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看向攔住自己的一男一女。
微微蹙了蹙眉,問甘霖:“怎么了?”
易輕風也有些疑惑的看向甘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個舉動。
甘霖此時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她就是當初插足南枝和那個死渣男之間感情的賤女人。
這張臉她不會忘記。
當初眼前這個女的跑到榕大里,找柳南枝當面挑釁的那副嘴臉,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甘霖挑了挑眉,輕蔑的看向她。
“你這是要上去找段佑冥?你怕是不知道,柳南枝跟段佑冥已經(jīng)和好了吧?”
甘霖故意這樣說,想要試探下對方的反應。
沒想到蘇妤聽到后,臉上沒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反而氣定神閑的看向甘霖。
紅唇輕啟:“哦?這個我知道。”
作為一名律師,甘霖深知如何打贏一場漂亮的心理戰(zhàn),如何往別人的心窩子里猛戳,如何在別人看似云淡風輕的描述里找出破綻。
她緊盯著蘇妤。
“那你覺得,既然他們倆都和好了,你這樣巴巴的上趕著去找他,有什么意義嗎?能撼動柳南枝在段佑冥心里的地位嗎?”
聽到這話,蘇妤臉上閃過一瞬的慍怒和不甘。
甘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看來,眼前這個女人還處于勤奮挖墻腳但沒什么起色的階段。
甘霖心底里暗喜,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她沖蘇妤笑了笑,然后話鋒一轉(zhuǎn)。
“這樣吧,我們合作,如何?”
蘇妤沒有料到她會這么說,有些疑惑道:“我們......合作?”
甘霖篤定的說:“對,就是合作?!?p> ”你看,你不希望段佑冥和柳南枝在一起,同樣的,我們也不希望他倆在一起,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p> “只要我們在思想上達成共識,在行動上共同努力,一定可以如愿把他倆拆散的。”
“怎么樣?”,甘霖滿臉和善的朝蘇妤伸出了手。
蘇妤仔細分辨了下她這番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然后覺得對方說的句句在理,且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自己。
便坦然接受了這個提議,伸出了手和甘霖握了握。
“甘霖?!?p> “蘇妤?!?p> 她們在握手言和中達成了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guān)系。
易輕風在一旁觀看了全程后有些風中凌亂。
他感覺這件事情的復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想到柳南枝還安好,心里踏實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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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和易輕風驅(qū)車,向著蘇妤提供的地址駛?cè)ァ?p> 到了后發(fā)現(xiàn),這是個位于半山腰的別墅。
別墅周圍種了一圈蒼翠挺拔的松柏,旁邊都是參天的古樹,平添了幾分莊嚴肅穆。
大門口還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守衛(wèi)。
甘霖翻了個白眼。
這死渣男還真是個死裝哥,整這樣一幅派頭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達官貴人的官邸。
甘霖走上前,對兩個黑西裝人說:
“兩位大哥好,我們是段總和柳南枝的朋友,聽說柳南枝在這里靜養(yǎng),想進去看望下她?!?p> 易輕風也附和道:
“對的,我是柳南枝學校的同事,院領(lǐng)導派我代表學院來看望下她?!?p> 然后舉了舉手里的桔梗花花束。
兩個黑西裝男頭也沒低一下。
“不好意思,沒有段總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甘霖早就料到了進這個別墅大門不會這么容易。
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將里面的錢一分為二,笑著遞給了兩位守衛(wèi)。
“還麻煩通融下,讓我們進去吧?!?p> “不好意思,沒有段總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p> 兩個黑衣人仍然不為所動,只是重復了之前說的那句話。
不是他們不愛錢,高風亮節(jié)到視金錢如糞土。
而是這棟別墅的周圍和內(nèi)部,全都是攝像頭,段總那邊都可以實時進行查看。
要是被段總發(fā)現(xiàn)他們偷偷放人進別墅......以段總的狠厲和手段......肯定會把他們折磨致死再剁碎了喂狗的。
想想就渾身發(fā)抖。
他們是真不敢冒險放人進去。
錢和命,肯定還是命更重要。
甘霖氣得跺了跺腳。
沒想到用金錢都收買不了段佑冥手底下的人,死渣男御下還真有一套。
她拉著易輕風走到別墅一旁的墻外面,直接朝著別墅內(nèi)大喊:
“南枝,南枝,我是甘霖啊,你快出來看看我呀!”
“南枝,柳南枝......”
二樓臥室內(nèi),柳南枝正專心致志的畫著桌上擺放的花瓶,聽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起身,準備走到陽臺去看一下。
這時候,李媽端進來了今天熬好的藥,叮囑她:
“夫人,今天的藥已經(jīng)熬好了,快趁熱喝了吧?!?p> 別墅外,兩個守衛(wèi)也聽見了剛剛那個女人在別墅旁的叫喊聲,他們當下一驚,隨即快步趕了過來,熟練麻利的捂住了甘霖的嘴。
然后架著甘霖和易輕風到了大門口。
于是,等柳南枝喝完藥再去陽臺上想看看方才是誰在喊自己的時候,卻并沒有看到人。
“李媽,你剛才聽到樓下有人喊我的名字了嗎?還挺大聲的?!?p> 柳南枝問了問身后的李媽。
李媽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有點磕巴的回復她:
“我什么都沒聽到啊......夫人......您一定是畫畫畫累著了,我扶您去休息下吧。”
說罷便伸手要攙扶柳南枝進屋。
柳南枝擺了擺手,拒絕了她。
“不用?!?p> 她覺得很疑惑,剛才畫畫的時候明明聽到了聲音,但李媽卻沒聽到。
難道自己幻聽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
她只是失憶了,還不至于精神錯亂吧。
可是,樓下確實也沒有人......是有人在跟她開玩笑嗎?
想到這,柳南枝只感覺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腳下有些站不穩(wěn)。
李媽見狀,立即上前攙扶著柳南枝回了房間。
她謹記著段總的囑咐,不能讓夫人接觸到任何她以前熟悉的人,段總說,那些人的出現(xiàn)只會傷害到夫人,影響夫人的康復。
樓下,甘霖和易輕風被那兩個孔武有力的西裝男分別架著,完全動彈不得。
其中一個西裝男面無表情道:
“女士,先生,如果你們再試圖打擾我們夫人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夫人???”
甘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和易輕風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