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斷指能讓這個人輕易得到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怎么知道?這你問我?”
面前的兩個來增援的紀檢部學長貌似沒我想象中的那么專業(yè)。
“那個,我能去嗎?”
“不行,這次事件已經被通知升級為S+事件,你的能力在上面判定甚至還沒到B,你來不了的。”
S+和B是什么意思?他在說什么?
“總之你肯定去不了尼泊爾的,如果想加入紀檢部的話這次事件結束之后記得面試,不想的話就算了啊?!?p> 這兩位學長的速度飛快,轉眼間就通過手上的那個裝置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同時也得到一個信息,如果我去面試紀檢部的話可以獲得很多普通學生得不到的情報。
到時候我可能也能用他們手里拿的那個大家伙。
雙臂被王魯哲扯斷,我沒有力氣去挪動自己的身體,一個人站在原地等待校方清理人員的支援。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一群身穿灰色長袍的人就趕到了。
這群灰袍人的職位貌似很高,周圍的無論是老師還是主任基本上都會為他們讓路。
“兩只手都斷了?身子還能動嗎?”
“不能動?!?p> 兩個人將我抬上擔架,送上了校方準備的車上。
他們交流幾乎全靠手勢和點頭,幾乎沒有說幾句話,讓我有些意外這灰袍人的專業(yè)。
校方準備的車很大,車內有兩張黑色桌子和兩張床鋪,駕駛座上有一個白色對講機,我安安靜靜地平躺床鋪上看著黑色的天花板。
失去雙手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問題在于我的能力完全依靠我的雙手,現(xiàn)在的我等同于一個無能力者。
“我想知道趙偉杰帶他們傳送去了哪里?”
望著天花板的我突然開口,對著胸牌上寫著“王智昊”的灰袍人發(fā)出疑問。
他貌似也是跟我同一屆的學生,我之前好像在走廊里見過這個人。
“干城章嘉峰,那個地方沒什么意思,四面環(huán)繞全是雪山?!?p> 干城章嘉峰是世界第三高峰,為什么要去這個地方?要靠高海拔讓白宇航起高原反應嗎?這顯然不現(xiàn)實。
“白宇航已被控制。”
對講機告訴我們事情結束了。
我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我并不明白白宇航失控的原因,但也多虧了他,我才免受慘死在王魯哲手下的命運。
那種強度的王魯哲居然在他手上沒有撐下一招。
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我被他們送到了邪殖的校醫(yī)務室。
“斷臂了?先試著修養(yǎng)幾天吧,我們校方也在災后重建,暫時沒什么機會幫你接上雙臂?!?p> 這是我得到的答復,因為能力源于我的雙手,誰也不能保證我如果接上雙手一定會恢復自己的能力。
沒人愿意承擔這種風險。
相當正常,校方只會對對他們有利的人給予幫助。
一個多月很快過去了。
因為背靠國家,校方災后重建工作相當順利,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將學校復原成之前的樣子。
就連被白宇航震碎的結界也像從未發(fā)生過破壞那樣變得完好無損。
重建后的校園跟之前毫無二致,除了教學樓底下公告欄多了幾句引人注目的話。
上面寫了失蹤物品名單以及因為這場事件死亡人員的名單。
不光是我們皋耑浮霧,其他分院的學生也多多少少死于這場災難。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校方公布的失蹤物品名單上有一個用紅圈標記出來的名字,上面明確著點出了那是上古兇器:無盡酒葫。
我本以為這學校有一個徊目就很嚇人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上古兇器。
而下面的說明分明寫了那是屬于龔虎遠的上古兇器。
之前校方沒有找龔虎遠討要大概是認為龔虎遠有保護好上古兇器的能力吧。
據我所知從尼泊爾回來到現(xiàn)在,龔虎遠一直都是昏迷狀態(tài),校方為了他請了大量的醫(yī)護人員,根據他們的解釋是龔虎遠進入了長時間的休眠,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會醒。
這場事件中死去和受傷的人很多,但一定不可能會有湯軒。
湯軒憑借自己出色的能力使用,我們分院其他人的能力,成功將我們皋耑浮霧分院的死亡率以及受傷率降到最低。
我不明白這個平常一副任何事都與自己無關,純粹只為了看個熱鬧的家伙到底為什么突然轉性要做好事。
湯軒他們也因此理所當然地得到了校方的嘉獎。
同時湯軒在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止一次地找過我說話,他也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讓我遠離王翊浩的事情。
王翊浩是我在學校里交的第一個朋友,我本能地不想去聽從湯軒的建議。
湯軒大可以用支配主動干涉我的決定,讓我和王翊浩絕交,但他并沒有這么做,證明他確實是不在乎王翊浩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利用我。
湯軒給出的解釋是他曾經試探王翊浩,他根本不像看上去那樣有點呆呆傻傻的樣子,用湯軒的話來說,王翊浩這個人真實的內心相當陰暗。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王翊浩的超能力不同于尋常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他的能力,我也心照不宣似的沒有對他貿然詢問。
通過一個多月的修整,我們終于也回到了學校進行上課。
即使很多同學都多多少少會抱怨幾句學校到底為什么災后重建做得這么快,這么完美。
我回教學樓的第一天沒有去上課,找災后重建組的同學借了身灰袍就走向了學校地下的監(jiān)獄。
邪殖監(jiān)獄。
帶頭的老師問我為什么要來監(jiān)獄看白宇航,我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過去。
因為我身穿灰袍,所以即使這位老師對我有疑問他也不會說出來。
“說起來,他一直嘴里念叨著什么名字,據說是新一屆高一一位同學的名字?”
這位老師突然開口,提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
“那還挺有趣的,是哪位同學?”
“我?guī)闳タ纯茨憔椭懒恕!?p> 看到我們到來,白宇航渾身鐵鏈發(fā)出震顫,白宇航沖到了特制的鐵欄桿面前,死死地盯著我們兩個。
嘴里瘋狂念叨著張普超的名字。
張普超嗎?我捕捉到這個信息,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將灰袍還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借這身灰袍要付出什么代價,但是如果一直不還被別人看出來我不是災后重建組的人,會相當麻煩。
我回到寢室準備整理東西,聽到隔壁傳來了動靜,把耳朵湊到墻壁上,聽到了令我感到渾身冷汗直冒的一句話。
這聲音我相當熟悉,是王翊浩的聲音。
“無盡酒葫,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