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p> 看著前方的城池,夏永杰提議。
“也好,畢竟一整天都在趕路?!?p> 墨清溪贊同地點點頭。
夏永安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拉著墨桐朝城門口飛去了。
“這丫頭!”
“我們也下去吧?!?p> 夏永杰和墨清溪也跟著落向城門口。
進入城池,夏永杰把墨清溪領到了一座府邸前,府邸的門匾上寫著夏府兩個字。
“你先進去休息吧,我還有事?!?p> 對墨清溪說了一句,然后夏永杰就離開了。
“笨蛋!”
見夏永杰轉身就走,墨清溪小聲說著。
從夏府離開,夏永杰直指城主府。
“止步!”
“進出城主府請出示城主令!”
剛來到城主府門口,夏永杰就被守衛(wèi)攔住了。
夏永杰從懷里掏出一塊白玉令牌,遞給了守衛(wèi)。
“拜見永王!”
守衛(wèi)看了白玉令牌,立即跪下。
“行了,起來吧?!?p> “謝永王!”
守衛(wèi)恭恭敬敬地將白玉令牌還給夏永杰,然后把夏永杰迎入城主府。
“真麻煩,下次不走正門了?!?p> 走入城主府,夏永杰一臉嫌棄地說。
城主府書房,夏永杰在這里等待城主的到來。
不久,城主來到了書房。
“參見永王!”
“鹿老頭,別整這些沒用的東西?!?p> 見鹿一禾笑嘻嘻的,夏永杰就頭疼。
雖然兩人認識了挺久,但夏永杰一直不喜歡和鹿一禾獨處,因為那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回永王,這可是陛下的恩賜,規(guī)矩不可破??!”
“老家伙,是你自己變正經(jīng)好,還是我?guī)湍阕冋?jīng)好呢?”
鹿一禾越來越入戲,無奈之下,夏永杰只好開口威脅。
“暴力反對!”
鹿一禾臉色微變,想起了之前被揍的畫面。
眼前的這個家伙根本不知道輕重,那一次鹿一禾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年輕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關愛老人。老頭子我孤家寡人一個,被這座城池鎖了幾十年,好不容易來看我,結果就知道使用暴力讓老頭子我屈服!”
“什么孤家寡人,不是還有花花嘛!”
夏永杰翻著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破鹿一禾破綻百出的臺詞。
“你還有臉說!你究竟對花花做了什么,她現(xiàn)在整天想著到先天境后去找你。我警告你,花花還小,你要敢對花花做出什么骯臟的事,老頭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夏永杰提到花花,鹿一禾整個人爆了。
“嘿,你個糟老頭子,這么在意你的徒弟,為什么當初我救下花花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被人欺負了?”
“現(xiàn)在倒好,居然還指責我!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老家伙,今天不揍你一頓,小爺跟你姓!”
就在怒氣滿滿的夏永杰準備動手修理鹿一禾的時候,書房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
“夏哥哥,你來啦!花花已經(jīng)修煉到化氣境了,用不了多長時間,花花就能和哥哥一起行俠仗義了!”
嬌小的女孩開心地撲向夏永杰的懷里。
夏永杰下意識地抱著女孩。
“花花真厲害!哥哥也很期待和花花行俠仗義的那天。但現(xiàn)在哥哥有事情和你師傅說,等結束了再陪花花,好不好?”
放下花花,夏永杰摸著花花的頭發(fā),溫柔地笑著。
“好,花花會乖乖地等哥哥的?!?p> 哄走了花花,夏永杰卻看到鹿一禾一臉的悲傷。
“又怎么了?”
“女大不中留??!明明我才是師傅,但卻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還知道自己是花花的師傅??!想和花花變得親近,就不要到處亂跑,多陪陪花花,沒事帶花花在城里轉轉。”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老頭子我一輩子就沒有做過這么溫柔的事,我害怕啊!”
