閑事?”
張丞宇把張華拉身后,上前一步,與那人臉對視,鼻頭幾乎碰到那人鼻頭。
“你大爺是要管閑事,怎么著?”
那人似被張丞宇一臉正氣震懾住,略顯膽怯心虛地?fù)蠐隙贪l(fā),望著兩個同伙。
“喲呵,哥幾個,今天遇到個英雄好漢。”
一個人二話不說伸拳就向張丞宇鼻梁打來,張丞宇抓住他拳頭,把他手臂按到背后,照他屁股就是一腳,那人摔了個狗吃屎。
另外兩人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就砸張丞宇腦袋,張丞宇手掌擋掉一個酒瓶,又一腳踢掉一個酒瓶。
先摔地上那人爬起來就要抱張丞宇后背,張丞宇來個兔子蹬鷹向后使勁揣了一腳,正揣那人心窩,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打鬧,酒吧里大亂,有躲避打斗的,有圍觀的。
有人叫喊酒吧的保安,有人說要報警。
張丞宇見勢不妙,一邊高接低擋一邊對張華喊。
“張華,快跑,快跑,你先走,別管我。”
電光火石間,幾個男人的群架并沒有嚇住張華,她見慣了酒吧這種打斗,聽張丞宇喊她先走,她馬上鉆出人群到了酒吧外面。
張丞宇眼睛余光注意到張華跑出酒吧,發(fā)狠揮了幾拳踹了幾腳,趁著那三人東倒西歪扒拉開人群,跑出酒吧。
出來見張華正站在路邊悠哉悠哉抽煙。
張丞宇拉著她手就跑。
“你怎么還在這兒?那仨壞蛋再找你麻煩怎么辦?”
張華扔了煙跟著他跑,邊跑邊說:“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這功夫張丞宇回頭看,身后三個人影叫喊著追了上來。
他拉著張華跑了一截慌忙攔了出租車,兩個人跳進(jìn)后座喊司機(jī)趕快開車。
出租車開過了幾個路口,張丞宇望望后窗確認(rèn)那三人沒追上,才深深出了口氣。
張丞宇低頭看才知道襯衫在剛才打斗中被扯破一角。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壞了,我賠你?!?p> “不用,你住哪里?讓司機(jī)送你回去吧,我再打一輛車?!?p> 張華透過出租車?yán)锘璋档墓饩€望著張丞宇。
“我住西城,你呢?”
“我住東城,不是一個方向,師傅,麻煩您路邊停一腳。”
司機(jī)一個急剎把車停在路邊,張丞宇下了車從錢包里拿了一張五十的遞給司機(jī)。
“麻煩您把這位女士送回家?!?p> 司機(jī)接過錢點點頭,張華卻說:“師傅,我也在這里下,麻煩您找錢吧?!?p> 說著,她也下了車,司機(jī)就看車外的張丞宇。
“哥們,我到底聽誰的,還走不走?”
張丞宇還沒開口,張華搶先說:”師傅,找錢吧,我們都在這里下?!?p> 司機(jī)找了三十幾塊零錢給張華。
張華把錢零錢拿給張丞宇,張丞宇無奈把找的零錢裝好。
“我們各自回家吧,拜拜?!?p> 張丞宇說完往來車的方向看,想要打車回家。
張華挽住他的胳膊。
“你沒有受傷吧?”
張丞宇把她的手拿開。
“沒有,就此再見吧,時間不早了?!?p> “其實,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遇到壞蛋還能仗義相幫。”
張丞宇不言語。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
“萍水相逢,不一定要知道名字?!?p> “可你知道我名字,我不知道你名字,這不公平?!?p>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p> 張丞宇招手?jǐn)r了一輛駛來的空車,出租車停下來,他拉開車門就往里坐。
正要關(guān)門,張華拉住車門把手。
張丞宇略顯不快。
“你干嗎?我要回家!”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遂了我的心愿?”
張華話沒說完兩行眼淚先留了下來。
張丞宇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跳下車,跟司機(jī)說了幾句話,司機(jī)罵了一句開車走了。
“小姐,姑奶奶,這都快晚上十點了,你把我纏住算哪門子事?”
張華拭去臉上的淚花。
“我男朋友早上打了我,還罵我婊子,別人這樣罵我我還能忍,可他竟然也這樣罵我,他一天游手好閑,都是我在養(yǎng)著他,他還嫌我賺得錢少,還要打我罵我?!?p> “我最狠男人打女人,一個男人甭管你是有能耐還是沒能耐,都不能打女人?!?p> “哪怕挨打的這個女人有錯在先?男人也不能打她嗎?”
張丞宇一時被問住,他從沒有想過這些過于復(fù)雜的問題。
這時,王若文打來電話說她和運鵬剛打上出租車,張丞宇說自己也在回家的路上。
“對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剛才是我女朋友打來電話?!?p> 張丞宇伸起手臂準(zhǔn)備攔出租車。
張華癡癡地望著張丞宇說:“要是你能做我男朋友多好,可惜......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張丞宇沒有回答她,焦急地看著遠(yuǎn)處,急于攔一輛出租車。
張華抓住他胳膊,乞求地語氣說:“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的電話?能不能?”
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張丞宇回頭看張華,見她滿眼哀求。
于心不忍,張丞宇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和手機(jī)號碼。
打車回來已經(jīng)十點半,葛秋芳一個人在看電視。
“呀,怎么襯衫撕爛了,與人打架了?”
“噓,別與若文說,我去洗澡?!?p> 他把撕破的襯衫收起來放衣柜,在鏡子前檢查了一下,臉和脖子上沒有打架的痕跡。
就去洗澡,還沒洗好,王若文和白運鵬回了家。
一回家,王若文就說起周主任去東南亞的事。
“運鵬,難道要我陪周主任去參加學(xué)術(shù)研討會?”
“若文,你太天真,就是個說辭,你還信以為真?”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就是這醫(yī)院不開發(fā),我也不做這些出格的事?!?p> 葛秋芳問是什么出格事,王若文就將整晚上的事講予她。
白運鵬說:“若文,你信不信,那羅金紅為了她們公司的藥能進(jìn)醫(yī)院,她什么都干得出來,包括獻(xiàn)身!”
王若文撅個嘴嘖嘖感嘆:“可真行,將投其所好進(jìn)行到底,我可無論如何做不出來,看來我不適合吃這碗飯?!?p> 白運鵬抽了一口煙,說:“我見的多了,為了業(yè)績?yōu)榱隋X,有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叫不擇手段,只是你做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