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十吃完,不忘提醒侍衛(wèi),看好這里,有什么情況去叫自己。
交代完,就帶著許飛一同回了攝政王府。
一路上,許飛的臉色都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偷偷看宋十十一眼。
宋十十并沒有多說什么,她幫許飛治療腿也不過是為了許老板的這家面館。
等到了攝政王府,許飛看到面前的牌匾的時(shí)候,驚訝的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知道宋十十定然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攝政王府的人。
等等!
聽說攝政王剛剛和將軍府二小姐成親,眼前這位,不會就是將軍府二小姐吧。
許飛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宋十十身上,表情復(fù)雜,似乎想說什么。
宋十十招呼看門地侍衛(wèi)把許飛給推進(jìn)去。
剛進(jìn)去,就看到魏枳在院子里站著。
宋十十朝侍衛(wèi)說道:“先帶他去別的院子,收拾一下,今后他要在這住上一段時(shí)間。”
侍衛(wèi)有些心虛地看了魏枳一眼,見魏枳沒說話,連忙應(yīng)了下來,推著許飛去別的院子安置去了。
宋十十心情不錯,絲毫沒發(fā)現(xiàn)某位爺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臉色已經(jīng)有些陰沉了下來,似乎在等宋十十解釋。
可宋十十壓根沒看出來,哼著歌準(zhǔn)備進(jìn)屋子。
魏枳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后者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牟清兒見事不好,連忙開溜。
“你難道不應(yīng)該跟本王解釋一下嗎?”
魏枳語氣有些冰冷,看起來對宋十十把男人帶回?cái)z政王府的行為很不滿意。
宋十十一頭霧水,她什么也沒干,需要解釋什么?
“王爺要臣妾解釋什么?”
聽到宋十十的語氣也有些帶刺,魏枳更加生氣,直接說道:“如今不過成親第二日,你便帶著男人回家,莫不是在向本王示威?”
此話一出,宋十十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魏枳在生氣什么,本來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可突然瞥見他的臉色,頓時(sh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笑著說:“王爺莫不是吃醋了?”
魏枳被她這么一說,冷哼一聲,卻不再看她的臉,別過頭去說:“本王沒有,宋十十,本王實(shí)在跟你就事論事,你這樣傳出去,定然會被人誤會你我不和。”
宋十十撇了撇嘴,死鴨子嘴硬唄,不過……
“王爺智勇雙全,自然是一般男子比不得的,若是真有人覺得我會和王爺不和,定然是腦子有坑?!?p> 一番話下來,魏枳的臉色變得好看了寫,還是故意冷著臉,似乎直接不生氣顯得自己很容易被討好。
宋十十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已經(jīng)沒事了,果不其然,魏枳沒有再挑刺,直接讓宋十十跟她進(jìn)屋。
宋十十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跟他進(jìn)去了。
剛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紙箱子。
宋十十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一只小小的狗崽子正趴在紙箱里睡覺。
紙箱里還很貼心地墊了幾件衣服。
看起來睡得很是舒服,小狗崽子一遍睡著,還不忘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看起來才剛剛斷奶的模樣,小小的,純白色的毛讓宋十十瞬間心軟了下來。
她上一世也養(yǎng)過狗,也是這樣純白色的毛,溫順又忠心。
想到這里,宋十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狗崽子的毛,小狗崽子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濕漉漉的眼睛落在宋十十身上,倒有些可憐。
宋十十見他沒有抵抗,便放心地摸了起來,狗崽子似乎也很享受,瞇起了眼睛。
魏枳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睛卻落在宋十十的側(cè)臉上,眼底一片深邃。
“喜歡嗎?”
魏枳清冷地聲音傳到宋十十二中,宋十十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很顯然,她很喜歡這只小狗崽子。
“王爺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個小東西?”
