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樓是城東有名的歡娛場。
這里借鑒了外族的模式,沒有傳統(tǒng)的大廳散座兒,玩樂的話都是一間一間的包廂雅間。
每個房間配備的有樂器樂師,可以隨意演奏也可點奏曲子,喝嗨了跟著頌上一曲。
也可以要歌女來房間唱曲兒,不過這個價格就比較高了,一般不是招待,自己人如,很少有要姑娘來唱曲兒的。
當然,類似青樓的服務也有,不過管控很嚴格,都是要在官府過了明路的樓子才能有,而這些姑娘一般也都是犯官家眷,或是家中實在活不下去的人家賣兒賣女。
如今大梁朝經(jīng)濟繁榮,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已經(jīng)很少有揭不開鍋賣兒賣女去青樓的了,真是不好過的,也都會去簽活契,做幫工或是丫鬟小廝。
特殊服務的更多還是犯官家眷,畢竟經(jīng)濟好的其中一個后遺癥就是,官員容易貪腐,而養(yǎng)肥了得貪豸,朝廷每過幾年,就會清理一次。
來到芙蓉樓,陳亞宗已經(jīng)提前定好了房間,大小正好能容幾人蹦噠開,又不至于太空曠顯得人少冷清。
“我們定的玲瓏?!?p> “公子貴姓?”
“免貴姓陳?!?p> “好的陳公子,您這邊請。”負責接待的姐姐招手讓旁邊一個小廝帶眾人過去了。
來到"玲瓏",房間里面正如其名,各色鑲金嵌銀的琉璃鏡美人燈,把屋子裝飾的別致美觀,看著都耀眼的讓人蠢蠢欲動。
先要了兩桶麥子酒,精致的一口一個的果子兩盤,切的小小一塊的西瓜葡萄等應季水果兩盤,瓜子干果兩盤。
讓樂師奏上歡快的曲子,眾人就開喝了!
“來來來,我們祝玉歌生辰快樂!”峰哥舉起酒杯!
“好!生辰快樂!”
“年年有今日!”
“歲歲有今朝!”
“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哈哈哈!我可謝謝你們了!”
“干干干!”
“干了干了!”
“滿上滿上!”
“不醉不歸!”
“來!猜拳來!”晁木子提議。
“好嘞!今兒玩什么?”
“逢七過吧!”
“哈哈哈哈,我給你們說,今天玩這個,我一定不會輸!”彤彤呲牙笑著,摸出來一張紙。
“啥玩意這是?”文玉歌勾頭去看。
眾人借著或明或暗的光線,只見薄薄的一頁紙上,寫滿了字。
“我在家專門把這數(shù)兒啊寫了一張紙,”彤彤一臉得意,“把這七的倍數(shù)和有七的,都標出來了,我對著念,我就不信,我還能老輸!”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吧!”文玉歌直接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你你…哈哈哈!”趙雪笑到不行了。
“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彤二爺,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哈哈哈!還弄張紙!”晁木子無情的嘲笑!
正在彈琴的琴師也憋不住笑了出來,險些彈錯一個音。
“哈哈哈,你看,你把人琴師小哥兒都逗的不行了!哈哈哈!”
“來不來你們?!”
“來來來!”
“從文玉歌開始吧!”
“好嘞!”
幾圈下來,還是彤彤輸?shù)亩唷?p> “……”
“……”
“???”
“!?。 ?p> “哈哈哈哈,你咋回事,不會算數(shù),還不認識字了?”晁木子又笑!
“誒!數(shù)的太快了你們,我還沒看到這呢!”彤彤捂嘴又生氣又想笑。
“你還看著紙呢,我們可是啥都沒看,哈哈哈!”陳亞宗接著笑。
“不玩了不玩了,換游戲!”
“哈哈哈哈!”
“彤二爺啊,你可長點腦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為啥把彤彤叫彤二爺,概因這姑娘,又二又爺們!
“我們來大俠和捕快吧!”
“行行行!”
玩了幾圈,眾人又換游戲,一直玩一個也沒意思不是?
“來來來,十五二十十五二十!”
“哈哈哈,我不想玩這個,”文玉歌笑道“我們玩動腦子的吧,十五二十這種的我容易輸!哈哈哈!”
“哈哈哈,你可拉倒吧!”
“快來快來!”
“哈哈哈!你不喝暈,光我們喝暈有啥意思?”
“哈哈哈,來來來!”
說來,這幾人每人都有個短板的游戲,挨個玩下來,直到都喝的暈乎乎才算到位!
幾人又要了兩桶麥子酒,一人要了一盅色子。
“來玩色子吧!”
微醺的感覺玩色子,才算進入下半場。
文玉歌,晁木子,彤二爺,這三人玩色子,趙雪,峰哥,陳亞宗,這三人讓樂師奏樂,已經(jīng)開始嚎上了!
美人燈在琉璃鏡下,跳動地分外活躍妖嬈。
眾人在美人燈的映襯下,推杯換盞,喝的分外興奮。
窗外的雨淅瀝瀝嘩啦啦紛紛揚地下著,為這一室火熱,添了些秋意添了些詩意。
說來文玉歌每年的生辰,都是要下雨的,無一例外。
有時大,有時小,有時晴天,也要在晌午時分,陰云密布的硬擠出來兩滴應應景。
聽父母親說,生她那日,就是下著雨,也不算很大,從半夜淅淅瀝瀝的下到第二日她出生過,才慢慢停下來。
母親經(jīng)常會念叨。
“都說啊,這出生的時候下雨,這一輩子但凡到什么事的時候,都要下雨。”
“你看你,年年生辰都下雨,出遠門會下雨,考學也要下雨,就看啊,以后成親會不會下雨了!”
“八成兒啊,是要下雨的…”頓了頓,母親哈哈大笑!“哈哈哈,寇妞出嫁,不刮都下!”
以后成親下不下雨,不知道,但是文玉歌這寇,厲害,是公認的……
眾人又喝又嚎的,直到丑時,芙蓉樓準備打烊,才收拾東西歪歪斜斜的起身離開。
今日一共喝了六桶麥子酒,基本一人一桶了……
嗯……反正喝喝排排的,也還好。
果子水果瓜子干果什么的,連吃帶當暗器互扔,把個玲瓏房間,霍霍的不再剔透。
陳亞宗趕車,說將眾人一一送回家。
“不用管我們了,我家就離這邊不遠,你們往西去吧!”晁木子擺擺手。
“峰哥,彤二爺,文玉歌你們正好都在一個地方,你送他們就行!”
“那行,你們慢點!”峰哥說道。
“走吧走吧!”晁木子說著,摟著趙雪走了。
“咱們也走!”
四人手腳并用,十分滑稽的爬上馬車。
“駕!”
“嘔~”峰哥差點吐出來!
“哎喲,我的哥哥誒!你可別吐車上!”
“慢點慢點,猛地一晃悠!”
“行行行!”
看看文玉歌和彤二爺,這倆人不但沒事,還挺興奮的在往車窗外看。
“還沒這么晚出來過!”
“汴梁城的夜里,這么熱鬧呀!”
“竟然這么多人來芙蓉樓玩樂!”
“那邊河畔是青樓吧?”
“據(jù)說里面的犯官家眷有男有女!”
“嘿嘿嘿!”兩人相視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