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倪維通了個電話,問他事情處理的怎樣了,他說畢業(yè)證已經(jīng)拿到,不過眼看著要過年了,年前就不打算出來了,問我春節(jié)回不回去,我說還在考慮,隨便聊了點其他的就掛了。
打開電視正放著當時很火的一部電視劇《還珠格格》,一部劇都感覺吵吵鬧鬧的,我也搞不明白這破劇情里有那么多不合邏輯的地方,為什么還會這么火。里面的主人公我都不是很喜歡,我也沒覺得有多好看,倒是金鎖挺漂亮的,很符合我的審美觀。
電話響了,這么晚誰啊,拿起一看,林娟。這臭女人又找我干嘛,我心里想到。接通電話我故意不講話。只聽電話那頭很是噪雜,好像是在KTV,隱約還能聽到一個中年男人在唱著北國之春,那調(diào)都已經(jīng)跑出去二里地了,結(jié)尾處竟然還能收回來,嗯,挺有才的。
“喂,喂,喂..”林娟在電話里一直在喂,有點口齒不清。這沒少喝啊,我心里想到,這不是個好女孩,竟然去那種地方又喝這么多酒,我有點厭惡。
“找我什么事”?我問道。
“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我在鎮(zhèn)上的鼎紅KTV,我喝的快不行了?!?p>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睡下了,你慢慢瀟灑吧?!?p> “麻煩你好嗎?這幾個客戶沒懷好意,想占我便宜”。
“誰誰都想占你便宜啊,你以為你誰?。俊毕氲剿?jīng)也這樣說過我,我氣不打一處來。
電話砰的一聲掛掉了,我不確定是她生氣掛掉的還是有別的什么事。我隨手把電話扔到一旁,心想也許她一會還會打過來。過了五分鐘,鈴聲仍然沒有響,我有點坐不住了。我一個男人不要這么小氣吧,再說她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時間想到我,估計她應(yīng)該也把我當朋友吧。穿上衣服,抓起桌上的錢包,出門打了一個黑的趕緊飛奔過去,下了車順手扔給司機十元錢,也聽不見司機在后面說什么便直接奔上二樓,迎面碰上一個服務(wù)員,問道:“東正印染廠的在哪個房間?”服務(wù)員指了指最里面,我快步跑過去,推開門,正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林娟的肩上在不停的勸酒,林娟低著頭身體一晃一晃的。我快步走向前去,一把把那個中年男人的手打開“喂,不帶這么勸酒的,沒看見她都已經(jīng)喝多了嘛”?那中年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用一口臺灣腔說道:“你是誰?。课覀冋谡剺I(yè)務(wù)”。
“她都這樣了,還談哪門子業(yè)務(wù)”?我把林娟拖到身后。
“你到底是哪位”?
“你管我?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要帶她回去。”
“不行,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能帶她走”,另外一個臺灣人講道。
“我是誰?林娟你告訴他們我是誰?”我轉(zhuǎn)頭看向林娟,她像個死豬一樣倒在我后背上一聲不吭,估計喝的都沒意識了。
“我跟你講,她是我潛在的女朋友”。
那倆臺灣人大笑起來:“女朋友就女朋友,還潛在的,那就是沒什么關(guān)系咯”。
“是她追的我,那是因為我沒答應(yīng),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了。怎樣,確認關(guān)系了。”
“你好無聊哦”,其中一個臺灣人說道。
看他們絲毫也沒有退讓的意思,我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客氣的跟他們講:“你看,她也喝成這樣了,我肯定不可能走,我呆在這里你們也玩不爽,是不?要不今天就這樣吧”。
“走了,走了,真是掃興”,另外一個臺灣人一臉不悅的說了句,兩個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門外。
這臭女人可夠重的,我扶著她往外走,到門口被服務(wù)員攔住了:“先生,帳還沒結(jié)呢”?
“靠,不會吧?那倆臺灣人沒付錢”?
“沒有”,服務(wù)員答道。
“臺灣人不是很有錢嘛?太他娘的小氣了吧”。
服務(wù)員笑著看著我也不說話,服務(wù)態(tài)度挺好的。
“東正印染廠可以在這簽單的吧”?我問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都需要現(xiàn)付”。
“你看,她都喝成這樣了,我這出門也急沒帶錢。明天給你們送來行不”?
“這我做不了主,我叫一下我們經(jīng)理”。服務(wù)員說著便往外走去。
先不管他,我扶著林娟一拐一拐的下了樓,大門口竟然沒人把門,真好,便直接走了出去。咦,來時打的黑車竟然還在,趕緊打開車門上了車。
“東正印染廠,快點開車”,我說道。
司機油門一加,轟的一聲向前開去。我轉(zhuǎn)臉透過汽車的后玻璃向后望去,沒人追過來。這KTV早晚要倒閉,管理這么松散,我心里一樂。
“哥們,來時的錢你還沒付”,忽聽司機跟我講道。
“不會吧?我不是給你十塊錢嘛?”
“你看看,你給我的是飯票”,司機揚了揚手里的飯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去一起結(jié)”。怪不得在門口等著我,原來沒付錢。
把林娟拖下了車,走進廠里。“喂,醒酒了沒有?”她還是沒答話。
這要送她去哪里啊,去我宿舍?等她醒酒了不會告我強奸吧。送她去辦公室?這天也太冷,她又喝了那么多酒,旁邊沒人可別再出事。哎!好人做到底,還是去我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