宋十十不免有些好奇,尋常百姓家養(yǎng)狗還是很常見,可是這宮里,按理來說,不會出現(xiàn)狗的痕跡。
魏枳朝著她走了一步,面前的小狗崽子卻嚇得后退了幾步。
宋十十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魏枳一眼,“看來,他好像更喜歡我。”
宋十十笑了笑,安撫著小狗崽子。
魏枳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看著狗崽子,可是這小東西根本不買賬,直接“汪汪”地叫了起來。
宋十十輕笑出聲,魏枳皺著眉看了她一眼,“給它取個名字吧。”
本來以為魏枳怎么也要生氣地,可沒想到,魏枳竟然沒生氣,而是讓她取個名字。
這倒是有些為難,雖然原身能取出“糯米團(tuán)子”這樣的名字來,可是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也差不多水平。
“就叫綠茶吧?!?p> 魏枳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宋十十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為何叫綠茶?”
宋十十笑了笑,說道:“突然想到了而已?!?p> 聽罷,魏枳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宋十十一遍遍逗弄著“綠茶”。
“本王還有些事,你先休息吧,晚膳等本王一起?!?p> 魏枳淡淡地說道,宋十十應(yīng)了一聲,又回去跟“綠茶”玩了。
等魏枳走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似乎把許飛忘在一邊了。
可是,天已經(jīng)黑了,罷了,明天再去給他看吧。
想到這里,宋十十看了看屋子里,似乎沒有綠茶睡的地方,這老是待在這紙箱里也不是一回事。
想到這里,宋十十出去,看了一圈,對著樹上喊到:“暗一,下來,我找你有點(diǎn)事?!?p> 蹲在樹上的暗一嘴角抽了抽,得了,以后他也不用暗中保護(hù)王妃了,直接明目張膽跟著吧,反正王妃已經(jīng)知道他肯定會跟著了。
索性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王妃有何吩咐?”
宋十十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看來允許他暗中跟著自己也有好處,“幫我建一個狗窩。”
暗一本來以為宋十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差點(diǎn)一個趔趄,沒想到宋十十會讓他做這種事情。
“王妃,這……”
“你不會?”
宋十十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暗一連這個都不會。
暗一咬了咬牙,說道:“屬下會,屬下這就去弄?!?p> 說完,一個閃身離開了。
弄得宋十十有些摸不著頭腦。
突然,鞋子仿佛被什么東西扯了扯,宋十十低頭看過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綠茶已經(jīng)從紙箱里爬了出來,此時(shí)正咬著她的鞋子。
宋十十蹲下身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另一邊,書房里,魏枳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臉色難看地祁尚書,兩人之間看起來有些冰冷。
“王爺,這非同小事,把洛國太子控制在離國,洛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祁尚書態(tài)度強(qiáng)硬,很不贊同魏枳的做法,想要勸他改變命令。
可是魏枳并不打算放了墨淵。
如果把墨淵放了,那無異于放虎歸山,后果不堪設(shè)想。
“祁尚書,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本王心意已決,不會再改變?!?p> 魏枳態(tài)度同樣強(qiáng)硬。
誰知,祁尚書直接跪在了地上,把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臣懇請王爺放了洛國太子,一旦開戰(zh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大有一副魏枳不妥協(xié)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魏枳皺了皺眉,說道:“祁尚書,你可知,洛國太子這次過來,為的就是一探離國的虛實(shí),若是把墨淵放了,只怕明天洛國的將士就要壓到我離國邊界了。”
魏枳說到這里,語氣冰冷,看向祁尚書的視線也十分冰冷。
祁尚書臉色變了變,可還是強(qiáng)撐著說著:“王爺,老臣只知道,若是不放了洛國太子,怕是這戰(zhàn)爭來的更快。”
魏枳冷笑,這老匹夫莫不是被洛國給收買了?
