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榕城國際機場到達層。
甘霖推著行李箱步履匆匆的趕路。
她戴了一頂深灰色的字母鴨舌帽,帽子下面是好看的黑茶棕大波浪卷發(fā),點綴了對小金屬圓圈耳環(huán),亮色皮衣里面隨意地疊穿了件藍色襯衫,搭配一雙絨面過膝長靴,整個人看起來又颯又酷。
她給柳南枝撥了個電話。
“您好,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p> 又是關機!
她早上上飛機前就打不通她電話,現在到榕城都快中午了,還是打不通。
甘霖有點生氣的抖了下她特意從北城給柳南枝帶的回來的特產。
好你個柳南枝,知道我今天回來,還睡懶覺、不來機場接她!
甘霖加快了步伐。
準備趕回家“收拾”“教育”一頓柳南枝。
到了家門口以后,卻發(fā)現有一個男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那人見到她,便開口。
“你是柳南枝的朋友嗎?我......也是她的朋友,我已經一個周聯系不上她了?!?p> ”之前她請我在你家吃過一次飯,所以我才來問問你,你知道她在哪嗎?”
易輕風一口氣說完了自己憋在心中的疑惑。
然后見甘霖大包小包的行李,便主動接過了她手上的行李。
柳南之失聯了?
失聯一周了?
甘霖回想起自己幾天前發(fā)的微信,她確實沒有回復。
但想到因為當時發(fā)的是條無關緊要的消息,柳南枝忙忘了回或者用意念回復了,也是正常的,甘霖便沒有在意。
但是今天,她確實打不通柳南枝的電話。
這就很反常了。
再結合眼前這個自稱是柳南枝朋友的人說的話。
甘霖警覺的瞇起了眼。
“走,進屋說?!?p> 她對易輕風說。
進屋后,易輕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甘霖,他通過各種途徑都聯系不上、找不到柳南枝的事。
甘霖聽后當機立斷,給柳南枝的父母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柳叔,我是小霖,聽說南枝生病了?”
她語氣里滿是焦急。
電話那頭傳來柳青山的聲音。
“是小霖啊,前些天段佑冥打來電話,說南枝在下班路上被人追尾了,有些輕微腦震蕩。”
“還說南枝現在住在他那里靜養(yǎng),有私人醫(yī)生24小時照顧,叫我們不要擔心?!?p> 甘霖聽著柳叔說的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柳南枝怎么會在段佑冥那里的,還靜養(yǎng)?
難道他們和好了?
甘霖立馬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不,不可能。
南枝那個剛硬的性格是不可能原諒段佑冥的。
甘霖只覺的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鬼。
礙于柳叔不知道柳南枝早就跟段佑冥分手了的實情,
她馬上調整好情緒,對電話那頭說到,
“好的柳叔,我也是剛出差回榕城,現在就去看看南枝,你們不要擔心哈?!?p> 當初,南枝跟段佑冥分手決裂的時候,因為害怕柳父柳母擔心,便沒有跟他們說。
見甘霖掛了電話,易輕風趕忙對她說,
“甘小姐,讓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南枝吧。”
甘霖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對柳南枝的在意,但是卻沒有點破。
她也確實很不想一個人去面對段佑冥那個史詩級的渣男。
便一口應下。
“行,那我問到地址了就出發(fā)?!?p> 聽她答應了,易輕風眼睛里頓時有了光。
他笑著說:“好的,謝謝甘小姐了?!?p> 甘霖扶了下額頭,嘆了一口氣道,
“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段佑冥是南枝的......前男友?!?p> 說完這話,甘霖很明顯看到對面的男人愣住了,然后強顏歡笑著說:
“哦,那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p> “去了就知道了。”甘霖目光復雜。
她低下頭去翻了半天的手機通訊錄,發(fā)現她沒有存段佑冥的聯系方式。
回想起柳南枝以前跟她吐槽過的有關段佑冥的一些事情,突然靈光一動,想起了什么。
她抓起車鑰匙便拉著易輕風奪門而出。
開車風風火火的去了段氏集團所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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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好,請問您找我們段總有什么事嗎?”
前臺小姐的臉上掛著職業(yè)假笑,正微笑著詢問此時抱著臂的甘霖。
“你給他打電話,就說甘霖要找他。”
“好的,甘小姐,請您稍等?!?p> 說罷,前臺小姐便撥通了總裁助理的座機,向對方說明了下情況后,還特別補充到“是一位叫甘霖的女士說要找段總?!?p> 不一會,前臺小姐又接了一個電話。
然后她便對甘霖說,
“不好意思甘小姐,我們總裁助理說,段總現在不在辦公室,然后她也跟段總轉達了您的意思,但總裁說他最近公事繁忙,暫時抽不出空見任何人?!?p> 意思就是不見她咯?
好你個死渣男段佑冥啊。
甘霖氣的牙癢癢,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但這下,她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段佑冥一定有鬼。
與此同時,同一棟大樓的46層總裁辦公室里。
段佑冥漫不經心的看著大廳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面的甘霖正氣的跳腳,嘴里嘀嘀咕咕的跟旁邊的男人說著什么。
他定睛看了看,發(fā)現旁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易輕風。
隨即嘴角咧起一抹輕蔑、不屑的笑。
他是不會讓任何人,故人也好、新人也罷,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枝枝面前,去刺激到她的。
至少在他和枝枝的婚禮完成以前。
段佑冥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息著,不一會整個人便籠罩在煙霧里。
這時候,白秘書敲了敲他的門,畢恭畢敬的匯報:
“段總,蘇小姐打來電話說,她給您煲了湯,現在在樓下,想送上來給您?!?p> 自從段佑冥要跟她劃清關系后,蘇妤便花高價拉攏了這位白秘書,讓她時不時告訴她一些段佑冥的最新動態(tài)。
今天聽到白秘書說佑冥中午開會到很晚,沒有吃午飯,她便急匆匆親手煲了湯趕過來。
段佑冥把煙放在水晶制成的煙灰缸里碾了碾,
想到蘇妤前些天從地牢出來后虛弱的樣子,有點不忍心讓她白跑一趟。
而且,自己確實也有點餓了。
便說道:“讓她上來吧”
前臺大廳里,一位穿著亮棕色貂皮大衣、渾身上下都是奢侈品logo、手上提著限量款愛某仕包包和保溫盒的女人,邁著婀娜多姿的步伐走進了公司大門。
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甘霖自然也是被這個穿的像只炸毛老母雞一般的女人給吸引了視線。
看了幾眼后,她卻感覺這個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誒,等一下?!?p> 甘霖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正準備去乘坐電梯的蘇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