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里,莫泣正在進行最后一次教學。
“武道有后天與先天之分?!?p> “后天有蘊精、化氣和凝神三境,先天有道種、靈相、神域、合道和武界五境?!?p> “后天三境決定了武者先天境界的成就,所以必須一步一步地走!”
“若能顯化精氣神三花,說明后天境界已經(jīng)圓滿,可以嘗試突破先天了。”
“先天境界與后天境界不同,先天境界需要武者與天地建立起聯(lián)系,借助并使用天地的力量!”
“先天第一境,道種境。這一境界需要凝聚元氣道種,最常見的元氣道種是五行道種,至于其他道種則非常少見。”
“先天第二境,靈相境。元氣道種在吸收了足夠的天地元氣后,會孕育出道靈,道靈的形態(tài)與武者有很大的關系?!?p> “先天第三境,神域境。道靈養(yǎng)勢,反哺武者,武者借勢創(chuàng)造武域空間?!?p> “先天第四境,合道境。道靈洗煉身體,神域融入血液,鑄就道身!”
“先天第五境,武界境。明武之道,曉武之神,成武之界!”
“好了,今天的教學就到這里。大家來我這里領取由我編寫的有關修煉的書,然后就可以離開了?!?p> 不久,武館里只剩下莫泣一人。
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莫泣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p> 一個英武的男人走進武館,笑著說。
“城主大人!”
莫泣站起,尊敬地喊道。
這個英武男人正是朝月城的城主,朝天星。
因為朝天星的存在,朝月城的百姓都過著不錯的生活,而且習武的氛圍也十分友好。
所以莫泣很是尊敬朝天星。
之前莫泣待過不少城池,但沒有一個能像朝月城一樣給他留下如此好感。
“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雖然你年歲小,但就武道來看,我們是同輩!”
“這樣吧,不嫌棄的話,叫我朝叔,如何?”
朝天星板起臉,向莫泣提出建議。
“這,好吧?!?p> 莫泣沒有拒絕,因為他還是挺喜歡朝天星的為人的。
“這才對嘛?!?p> 朝天星笑著拍了拍莫泣的肩膀。
之后,朝天星領著莫泣前往城主府。
“聽說你要離開朝月城?”
“嗯,我在這里待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是時候離開了?!?p> “什么時候走?”
“明天。”
“今晚陪我痛快地喝一場!”
到了城主府,朝天星立馬讓人準備酒菜。
期間,城主夫人蘭玉寒向莫泣敬了一杯酒。
這場兩個男人的酒宴直到午夜才結束。
城主府的后院,莫泣抬頭看著美麗的星空。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和我在一起很危險的!”
“我會和你一起面對?!?p> “可能會死的?!?p> “一個人或許會,但兩個人就不會怕了!”
莫泣望著來到自己身側的朝雪鳳,表情柔和了許多。
“真是的,那不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嘛?!?p> 與此同時,朝天星和蘭玉寒站在城主府的屋頂上。
看著下面的兩個年輕人,兩人懷念起年輕時的日子了。
“年輕真好!”
朝天星伸手將蘭玉寒摟入懷里。
“是啊?!?p> 蘭玉寒伏在朝天星的胸膛上,感受著傳來的溫度。
“天星,王城傳來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據(jù)點,而且每個據(jù)點都有神域境武者坐鎮(zhèn)!”
“怎么會!血魔,千年前的魔頭為什么還活著,真是災難??!”
蘭玉寒的擔憂隨著夜風吹向遠方。
第二天,莫泣和朝雪鳳離開了朝月城。
沒有固定的目的地,飛了兩個時辰,兩人才從空中落下。
又走了半個時辰,兩人才在一個村落前停下。
臨近正午,本是家家炊煙升起的景象,但卻沒有一戶人家升起炊煙。
走進村落,聽不到一點聲音,顯得很是奇怪。
又走了一段距離,遠處才傳來人聲。
一棵老樹下,所有村民聚在一起,爭吵著什么。
在爭吵聲中,還混雜著小孩子的哭聲。
莫泣和朝雪鳳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景。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看著爭吵的村民,失望地搖了搖頭。
老人轉身準備離開,但卻看到了莫泣和朝雪鳳。
“兩位客人,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了這種可笑的樣子?!?p> “老人家,發(fā)生了什么事?”
“客人,不要問了,趕快離開吧?!?p> “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們是武者!”
莫泣見老人一臉的擔憂,伸出了纏繞金色雷霆的手掌。
“這,不行!”