他并沒有把洛國打算斷了對離國的碳火供應(yīng)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說他已經(jīng)悄悄把碳火買了來。
如今祁尚書跪在這里,只怕跟墨淵脫不了關(guān)系。
“祁尚書還是請回吧,本王不會把墨淵放了,若是祁尚書喜歡跪在這里,輕便,本王要去用膳了?!?p> 魏枳直接起身,也不管祁尚書什么態(tài)度,直接就大步離開了書房。
黃禾并沒有跟著魏枳離開,而是板著臉,似乎在等祁尚書自己主動離開。
祁尚書氣的咬了咬牙,還是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魏枳和魏梧澗不同,魏梧澗會妥協(xié),可是魏枳,似乎只要他認(rèn)準(zhǔn)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的意見。
等魏枳回到院子時(shí),進(jìn)了屋子,只看到宋十十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綠茶蹲在她的腳邊,也睡了過去。
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綠茶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似乎怕他靠近會傷害宋十十。
魏枳不由得瞪了綠茶一眼,白眼狗,分不清誰是主子。
突然,宋十十動了一下,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打了個哈欠,回過頭來,剛好看到魏枳,連忙起身:“王爺忙完了。”
魏枳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十十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她這是第一次嫁人,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更何況,這個世界她也了解不多。
想到這里她直接站在那里不動了。
魏枳自顧自地走過去,拉開了一把凳子,直接坐了下來,還不忘招呼宋十十道:“坐?!?p> 宋十十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扭捏,直接就坐了下來。
兩人不緊不慢地吃起飯來。
宋十十若有所思地看著魏枳,“如今將軍府在那個女人手里?!?p> 魏枳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xù)說。
宋十十繼續(xù)開口道:“我想知道我母親的下落。”
“本王會幫你。”
宋十十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等他這句話了。
“多謝王爺?!?p> “將軍府那邊需要本王幫忙嗎?”
魏枳淡淡地說道。
宋十十搖了搖頭,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
將軍府的事情她一個人可以應(yīng)付的了,但是她母親的事情,她沒有絲毫頭緒,不得不借助魏枳的幫助。
宮里,墨淵和墨靈犀被控制在了一個院子里,不能出去,守衛(wèi)森嚴(yán)。
“皇兄,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墨靈犀看著墨淵淡定悠閑的模樣,她不信墨淵會沒有計(jì)劃。
墨淵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的酒一飲而盡,這才開口道:“別急,好戲才剛剛上演,你切看著?!?p> 墨靈犀皺了皺眉,墨淵似乎并不想告訴她他的計(jì)劃,就仿佛,她永遠(yuǎn)在他的計(jì)劃之外,也永遠(yuǎn)不能讓他相信。
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酸澀。
墨淵看著她低下頭,似乎有些失落的模樣,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同你說的碳火的事情嗎?”
墨靈犀抬頭,思索了片刻,這才想起來,不久前墨淵說的,若是斷了離國的碳火供應(yīng),怕是到了冬天,離國連仗都大不了。
又拿什么抵抗她們洛國?
墨淵看著她恍然大悟的模樣,笑意更甚,繼續(xù)說道:“本宮已經(jīng)下令讓那些賣碳火的小販都不準(zhǔn)再賣給離國。”
聽到這里,墨靈犀臉色有些古怪,沒想到皇兄的速度這么快,這么快就安排好了。
雖然兩人現(xiàn)在待在這里,就像是人質(zhì)一般,可是,若是能一舉攻破離國,離國根本不敢拿他們二人怎么樣。
頂多是受些皮外傷罷了,離國不敢殺了他們二人。
“皇兄果然思路縝密,不過,我們二人真的還能回到洛國嗎?”
墨靈犀有些惆悵地看向天上的月亮,自嘲地笑了笑。
他們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一天了,不知道父王會不會直接下令攻打。
或者說,事情的發(fā)展能否真的朝著墨淵的想法來?
墨淵愣了一瞬,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靈犀,你難道不相信皇兄?”
墨靈犀笑了笑,說道:“我自然是相信皇兄的,可是攝政王一看便是不好招惹的,怕是沒那么容易?!?p> 墨靈犀說的沒錯,對于墨淵來說,魏枳始終是一個強(qiáng)敵。
墨淵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魏枳的存在,眼底有些炙熱:“本宮不信,這他也能算到?!?p> 可由不得他不信,魏枳確實(shí)不會算到,可是宋十十能算到,并且,兩人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碳火已經(jīng)買好了,制作碳火的計(jì)劃也已經(jīng)開始實(shí)施。
到了明年,也不用再擔(dān)心碳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