“鹿老頭,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它已經(jīng)不會重來了。如果你不珍惜現(xiàn)在的,等現(xiàn)在變成了過去,就遲了!你已經(jīng)遲了一次,還想有第二次嗎?”
“唉,老頭子我活了這么久,還沒一個小家伙活得明白!”
“鹿老頭,你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有些東西和年齡是沒有關系的?!?p> 安慰了鹿一禾后,夏永杰開始詢問正事。
“那個據(jù)點擁有的力量摸清了嗎?”
“差不多了。三個合道境、五十個神域境、一百個靈相境,以及上千個道種境!”
鹿一禾滿臉嚴肅,將探查到的情況告訴夏永杰。
“三個合道境,你有把握嗎?”
“不過是偽合道而已,沒有問題!倒是你,現(xiàn)在還能打嗎?”
“怎么?瞧不起老人家!要不要來比劃比劃!”
夏永杰擺了擺手,沒有答應鹿一禾,反而是一臉的笑意。
“不用了,知道你還能打,我就放心了!”
說完,兩個人突然從房間里消失了。
直到半個時辰后,夏永杰才一臉滿足地走出了書房。
而書房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鹿一禾躺在地上,旁邊還滾動著一個瓷瓶。
“把我打了一頓也就算了,居然還留下一瓶藥,該死的小混蛋!”
“不要讓我找到機會,要不然老頭子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沒有理會無能狂怒的鹿老頭,夏永杰來到了鹿花花的住處,陪花花玩了一會兒。
夜色降臨,夏永杰離開城主府,回了夏府。
找到留在府里的三人,讓他們做好準備,明天去摧毀鮮血神殿的據(jù)點。
然后,夏永杰帶夏永安去進行藥師的訓練,墨清溪和墨桐在完善陣法。
翌日清晨,鹿一禾來夏府和夏永杰四人會合。
“就四人?怎么沒找你們夏家的人來?”
“怎么,鹿老頭你難道害怕了嗎?”
“害怕?老頭子從小就不知道那兩個字怎么寫!可我們要面對的是三個合道武者和五十個神域武者,即使他們是通過不正經(jīng)的方法突破的,但力量可都是真正的!”
“放心,區(qū)區(qū)五十個神域而已,一定要相信自己啊,鹿老頭!”
“看來老頭子我要提前準備后事了!”
鹿一禾一臉悲戚。
鹿千城十六里外的森林中,夏永杰他們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安安、清溪和小桐,你們留在這里,看到有人逃出來,就解決對方!”
“知道了?!?p> 三個人都知道自己在這場戰(zhàn)斗中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拖后腿,所以并沒有反對夏永杰的安排。
“鹿老頭,我們走!”
夏永杰招呼了一聲,然后就準備向前飛去。
“注意安全?!?p> “放心,我可是很強的!”
回頭看見一臉擔憂的墨清溪,夏永杰爽朗地笑著說。
等夏永杰和鹿一禾離開,墨清溪和墨桐開始布置陣法,夏永安在一旁搗鼓著五顏六色的藥草。
很快,一個龐大的宮殿出現(xiàn)在夏永杰和鹿一禾的視線中。
宮殿周圍有不少道種境的武者在巡邏,而且還布置了不少陣法。
“怎么辦?”
鹿一禾有些頭疼地看向夏永杰。
沒有回答鹿一禾的問題,夏永杰直接召喚出了一根纏繞著大地圣炎的巖石柱。
“落!”
巖石柱朝著鮮血神殿快速落去,將神殿周圍的陣法焚燒掉,直接撞擊鮮血神殿。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大地圣炎四處飛濺。
鮮血神殿在爆炸聲中完全消失,巡邏的武者也被爆炸吞噬。
待爆炸結束后,鮮血神殿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數(shù)十個狼狽的身影。
“就這么辦!”
說著,夏永杰飛向那數(shù)十個身影。
留在原地的鹿一禾被夏永杰這突然的一柱整懵了。
“這才多長時間,居然變得這么強,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看來復仇的事情得好好想想了,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要不然我還得被揍!”
