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倒是希望川夏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這樣的愿望,也是老爺期盼的。
“李叔?;厣窳??!按ㄏ目粗钍迦粲兴嫉臉幼?,調(diào)皮的說道。
李叔寵溺的笑著,不得不說,她真的越來越像“她”了,一撇一笑全是當(dāng)年她的模樣,想著老爺看著估計也會很難受。
“李叔,你怎么了?”川夏看著李叔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擔(dān)心的問。
“沒事?!崩钍逍χf。
“這幾年身體怎么樣?腿還痛嗎?”記得小時候,李叔的腿就不好,后來年紀(jì)大了,就越來越嚴(yán)重。本來要去治的,可是母親因為這個那個推脫,猜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
李叔卻沒有一絲抱怨,依舊忠心耿耿的為她們家辦事。
“好多了?!崩钍迦隽藗€謊,其實每次一到夜晚就疼的厲害,可是今天卻不想川夏知道。
以前每次川夏跟夫人說這件事,不是被夫人罵就是打,他看的心疼。所以這一次,不能告訴她。這樣才能參加完訂婚就離開這里,不會再受到傷害。
“李叔,你不要怪媽媽?!贝ㄏ睦钍宓氖郑H切的說道。眼里有些讓人看不明白的情愫。
“怎么會?以前的事情我都沒放在心上,我的命都是老爺救得,怎么會怪夫人?”李叔言辭懇切,言語中完全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李叔,你真好?!贝ㄏ娜鲋鴭烧f道。
或許只有在這樣安靜的時候,特別是母親,姐姐不在的時候,才能這么自然的撒嬌。
“餓不餓?”李叔這才意識到川夏剛剛下飛機,可能沒吃飯呢。
“不餓,現(xiàn)在還不到晚飯點呢?我在飛機上吃過了?!贝ㄏ男χf。
“媽,你說那件婚紗我穿著好看嗎?”遠(yuǎn)處就聽見上官依雪高興的聲音。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贝ㄏ囊宦牐阒朗悄赣H,此時母親正寵溺的說著那些川夏重來沒聽見過的那般話。
此時母女倆正抬腳進門,看到站在那邊的川夏。
上官依雪微微一怔?!澳阍趺椿貋砹??”語氣中全是傲慢不遜。
“姐姐的訂婚儀式,不是讓妹妹回來是給姐姐你做伴娘嗎?怎么姐姐忘了?”川夏淡淡的語氣。聲音很輕,卻很細(xì),像極了江南女子。
“你什么意思?!鄙瞎僖姥┞犞砻嫠乒ЬS的話,可是暗地里卻在說自己連訂婚日期都沒告訴她這個妹妹。
“姐姐訂婚的消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報紙上不是一清二楚嗎?我怎么會看不到。”川夏不卑不亢的說。
川夏明白,她們沒告訴自己,只是想看看自己出丑,讓外人笑話,連自家姐姐訂婚的日期都不知道,傳出去川夏-上官家的二小姐顏面無存。
上官依雪踩著高跟鞋,跺著腳,走到母親面前
“媽,你看她?!?p> “川夏,你怎么回事,一回來就找你大姐吵架,你實現(xiàn)這個家太安靜了是不是?!庇裱┠_始數(shù)落著川夏。
川夏看著此時母親的嘴臉,明明跟她里的很近,卻怎么也感受不到母愛的溫暖。
明明是姐姐提出的,現(xiàn)在全部的罪責(zé)卻落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沒有怒意,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母親偏袒姐姐,多說只會吃虧。
玉雪凝看著出落婷婷玉立的川夏,恨意涌上心頭。
自己的女兒也算是長得美的,可是站在川夏旁邊卻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自己心里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攀上了司徒家,此時她也不會那么淡定這站在這里了。
”別管她,小玲,將小姐的東西拿到小姐的更衣室里面。依雪啊,你先上去,自己整理一下,過幾天就要訂婚了,還跟某些人一般見識干什么?“
川夏看著小玲手里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只是讓開了去路。沒有多說什么。
說完母女倆人前前后后上樓,只留下李叔,川夏兩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
”小姐啊,你沒事吧。”李叔拍了下川夏的肩膀,感覺小姐好像又瘦了,他知道小姐一直自力更生,沒有那家里的一分錢,如今天一樣,夫人和小姐的刁難,以前在家是常有的事情。
記得有一次因為李叔插了句嘴,川夏就被罰打掃屋子一天,臉早飯中飯都不給她吃。
所以,后來李叔就不說話了,所以今天李叔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沒說一句話,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想因為多說一句,而連累小姐受苦。
“沒事的。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嗎?“川夏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強。
“對了,李叔,我房間里的日用品還有沒有了?”
“應(yīng)該收拾好了,今天好像沒有哎,都不知道你回來?!?p> “等會我讓他們幫你去買好了?!?p> “不要了,我正好要出去,順便買了就行?!辈恢朗遣皇菓?yīng)為不想呆在這里的緣故,就是借口想要出去透透氣。
“很晚了,等會老爺回來就開飯了。小姐還出去?”李叔有點不解的問。
“等會爸爸回來的話,你就跟他說一聲我去買東西了。他會明白的?!贝ㄏ闹腊职忠恢币詠矶级?。
“那這樣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好不好?”李叔商量的語氣。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正好好久沒回家了,順便自己看看。”川夏違心的說道。
其實是不想母親借題發(fā)揮。
“那小姐早點回來。晚上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崩钍尻P(guān)切的說。
”嗯,“說著拿著包包離開了。
李叔站在原地輕輕嘆氣: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出了別墅,走出自己家的院子,感覺像是不憋束縛了一般,連空氣都是那么好。
下去是一個下坡路,古云“上山容易下山難”
可是對川夏來說就是小意思,因為經(jīng)常走,小時候除非爸爸在家,媽媽才會讓姐姐和自己一起坐車去學(xué)校,爸爸一不在家,她都是一個人走過去的。
李叔要送她去學(xué)校,可是川夏知道李叔腿腳不好,所以每次都起的很早,一個人連早飯都不吃,就離開家,步行去學(xué)校。期間她沒有喊過一絲辛苦。
因為怕隨時失去讀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