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的意思是,那個沼澤有不凡之處,很早前被那土螻盯上了,只不過因為那件青銅棺槨的原因,它沒敢妄動,而是選擇了靜待時機?”持劍的青年似是有些明白了。
“應(yīng)該如此,不然的話無法解釋?!币灰u白衣的少女點頭,“至于那條霸主蛇,也許是路過,也許是因其它的原因而到了這里,但可以肯定它不屬于這里,同土螻一樣是外來的,只不過它來的比土螻晚?!?p> “所以它對待育遺的態(tài)度和地對待那條霸主蛇的態(tài)度才會有如此區(qū)別?”持劍的青年皺起了眉頭,“只是這也沒道理吧,對于土螻來說,如果是同為霸主的育遺也就罷了,可那只育遺不過是偽霸主,就算是土生土長于此,它需要這般讓步嗎?”
“不知道,但這樣的事情確實發(fā)生了,再怎么不合理的真相或許就是真相?!币灰u白衣的少女搖了搖頭,說實話土螻對待那只育遺的態(tài)度確實不符合常理,“算了,別想這么多了,此地就算有驚天的東西出世也與我們無關(guān),就算有驚天的變故發(fā)生我們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話,其他人點頭贊同。
后方,那里雖然還在上演無窮的破壞場景,但因土螻的真正走出,一切都在向了天空轉(zhuǎn)移,到了最后它們化為了兩團光點不能再被目視。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一行人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生怕育遺強行突破土螻的封鎖而追擊向他們,導(dǎo)致戰(zhàn)場落在他們的頭上。
不過現(xiàn)在沒有那種擔(dān)憂了,而且因戰(zhàn)場的轉(zhuǎn)移,走獸飛禽等都漸漸平靜,胡亂逃竄的獸潮也如潮漲潮落般回卷,這給了他們安全遠離的時機。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jīng)到了正頭上,相比于夜晚的趕路,白天的速度明顯要快上許多,畢竟借著月光觀山川走勢而定位肯定是沒有大白天來得快的。
更何況這條路線一行人晚上走過一遍了,心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同時他們也不知道是否該慶幸昨夜沒有遭遇土螻。
“咦,要是記憶沒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有大量骸骨的吧?”當(dāng)一行人趕回到外沼澤林時,總覺得有異樣感,在稍微思索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長度與大小從幾米到十幾米不等的各種各樣的骸骨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感覺我們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中了。”頭戴金冠的青年一個頭兩個大,種種怪事接連上演,似乎一切就等著他們?nèi)ビ|發(fā)一樣。
“那大量的骸骨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別自己嚇自己了。”一襲白衣的少女雖然心中也不安定,但還算鎮(zhèn)定,畢竟只要那位在,一切的牛鬼蛇神誰敢作亂。
最終,一行人帶著一肚子的問題回到了沼澤處。
只是當(dāng)他們回到沼澤時,又有新的問題浮于心間。
那瘴氣是哪來的?
那沉沉浮浮于沼澤中的骸骨怎么有些眼熟,像極了那長度與大小從幾米到十幾米不等的各種各樣的骸骨?
“你們怎么了?”帝易看著回來的一行人,他們的臉上似乎掛著很多的疑惑。
“啊,沒什么?!币恍腥讼乱庾R地搖頭回復(fù),一連串古怪的事情他們都能遇到,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了。
下一刻,一襲白衣的少女上前,將天慧果取了出來,那是一顆扁球形的青紅色果子,有輕微的果香散發(fā)。
“這就是天慧果嗎?”帝易看著那顆扁球形的青紅色果子,它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什么異常的光輝繚繞。
怎么看怎么像一顆普通的果實。
當(dāng)然看上去似乎是這么一回事,但他相信那肯定就是天慧果,之所以外觀上如此平凡,大抵是神物自晦。
“嗯?”一襲白衣的少女突然感覺手上一輕,隨后就見天慧果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坐在青銅棺槨的男子的手上。
這是什么手段?
她完全沒有感受到特別的波動出現(xiàn),整個過程就像是河水從高往低處走的自然規(guī)律一樣,仿佛她的手就放在坐在青銅棺槨的男子的手的上方,稍微不用力果實就掉落了下去。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味道酸酸甜甜的,這就是味覺嗎?”這是帝易自蘇醒于血河中漫長歲月以來的第一次咀嚼,這種進食的感覺非常奇妙。
與此同時,在他吞食了天慧果后,感覺到了某種能量在四溢,似乎有著改善身體的功效,可惜對他無用。
緊接著,在那種能量四溢間,有某種大道和鳴在響起,有一團又一團光點在潑墨,那好似是萬物生發(fā)的歷史,也仿佛是文明進化的路程。
在音與畫間,他急速地理解完了一切。
“來,你們說說話。”帝易停下了咀嚼的動作,放下了還未吃完的天慧果。
“您就……就接受完了不學(xué)而得的龐大的對事與物普遍的共識?”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襲白衣的少女出聲詢問道。
這很不可思議,要知道那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對事與物的普遍共識,而是一團非常龐大的信息。
即便強到難以企及的程度,理解速度非常之快,但果實的消化總是要時間的,可這前后有超過一息嗎?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語言?!钡垡c了點頭,現(xiàn)在文明的隔閡不再是問題了,至于一襲白衣少女的問話,他也做出了解釋,“這果實中確實有很多對事與物普遍的共識,不過很多東西都是重復(fù)的,將之剔除之后剩下的其實沒有多少?!?p> “很多東西都是……重復(fù)的?”一襲白衣的少女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你們是怎么具體理解的,在我看來,這果實只是一個信息載體,所謂的不學(xué)而得,并非是真正有得?!钡垡捉忉尩?,“換句話說,它其實可以看作是一段‘記憶’的凝結(jié),吃下它只是額外獲得了一份‘記憶’,其來源于孕育它的山川?!?p> “山川的‘記憶’?”一行人聽得愣愣的,這天慧果還是他們認知的那個天慧果嗎?這是兩種果實吧。
難道他們采摘錯了?
“嗯,你們難道不是這么理解的?”帝易看著神色呆滯的一行人,這果實都是他們帶回來的,而且也知道那龐大的對事與物普遍的共識。
縱然因人而異會出現(xiàn)理解的偏差,但根本是不會變的,怎么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完全不知道。
“這……”一襲白衣的少女從恍惚中回神,她第一時間察覺到,若是這個消息流傳出去的話,那天將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