自言自語的時間結束后,鹿一禾才往下面飛去。
“合道就是合道,就算是取巧的,該有的能力還是有的嘛!”
看著顯化出道身的三個合道武者,夏永杰一臉的嘲諷。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血焰纏身的合道武者壓著怒氣,試探地問。
“蠻有禮貌的嘛!”
夏永杰喚出神域,將三個合道武者強行抓了進來。
見夏永杰和三個合道武者消失,鹿一禾看著剩下的神域武者,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還有二十來個呀,看來可以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
夏永杰的神域中,三個合道武者剛反應過來,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三支火焰箭矢。
三人信心滿滿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任憑火焰箭矢穿過胸膛。
“?。。?!”
痛苦的聲音響徹了神域。
三人的道身被火焰不斷凈化吞噬,花了不少力氣才將火焰去除。
當三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火焰箭雨攻來。
三人連忙在身前布置下火幕、水幕和劍幕抵擋火焰箭雨。
“真是卑鄙,有種正面攻擊,不要耍這種小伎倆!”
血焰道身武者大聲喊道,對夏永杰的手段很是不齒。
“嘿,明明是畜生,為什么要說人說的話!”
見火焰箭雨對他們起不到什么作用,夏永杰停止了攻擊。
夏永杰沖向空中大地圣炎所化的太陽,整個人融入了太陽當中。
地面不斷顫動,然后崩裂。
大地圣炎包裹著夏永杰,然后凝聚成了火焰鎧甲。
右手一揮,手中出現(xiàn)了一根纏繞圣炎的石棍。
失去火焰箭雨的騷擾,三人剛準備反擊,卻看到了就緒的夏永杰。
三人分散,將夏永杰圍了起來。
然后出手攻擊,火焰手掌、水流長針和劍氣巨龍同時襲向夏永杰。
夏永杰沒有移動,在攻擊接觸的一瞬間,右手出拳擊碎了水流長針,右腳腳底聚集圣炎,用力地踏向劍氣巨龍,左手緊握圣炎石棍,直指火焰手掌。
借助劍氣巨龍,夏永杰化身箭矢,穿透火焰手掌,沖向了血焰道身武者。
揮動圣炎石棍,將血焰道身武者抽飛出去。
趁三人沒反應過來,夏永杰追上去,又打了幾棍才被水流道身武者和劍氣道身武者的攻擊逼退。
血焰道身武者被打得發(fā)懵,道身都開始不穩(wěn)定了。
“我要撕碎他!”
甩了甩頭,血焰道身武者憤怒地喊道。
“不要沖動?!?p> 劍氣道身武者攔住血焰道身武者,沒有讓他沖出去。
“你的道身開始不穩(wěn)定了,先穩(wěn)定道身,然后再一起出手!”
被水流道身武者和劍氣道身武者盯著,夏永杰也不好出手,只能看著血焰道身武者穩(wěn)定道身。
突然,一柄長劍刺向劍氣道身武者。
劍氣道身武者揮出一道劍氣,想將長劍打碎。
但卻是劍氣破碎,長劍直直刺入劍氣道身武者體內(nèi),然后長劍化作劍氣,將劍氣道身武者的道身破開了一個洞口。
此時,夏永杰的神域發(fā)生了變化,無數(shù)長劍在空中飛舞。
“這個人交給我!”
一個冷酷而嫵媚的女子出現(xiàn)在夏永杰身前,手中長劍指著劍氣道身武者。
“沒問題!”
夏永杰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拒絕。
劍氣道身武者看到女子的樣貌,身體微微顫抖。
“零小姐!”
“劍無鋒,你沒有資格再這樣叫我!”
