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夏穿著碎花裙,帶著眼鏡,出現(xiàn)在機(jī)場。
好不容易回過了一趟,此時心里樂開了花。
終于可以見爸爸了,她滿心歡喜的想著,拿著行李,出了機(jī)場。
川夏看著A市和四年前完全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想,城市的日新月異真快,快的差點讓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隨手?jǐn)r了輛出租車,報出來自己的地址。
隨著出租車慢慢的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高樓讓川夏微微蹙眉。
曾幾何時,那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在哪里有著兒時的歡樂。也有著和爸爸美好的回憶,可是如今早就看不到先前的蹤影。
高樓聳立,卻是不一樣的感覺,沒有了溫馨,反而更多的是商業(yè)的競爭,爾虞我詐,讓人心寒。
“小姐,是第一次來這吧。”司機(jī)師傅從后視鏡看著坐在后座的女孩,微微一笑。
“不是,我住在這里?!贝ㄏ幕卮鹬?,聲音悅耳動聽。
今天,本來沒跟爸爸說要回來,這次回來,打著為姐姐的訂婚的招牌,偷偷的回來,想給爸爸一個驚喜。雖然爸爸一直告訴她不讓她回來。
這讓她很詫異,爸爸難道不想她嗎?
不過這次沒有聽爸爸的話,因為自己真的很想家。即使家里有刻薄的媽媽,不好相處的姐姐。但是家里有自己最敬重的爸爸,比什么都重要。
她暗想。
想到姐姐,她有些蹙眉。
姐姐和媽媽向來對她不怎么好,她不明白,同樣是媽媽的女兒,媽媽為什么對她和姐姐總是兩種態(tài)度。
對姐姐百依百順,對自己怎么看都不順眼。
如果不是姐姐討厭自己,她最后也不會選擇出國,來逃開他們。
若不是擔(dān)心爸爸的病,此時或許她還在國外。
看著眼前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回來就意味著面對一切困難,現(xiàn)在的她也不是四年前的她了,她暗想,逆來順受遲早也會反抗,只是當(dāng)時沒有那股勇氣而已。
換了一種心情,換了種姿態(tài)來面對,也許這樣會更好。如今,姐姐如果嫁人了的話,那媽媽對自己的不順眼也會少了,自己是不是會好過些。
她仍舊記得,小時候,自己渴了,她告訴媽媽給她倒杯水,可是媽媽沒有理自己,就連家里的傭人也都跟著媽媽一樣看不起她,只有李叔,可是這號也不在哪里。
她小小的個子夠不到放茶水的地方,搬了個小凳子,站在上面,只差一點就碰到了,可是姐姐過來,踢了她的凳子,小小的個子,就這樣直直的摔下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她是否受傷了,就連母親也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抬頭,卻看到母親一絲得逞的笑容。
自從那次以后,母親就乘著父親不在的時候,指使她干著干那,父親一回家就對她很好。每次父親問她的時候,母親都會對她使眼色,那眼神就是示意她說些好聽的,眼神有些惡狠狠的看著她。
路很長,小時候的有些回憶,也已經(jīng)被這歲月磨爛了,漸漸的消失在心里,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想去想呢,還是真的忘了。
不知怎的,眼眸里竟有些淚珠。
她努力抬頭,希望眼淚不要流出來才好。
懵懵懂懂的她從那時開始或許就早就懂得了察言觀色,她自嘲,原來,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世俗化。
跟那些攀炎附勢,阿諛奉承之人也好像沒什么差別。
“小姐,前面除了車禍,路堵住了,你看怎么辦?”司機(jī)師傅的聲音打斷了她。
順著窗戶看著外面,一輛勞斯萊斯橫在馬路上,大有不讓人經(jīng)過的意圖。
看著司機(jī)師傅一臉抱歉,川夏微笑著說“沒事的,反正離家不遠(yuǎn)了,就在這兒下車,再說也不是你的錯?!贝ㄏ纳平馊艘獾恼f。
“真不好意思。”司機(jī)師傅低著頭道歉著。
“真的沒事,給?!贝ㄏ拇蜷_包,那里章紅色的鈔票遞給了司機(jī)。就下了車。
下了車,看著車禍現(xiàn)場的場景,一點也不像剛剛出了車禍的樣子,感覺就像是出現(xiàn)了一個暴發(fā)戶炫耀著自己的財產(chǎn)。
就這樣像章魚一樣橫躺在馬路上。
透著車窗,司徒烈忽然覺得有一股熾熱的眼神盯著她,抬眼看向車外,可是卻沒有找到帶熾熱眼神的人。
周圍的人不是羨慕的目光,就是埋怨的眼神。
那里還有············
川夏拿著行李,走在了路上,她衣著鮮艷,再加上姣好的身材,美麗的臉頰,走到哪都成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看到了自家的別墅,還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暗自慶幸。其實有些害怕她們離開這兒,這樣的話就會找不到。
看來今天運氣挺好。川夏是個樂天派。
“小姐,你怎么回來了?!遍T口李叔看到了川夏,一臉驚訝。
”想你了?!按ㄏ姆畔滦欣睿钍鍝肀е?,心里早就把李叔當(dāng)成了親人。就這樣簡單的擁抱,雖沒有幾個小時之久,卻透著溫馨。
川夏看向屋里,很安靜。弱弱的問了句”今天媽媽,姐姐不在?“
”夫人和大小姐出去了。“李叔拉著她的手,走了進(jìn)來。
”小姐,你的房間還在。你把東西放一下在下來吧。“李叔笑著說。
”嗯?!按ㄏ哪弥欣?,走到了樓上。
右手第一間那是她的屋子,她深深記得。那是自己在這邊躲雨的小屋。
打開房門,聞著淡淡的香味,就像是那天剛剛離開的時候的樣子,沒有變,連空氣都是一樣的。
那時候跟現(xiàn)在一樣,只是心情不一樣,一個是離開,一個是回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居然有種就久別重逢的沖動。
川夏將行李放進(jìn)柜子里,帶上門便下了樓。
”李叔?!按ㄏ男χ鴮χ钍逭f。似乎記憶里也只能對著爸爸和李叔撒撒嬌,其他人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怎么肯能會理她呢?
”這次怎么回來了?難道是因為大小姐的婚事?“李叔看著川夏說。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她越來越像那個”她“了,不知道川夏會不會像她一樣?
其實他倒是希望川夏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這樣的愿望,也是老爺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