見到金色雷霆,老人一臉欣喜,但很快又壓下。
“老人家,放心,如果真有危險的話,我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p> “好吧?!?p> 老人見莫泣沒打算離開,只好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
“九天前的午夜,嬰兒的哭啼聲從遠方傳來,持續(xù)了一個時辰才停止?!?p> “因為沒有月光,所以那天晚上沒有一個人敢出門?!?p> “直到第二天,有人去一里外的河流挑水,才發(fā)現(xiàn)岸邊有一具干枯的尸體。”
“那是村里的漢子,因為一個人生活,所以一開始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p> “但自從發(fā)現(xiàn)那具枯尸后,每天都有人失蹤,最后我們在河邊找到了所有失蹤的人,但都已經(jīng)死了,身體都是干枯的,體內沒有一滴血液!”
聽老人說完,莫泣低頭沉吟。
“老人家,那條河流在哪個方向?”
“西方?!?p> “謝謝老人家?!?p> “不用這樣,我什么都沒做。孩子,不管你在那邊發(fā)現(xiàn)什么,如果沒有把握就趕緊跑,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你還年輕!”
聽完老人的勸告,莫泣和朝雪鳳往西方趕去。
“雪鳳,對不起?!?p> “為什么這么說?”
“我沒有詢問你的意見,就強行把你拉到這件事里?!?p> “沒關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挺好的?!?p> “謝謝。”
莫泣靠近朝雪鳳,握住了她的手。
老人說的那條河流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野中。
“這條河流看上去好像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朝雪鳳皺眉,在她的感知中,河流完全沒問題。
“雪鳳,你能把這條河流全都冰凍起來嗎?”
“嗯,我試試?!?p> 莫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試探性地問朝雪鳳。
朝雪鳳有些不確定地回答,然后凝聚冰元氣。
一柄散發(fā)寒氣的長劍慢慢出現(xiàn)在朝雪鳳身前。
朝雪鳳手掌微微下壓,長劍快速下降,插到河流當中。
劍尖剛接觸到河水,河水就被凍住了,只有劍尖在水面下。
以長劍為中心,寒氣向四周彌漫,很快把河流凍住了。
不久,痛苦的喊叫聲響起,十分刺耳。
“在下游,我們走!”
莫泣拉著朝雪鳳趕往河的下游。
冰凍的河流被破開了一個大洞,洞口的上方有一個面目猙獰的嬰兒,嬰兒張開滿是利牙的嘴痛苦地喊著,同時在空中打著滾。
“果然是血嬰!”
看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莫泣的心里滿是憤怒。
朝雪鳳看了看莫泣,然后將視線放在了所謂的血嬰身上。
皮膚不斷向外溢出鮮血,渾身的血肉已經(jīng)腐爛,身體周圍環(huán)繞著悲號的靈魂。
感應到莫泣和朝雪鳳的到來,血嬰轉身撲向他們。
“鎖!”
莫泣揮手甩出雷霆鎖鏈,將血嬰困住。
“雷霆,落!”
然后舉起右手,雷光閃爍,一道雷霆沖上云霄。
天空聚集一塊黑云,其中雷聲轟鳴,一道充滿神圣氣息的雷霆落在了血嬰身上。
雷霆中,血嬰猙獰的臉變成了嬰兒肉嘟嘟的粉嫩笑臉,怨氣環(huán)繞的靈魂一臉笑意。
“謝……謝?!?p> 嬰兒軟軟的聲音在雷霆聲中是那么的清晰。
除掉了血嬰后,莫泣和朝雪鳳準備回村子告訴村民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了。
“血嬰是什么?”
路上,朝雪鳳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血嬰是邪靈的一種。”
“想要制造血嬰,需要找到待生產的孕婦,使用秘術讓胎兒陷入嗜血狀態(tài),然后胎兒會吃掉母體,這就是血嬰的來源!”
“但血嬰也不是隨便就能制造出來的,根據(jù)典籍記載的內容,制造血嬰的成功率只有萬分之一!”
“也就是說,每一個血嬰的出現(xiàn)就意味著至少有一萬個未降生的生命和他們的母親失去了性命!”
就在莫泣解釋完血嬰是什么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接近了村子。
從空中落下,兩人走向村子。
來到村口,兩人看到了老人站在村口,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老人家,我們回來了?!?p> 莫泣一邊走一邊揮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等莫泣走到村口,老人安心地笑著說。
“老人家,河流那邊已經(jīng)安全了,趕快告訴其他人吧?!?p> “不需要了。”
老人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村子里只剩下我一人了,其他人都離開了。”
“為什么?”
“因為害怕,所以他們選擇了逃避?!?p> 后來,老人留莫泣和朝雪鳳吃了午飯。
兩人離開村子的時候,老人將他們送到了村口。
“未來啊。迎著曙光前進吧,年輕人!”
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老人倚著村口旁的大石頭,永遠地沉睡了。