劍零冰冷地說,然后揮動手掌,飛舞在空中的長劍全部指向劍無鋒,然后落下。
劍無鋒被劍雨推落到地面里,爆開的劍氣瘋狂地切割著劍無鋒的道身。
當劍氣消失后,劍無鋒的道身已經(jīng)破敗不堪。
“出現(xiàn)了意外,也不好再繼續(xù)測試了?!?p> 見劍零那邊沒什么問題,夏永杰也準備速戰(zhàn)速決了。
神域空間不斷震動,夏永杰身上冒出了大地圣炎,整個人完全變成了火焰。
“這不可能,沒有進入合道境怎么可能會有道身!”
正在穩(wěn)定道身的血焰道身武者不敢相信地大聲喊道。
化身火焰的夏永杰瞬間出現(xiàn)在血焰道身武者和水流道身武者身前。
一腳踹爆血焰道身武者的道身,右手抓住水流道身武者的手臂,將他甩向血焰道身武者。
然后夏永杰做出拉弓的姿勢,身上的火焰流到身前,形成了弓和箭矢。
箭矢離弦伸出,穿過疊在一起的兩個合道武者的頭顱。
箭矢爆開,火焰吞噬了兩人,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另一邊,劍無鋒已經(jīng)被劍零的劍氣絞殺。
落在劍零身旁,夏永杰彈出一簇大地圣炎,將劍無鋒的身體吞噬。
“你到神域境了!”
“嗯,半個月前?!?p> “你今后準備怎么辦?”
“修煉!復仇!”
“畫隱和琴不音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嗯,他們在入口那邊?!?p> “要不和我們一起吧,反正我們的目標也是鮮血神殿,怎么樣?”
“你們?”
劍零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接受了夏永杰的邀請。
“加入你們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只要是我能接受的,完全沒有問題?!?p> “我要你每天和我打一場!”
“每天一場?也不是不行,你不怕留下暗傷嗎?”
“你不是通靈藥師嗎,一點暗傷對你而言不是很麻煩吧!”
劍零的臉上浮現(xiàn)出有些調(diào)皮的笑容。
“你還真是變了不少!”
“發(fā)生了許多事情,想不改變都不行!”
劍零的聲音十分悲傷。
“不管如何,人終究都要向前看!”
夏永杰伸出右手,歡迎成為同伴的劍零。
“我可沒有那么脆弱!”
劍零和夏永杰握了握手。
“對了,你剛才的樣子應該不是道身吧!”
“不是。和真正的道身還是有不少差距的,算是偽道身?!?p> 收回神域,兩人出現(xiàn)在鮮血神殿的舊址上空。
下方,沾滿鮮血的鹿一禾坐在人堆上,無聊地打著哈氣。
叫上鹿一禾,三人離開了這里。
入口處,夏永安、墨清溪、墨桐、畫隱和琴不音在和五個逃跑的神域武者纏斗。
一直等到那五個神域武者被解決,夏永杰他們才現(xiàn)身。
“哥,你看我們已經(jīng)能對付神域武者了?!?p> 夏永安跑到夏永杰面前,自豪地說著。
“小丫頭,有什么好高興的。他們可算不上神域境,而且都受了傷,贏是正常的?!?p> 夏永杰彈了一下夏永安的額頭,瘋狂打擊面前捂著額頭的小丫頭。
“老頭子我先回去了?!?p> 鹿一禾看著兄妹倆的互動,一臉的羨慕。
“知道了,趕緊回去洗洗吧,一身的血腥味,當心嚇到花花!”
“你小子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等鹿一禾離去,夏永杰他們找了條河流沖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然后夏永杰給墨清溪姐弟和劍零三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以后大家就是同伴了!”
就在夏永杰他們互相熟悉的時候,一處昏暗的洞窟中。
無數(shù)干枯的尸體被堆在一起,一旁就是一個巨大的血池。
血池前的血色身影看著血池中掙扎悲號的靈魂,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還不夠!”
冰冷邪惡的聲音響徹著洞窟。
“嗯?劍家居然還有人活著!”
“可惜,這具身體能發(fā)揮出的力量有限?!?p> “半年,還有半年我就能破開封印了!”
“到時候,我要讓那些混蛋的后代全都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