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度

　　彎腰看小妹的美琴回頭，聽見初春說：

　　“我是不會擅自揣測你的?！?p>　　“啥？”

　　美琴聽不懂，我也聽不懂，只覺得嘴唇沾著奶油的初春是年幼的小孩。

　　“原來你在這，初春！”

　　“黑子！”

　　初春下意識護住桌上的芭菲，兩人尷尬地對視，然后就不尷尬了，黑子放下芭菲拽著想吃的初春走出了門店，突然消失在視野中，美琴和我再次看彼此，看雙方，看到桌子上的小小的手和小小的袖章。

　　“你的朋友落了東西?！?p>　　“你的小妹和我真像?！?p>　　兩人同時說，但都聽懂了對方的話，或者說，我已經(jīng)猜到美琴會說什么。

　　沉默，就像平整的鏡面，波動，就像窗外的風。

　　“哈，我要…”

　　沒聽小妹說了什么。店員拿著小妹的點單離開，離開前看著站著的兩個女孩，側(cè)顏是那樣的姣好，我看到了浮現(xiàn)的人臉，模糊中又分離，人臉便清溪了。

　　“黃泉川同學，你的小妹是哪的人??？”

　　“不知道?！?p>　　御坂御坂搶答了。

　　我，默默退場，和美琴寒暄幾句，離開那，站在窗外面躲開那，躲開那陌生與懷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我也厭煩了繼續(xù)待在那，不過，會如何，又能如何，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心好亂，然而思緒是有序的，看到固法牽著她來到這，和固法擦肩而過，我慶幸她沒有人認出我來。

　　不過，固法朝我看了一眼。詫異，是自己的態(tài)度還是自己的身份，讓固法露出這樣詫異的目光。

　　自己不理解，也從未遇到這種情況，但這很正常，我不喜歡這種正常，畢竟不相識，要快點了。

　　離開那，回到家，躺在沙發(fā)上露出困倦的表情，零散的白發(fā)遮住額頭，眼睛，左耳和撥拉頭發(fā)的左手，將手指向上，耳稍出的發(fā)便翻折，散開又以一種奇怪的結(jié)構(gòu)彼此交叉，最后豎起來。

　　“你怎么還在這？”

　　“因為這里很開心，御坂御坂鄙夷地說。”

　　開心嗎？

　　“你認識我吧?！?p>　　“看到過你的照片?！?p>　　“是嗎?！?p>　　我打起精神，落荒而逃讓我的眉間帶著消散的神氣，不大有精神，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自己忘記買食材了。

　　出去，吧。出去。

　　“你在家看會電視，我去外面買食材，順便買雪糕，你想吃什么口味的?！?p>　　御坂御坂掰著手指列舉，說：“草莓，芒果，巧克力，牛奶，藍莓…最好有什么口味就買多少種?！?p>　　“不可能?！?p>　　“求求了，一泠姐，御坂御坂裝出可憐的樣子說?！?p>　　更不可能了。自己都只是打算在外面吃上兩根再帶回來兩根，你倒是想把黃泉川的冰箱裝滿，還用雪糕，她會罵人的。

　　我笑了，因為這種不實際的笑話，提上鞋出門，走在無人的下午黃昏的路，看并尋找滿意的食材，兩手提著不重的籃子，像是護住自己一樣，又像個淑女。

　　在收銀臺付款，路上吃兩根雪糕，在賣雪糕的小店吃兩根，一根芒果一根牛奶，同時放進嘴里，鮮甜與香味炸裂開。

　　嗦木棍，丟進垃圾桶，買了兩根回去，忽略在沙發(fā)上跳來跳去的小妹，忽略高舉遙控器的黃泉川，將雪糕放到冰箱里，把多余的肉與菜放進冰箱。

　　簡單炒兩個菜，煲湯，吃飯，坐在有黃泉川和小妹的沙發(fā)一角，抱著枕頭早已換好睡衣，蜷縮著看著變換的屏幕畫面，我睡著了，瞇著眼走到自己的床。

　　半夜小妹壓住了我的腰。

　　凌晨我起床，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